听着这句话，苏芷澜缓缓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师父，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那样的选择。”
寂月深深的看着她，眼眸变成赤色，带着沉痛的神色。
寂月沙哑道：“你可知道献祭意味着什么！”
苏芷澜大概知道是什么。
苏芷澜眼神坚定，露出甜甜的笑容，甜糯道：“无论是什么，只要师父能活着就好。”
寂月心口刺痛，眼眸更红了，仿佛滴血一样。
他紧紧的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心口深处。
可意识到此时自己身体情况，意识到自己身体冰冷无比，不敢抱她。
只能轻轻放开她。
“傻瓜，怎么这么傻呢！”
他只想她好好生活着。
苏芷澜此刻能感觉到师父那忧伤自责的气息。
她伸手轻轻触摸他的眉眼，“师父，我现在好好的呢！”
“师父不要自责，不要难过。”
苏芷澜看着她师父脸上的面具，伸手轻轻触摸着。
“上一世我就想摸一摸师父的面具，想知道师父面具下的样子。”
“可我觉得师父如同谪仙一样，我不敢造次，只能忍着心中的想法。”
寂月听着这番话，眼中宠溺又纵容，“想摘就摘。”
苏芷澜这才伸手轻轻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当看清师父的容貌时，苏芷澜都惊呼了一下。
“真的一模一样！”
真的就跟哥哥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是因为师父有一头银色长发，更显妖魅。
但都极美。
更确切地说，哥哥月圆之夜变化后的样子气质跟师父一模一样。
真的让她分不清是师父还是哥哥。
就是此时师父的身体温度更冰冷。
但就算是觉得冷，她也想这样抱着师父。
寂月可舍不得冻着苏芷澜。
他微微放开苏芷澜道：“先进里面坐。”
寂月进入里面手指一挥，一颗珠子便亮起来了。
苏芷澜好奇的看着，寂月解释道：“这也是上古时候的法器，做照明用。”
苏芷澜问道：“师父，上古时候的法器是不是很多？”
寂月温声道：“确实，上古时期有炼器师。”
“炼器师可以炼制很多法器。”
“只不过上古时期大战后，很多法器都损毁了，如今能流传下来的法器少之又少。”
“那时候法器倒也没有太重要，因为灵气充沛，大家修炼到一定的实力，不必借助法器就很强。”
不像是现在，很多人需要利用法器才能做很多事。
“师父这里有很多法器，都留给你。”
他这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准备留给徒弟的。
苏芷澜眼睛一亮，“师父，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我都不知道如何对师父好。”
寂月温声道：“你留在封墨槿身边，便也是留在我身边，便是对我好。”
苏芷澜认真点头道：“好。”
待坐下来后，寂月便继续说起千年前的事情。
“因为你的献祭，破坏了那些黑术师的计划，以至于他们只能镇压住我当时的蛇身，我的灵魂可以逃离祭坛和镇压阵法中。”
“你的献祭是将生命和灵魂都献祭来救我，所以我当时灵魂逃脱一心要收集你的灵魂，导致我的灵魂分散成两块。”
“一部分便是我，另一部分灵魂和你的残魂一起入世修补。”
听到这里，苏芷澜心神一动，“所以师父的意思是，你和哥哥组合起来才是一体。”
寂月点头道：“不错，正因为他灵魂不全，所以月圆之夜才会发病，身体才会出现那样虚弱特殊的情况。”
“但因为这一世他身上流着一半异族的血，异族血力能滋养他的身体，让他平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且他出生的时候，他母亲给他封住了身体里的力量。”
“便也相当于封住了蛇神的力量，一旦封印解开，便意味着所有力量都会回到他的身体。”
当然他现在身体越来越虚弱透明，也是因为封印要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