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有了上一次出去浪差点被吞噬着吃掉的经历,几人的心彻底安分了许多,这段时间就一直待在福根酒馆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据说后来,范德尔带着人亲自去了那里一趟,解决了剩下的所有海兽,顺便把知情不报和那个还想着要报酬的人吊起来打了一天一夜。
哪怕是星住的地方在地下室,隔着天花板,也能听到福根酒馆门口传来的惨叫声。
该说不说,残暴肯定是残暴的,但是真的帅呀!
当时他们回来的时候看到范德尔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喝闷酒,神色严肃的一批。就连爆爆和蔚也被吓了一跳,更不要说三小只了,面对毒液的时候丹恒的脸色都没有那么难看。
但是范德尔只是确认几人没受伤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让几人好好休息,转身就走出了酒馆。
之后范德尔做的事情还是爆爆他们告诉星的。
不知道到底是被毒液吓到了,还是被那个时候的范德尔吓到了,总之这段时间就连三月七也不觉得地下室的生活无聊了。
星这天早早起床,然后就和爆爆坐在了地下室的一台游戏机。
两个人已经因为这个游戏较劲了两天了,星在打游戏这方面极为有天赋,很快就上手了这个游戏,两人打了两天各有胜负,一时之间都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
突然之间就产生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每天只要两个人都闲下来的时候,她们的目光就像是带了磁力一样,突然就吸在了一起,然后两个人就心领神会的带着小板凳走向了游戏机。
蔚因为打游戏太菜了,所以这段时间正好解放了,天天跑出去和自己的爱人约会。
三月七那种好奇的性子自然也想知道,性格看上去极为炸裂的蔚,她的爱人到底是谁?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只不过当她问范德尔的时候,范德尔只是满脸的苦笑不说话。而爆爆干脆就是根本不愿意搭理这个问题。
而当三月七当面去问蔚的时候,蔚的笑容却又很羞涩,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表情会出现在蔚的脸上,不过羞涩归羞涩,你倒是说呀,每一次就光害羞了,啥话都不说,三月七愣是三天了都没问出来一个字儿。
最后还是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丹恒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三月七窝在原本应该是爆爆位置的沙发角落上抱着手机看电影。
爆爆和星蹲在游戏机前,两个人的手用力地扭动着摇杆拍着按钮,神色郑重的就好像是在面临生死大敌。
没有人搭理丹恒。
丹恒眨了眨眼睛,开口说道:“有消息了。”
房间里依旧是原样,决斗的在决斗,看电影的在看电影。
没有人搭理丹恒。
丹恒长叹了一口气,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再说了一次。
星听到了丹恒的声音,想要抬头却发现爆爆的攻势完全没有停止,所以只能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游戏上,手指噼里啪啦的敲的飞快。
三月七摘下了耳机,看向丹恒。
“你说啥?”
丹恒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捂着额头,他觉得这个队伍已经没救了,毁灭吧!
“艾芙有消息了,我们今天就能见到凯尔特。”
三月七开心的高举双手,欢呼道:“太好了,终于可以出门了!”
三月七突然爆发的欢呼,吓了星一跳,而相比之下爆爆就沉默了许多,趁着星操作断档的瞬间,连续猛攻送走了星的角色。
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本来她是处于优势的,她已经把爆爆逼进了墙角,结果整这么一出。
爆爆歪着头笑着看着棒球棍已经出现在手中的星,语气轻挑地提醒道:“这可是我们这最后一台街机了,砸坏了要赔钱的。”
星用棒球棍指着街机游戏的屏幕,一时半会竟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像是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失败一般,星微微抬起头闭上双眼,竭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看向丹恒:“抱歉丹恒,你刚刚说啥?”
丹恒突然感觉心脏有些阵痛,一只手捂着心脏长叹一口气。他觉得这个队伍已经彻底没救了,心好累,毁灭吧!
“艾芙船长来消息了,一会儿范德尔先生会带我们去找她,我们今天就能见到凯尔特。”
星点了点头,然后再次看向爆爆。
“还有时间,刚才那把不算,咱们重来一次。”
不过最终星还是没能如愿和爆爆,再打一把游戏,一雪前前前前耻。
几人刚刚说话的功夫,范德尔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走吧,我带你们去找船长。”范德尔看向三小只。
几人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东西,直接就跟着范德尔离开了福根酒馆出发。
一路上贫民窟街道上见到的人看到范德尔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都纷纷躲得远远的。几乎可以说是范德尔所过之处,门窗紧闭,群人退散。
星有些奇怪的四处张望,这些人的反应似乎并不是因为单纯的害怕,更多的是带着一份疏远。
这种现象很奇怪,海兽出现时,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通知福根酒馆。但偏偏福根酒馆的人却好像不怎么受待见,人人都排斥他们。
情况似乎比爆爆前两天闲聊的时候说的那些要更加夸张一点。
有这个想法的不止星一个。
范德尔看出了几人的疑惑,回头笑着说道:“不必在意,贫民窟和筑城者的关系一向不太好,福根酒馆和筑城者明里暗里都有着一些合作关系,受到排斥是很正常的。”
范德尔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什么,稍微解释了几句之后便不再说话。
四人一路沉默着,他们并没有顺着当初的管道回到上城,而是一路朝着边缘走去,丹恒记着他们大概的方向,略微思考片刻便得出了他们是在朝着马恩格港口的方向移动。
港口的地势偏低,距离海洋很近,那里并没有贫民窟的人居住,到处都是乌萨的鳞甲。
范德尔带着几人在边缘的地方等待了一会儿,上方的平台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绳梯。
范德尔指了指绳梯说道:“从这上去就是港口,船长在那里等你们。”
星点了点头,上前一步抓住了梯子,回头对着范德尔说道:“感谢您这几天的照顾了。”
范德尔笑了笑,没有说话。
几人顺着绳梯一路向上爬,福根酒馆的作息习惯比较阴间一点,几人起床的时间已经濒临傍晚,港口上已经没几个人了,而空旷的港口上,只有一艘船还在那里停泊着。
那艘船的名字叫做弗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