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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轩不顾柳湘莲的阻拦,就要自己冲上去跟贾赦理论。

若是让贾赦将这话说出来,黛玉名声有污,贾赦毕竟是长辈,就算黛玉不在乎,外人也会背地里议论黛玉。

石文轩虽然呆,也是个正气的读书人,眼看一个小姑娘在为自己的事情对抗长辈,自己如何能苟于背后?

“贾老爷,你不用为难一个姑娘,这古扇是我家传之物,我说不卖就不卖,你们莫要强人所难。”石文轩站在贾赦面前强撑着道。

贾赦拿眼风扫了一下石文轩,石文轩的腿便不由自主颤了颤,心里更加佩服黛玉一个姑娘家,居然能站在这般大人物面前淡然自若。

贾赦看着黛玉冷笑数声,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贾琏摇摇头,道:“林姑娘,你……孙武师如今不在,你一个姑娘家的,管这么多闲事做什么?父亲如今生气,唉!”

说完,快步追上贾赦。

石文轩心里一突,问道:“林公子,他们不会是要做什么?”

黛玉心里也有此想法,思索片刻,道:“诸事屋如今就三人,他们是我舅家,且我背后有父亲,不会对我做什么。

柳公子是他们家的女婿,不好说。

只有你,石公子,我会派诸事屋的伙计跟着你,若是你陷入危险他可暂且保你,还请石公子不要觉得麻烦。”

虽说不会对她做什么,限制她却是可以的。

石文轩忙道:“在下感激还来不及,多谢林公子。”

柳湘莲此时才走出来,头大道:“怎么会跟他们对上?不就几把破扇子,至于这么心心念念……”

黛玉瞥了柳湘莲一眼,道:“柳公子,这扇子于石公子而言是家传珍宝,意义非凡,岂能用‘破扇子’形容?”

柳湘莲轻咳一声,略带歉意地拱手:“是我失言,石兄莫怪。”

石文轩摇头苦笑道:“罢了,今日之事,多谢林公子仗义执言。只是连累了公子,实在过意不去。”

黛玉道:“石公子不必挂怀,我身为诸事屋之人,自该维护诸事屋利益。

时间不早,我先回去,若有事就派伙计通知我。”

黛玉匆匆赶回诸事屋,刚换回女装没多久,贾府那边果然来了人,鸳鸯正在厅房中等着,见黛玉进来,一脸担忧道:“林姑娘,大老爷方才不知和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大怒,命我前来叫你回去贾府。”

黛玉心一沉,就要跟着走,雪雁和紫鹃不知发生了何事,忙跟上。

谁知鸳鸯却没有动,为难道:“老太太说,她已经将碧纱橱重又收拾出来,日后你就继续住在碧纱橱,直到出嫁。”

紫鹃忙道:“都搬出来这么久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让搬回去?”

黛玉也知鸳鸯只是个传达命令的丫鬟,自己跟她多说无用,只道:“且不忙,我先回去跟外祖母说,若是到时候她不同意,我再让雪雁、紫鹃回来收拾不迟。”

鸳鸯感激黛玉,自然是偏心于她,低声道:“林姑娘,老太太发了很大的火,你到时小心赔个不是,老太太总归对你是心软的。”

黛玉跟着鸳鸯坐上马车,雪雁问道:“往日大舅爷对姑娘虽说冷淡了些,看着也不像不喜姑娘的模样,今日怎么了?”

黛玉看着一边发呆,自从大圣走了,她明明想要维持现状,甚至于将绛云女塾做得更好,却像是失去了精气神。

她的身体在做事,神魂却似游离在外,勾不起她心里的波动。

“大圣,我知你会回来,但我,想问君归期。”

到了贾母房门前,玻璃走出来,道:“雪雁和紫鹃不用进去,老太太只见林姑娘一人。”

黛玉一顿,继而迈步进去。

贾母坐在上方,只她一人,此时屋里光线阴暗,越发显得贾母脸色难看。

“外祖母。”黛玉站在下方行礼。

贾母重重地哼了一声,目光严厉地看着黛玉道:“玉儿,你可知错?”

黛玉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直视贾母道:“黛玉不知何事让外祖母如此动怒,还望明示。”

贾母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盏都晃了晃:“你瞧瞧你,自从搬出去住后都做了些什么?

学那些个抛头露面的事,整日里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哪里还有世家贵女的样子?

把我们贾府的脸都丢尽了。

如今你还帮着外人对抗你舅舅,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祖母,还有没有贾府?”

黛玉就知道贾赦会向贾母告状,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柔婉却坚定,道:“外祖母,石公子之事,大舅父仗势强买他人传家之物,本就是错,黛玉秉持公道,何错之有?

若因此让贾府颜面有损,也应是反思大舅父的行事,而非指责于我。”

贾母不意黛玉如今竟然和以往大不相同,居然敢顶嘴了,更是生气,道:“你舅舅拿钱买扇子,又不曾强抢,又如何错了?

此事暂且不说,我听你大舅舅说,你父亲说都不曾跟我说一声,就给你定下了婚事?”

“因为婚事仓促,还未来得及说,有合适的时机,父亲自会告诉外祖母。”黛玉冷淡道。

贾母心里一痛,这个外孙女是跟她离心了,她本意是让黛玉嫁给宝玉。

黛玉自小生活在贾府,这出嫁和未出嫁也没什么区别,且有她看顾着,黛玉也受不了委屈。

另一方面,林家家产丰厚,嫁妆定然都是给黛玉,贾府钱财上也能缓解一番。

林如海如今是两江总督,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也能帮衬宝玉一二。

怎么好生生的,就已经定下婚事了?

到嘴的鸭子飞了,贾母不由得痛心道:“你父亲怎能如此行事?

你身为贾府的外孙女,自小在贾府长大,这门亲事也该由我这外祖母来操心一二。

他不声不响就给你定了婚事,也不说上一二,他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辈?”

黛玉欠身,不慌不忙地说道:“父亲也是疼惜黛玉,不愿黛玉的婚事被耽搁。

再者,父亲既已为黛玉定下亲事,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黛玉信父亲的眼光与安排。”

贾母提高了声调:“你倒是会为你父亲说话!那你在外面办的女塾又是怎么回事?

抛头露面地去经营那些,成何体统!

我们这样的人家,姑娘家就该待在深闺,学些女红针黹,操持持家之道,哪有像你这样在外奔波的?

我允你搬出贾府,你便是日日出门,跟那男子一般说话做事?

早知如此,就算你父亲求我,我也不会同意让你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