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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下的大夏,皇宫之外的一片空地上,早已点起了几排明亮的火把。

几辆马车停在一旁,火光映衬着忙碌的人群,他们或站或走,脸上满是疑惑与隐隐的兴奋。

这些人是从漕帮和盐帮里临时调来的干练好手,个个力气惊人,却又都精明得很。

他们受命于皇帝刘鹭,深夜赶到这里,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

“听说是皇上安排的差事,可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一个壮汉压低声音问旁边的人。

“嘘!你小声点,皇上的事,轮得着咱们猜?”另一个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警惕,“干好活就行,别乱问。”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众人抬起头,看见皇帝刘鹭身披大氅,双手背在身后,正从空地另一端缓缓走来。

他的身影被火光拉得修长,眼神深邃而凌厉,让所有人下意识地低头行礼。

而他身后,是一座神秘而巨大的传送门,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压。

“开始吧。”刘鹭的声音低沉而平稳。

传送门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嗡鸣声加剧。

一群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扇门缓缓开启。

一阵热浪夹杂着铁锈的气息从门中扑面而来,紧接着,第一批钢材被人推着平板车从门中运了出来。

“这是……钢铁?”人群中有人低声惊呼,但很快被同伴捂住了嘴。

漕帮和盐帮的好手都是见过世面的,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们愣在原地。

这钢铁与他们熟悉的器物截然不同:厚实、平整、规整,表面光滑得仿佛能映出人影。

接着,更多的钢材涌出传送门,如潮水般不断堆积在空地上。

“快,搬运。”刘鹭冷冷地开口,漕帮和盐帮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开始动手。

他们不敢多问,只能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默默地按照指示干活。

“皇上从哪弄来的这些钢铁?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多。”

“别废话!快搬!皇上让干啥咱就干啥,管那么多干嘛?”

人群中交头接耳,但没人敢表现出半分不满。

这些钢铁太多,太奇特,太不可思议。

他们心里隐约知道,眼前的东西不是他们该置喙的。

站在一旁的刘鹭,看着人群中忙碌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

“学着点吧,有些东西得靠你们自己试。学会了,哪怕只是摸到点门道,这条路,早晚能修成。”他抬头望着深邃的夜空,眼神中透着坚定。

搬运钢铁的过程中,许多人忍不住伸手触摸那些冷硬的钢板和轨道。

有人好奇地敲了敲,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

“好硬啊,这玩意儿是铁?”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忍不住问旁边的老帮主。

“别问!别摸!干你的活!”老帮主瞪了他一眼,但心里也在发怔。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了摸钢轨,内心震惊无比:这钢的质地、厚度,完全超过了大夏工匠的铸造水平。

“皇上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他低声喃喃,随后摇了摇头,不敢再多想。

当最后一车钢材被卸下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漕帮和盐帮的人疲惫不堪,却没有一个人抱怨。

他们知道,自己参与的是皇帝亲自安排的大事,这些钢铁的意义或许比他们想象中更加重大。

夜色渐渐褪去,第一缕晨光洒在空地上,映亮了堆积如山的钢轨和钢板。

冷硬的金属反射着光芒,宛如沉睡中的巨龙,等待着被唤醒。

那些漕帮和盐帮的好手一边忙碌着,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些陌生的东西。

即便是见惯了江湖风雨的他们,也从未见过如此多、如此精密的钢铁堆积在一起。“皇上要用这些东西干什么?”这样的疑问悄悄在心中浮现,但没人敢开口。

刘鹭站在钢铁堆前,目光扫过那些忙碌的人群,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大夏的帝国仍在依赖着千百年来习以为常的人力与简单机械,无数劳动力支撑着庞大的封建机器,像是一个笨重的齿轮系统,虽然运转,却效率低下。

他目光沉沉,脑海里却闪过另一片画面:西洋的工业与科学正在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发展。

那是一片火光冲天的场景,炼钢炉里的铁水汩汩流出,蒸汽机轰鸣着驱动着庞大的机器,齿轮与皮带转动,将生产力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这一切,背后支撑的是数学、物理与工程学——那种精准的、冷静的、可复制的力量,正在将东西方的差距逐步拉大。

刘鹭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微微叹了口气。

大夏疆域辽阔,资源丰富,拥有着无数潜力,但也背负着沉重的历史包袱。

“人力终究有限。”他心中清楚,想要让这个老旧的帝国焕发新生,就必须找到新的动力,而这一动力,正是西洋工业革命中的核心:煤、铁和蒸汽。

“铁路才是开始。”他低声说道,仿佛在自言自语,“用铁路带动煤矿的开采,用煤炭推动蒸汽,用蒸汽驱动机器,再用机器反哺铁路。这样才能将这个庞大的帝国从沉睡中唤醒。”

他明白,大夏不缺煤,不缺铁,也不缺人口,缺的是将这一切整合起来的技术与体系。而铁路,就是他选择的突破口。

刘鹭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蒸汽机的身影。

它的轰鸣仿佛是时代的号角,将人类从土地的束缚中解放出来,让生产力以指数级增长。

他曾在现代世界的书中读到过这样的描述:蒸汽机的诞生,不只是技术的突破,更是数学与工程的胜利。从瓦特的改良设计到数学模型的精准推导,这些原本只存在于学者头脑中的抽象概念,正在变成改变世界的具体力量。

“而大夏,”刘鹭的目光深沉,“还在用木头齿轮和水力纺车苟延残喘。”

他转身看向那些钢轨,眼神中多了一丝期许。

铁路不仅仅是交通工具,它是一种连接,一种纽带。

它可以将资源从南方的矿山运到北方的工厂,也可以将粮食从中原运到边疆的军队,还可以将商品从城市送到乡村。

“它是大夏真正的血脉。”他心中笃定,“只有铁路贯通,煤炭才能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各地,蒸汽机才能获得源动力,而工业,才能真正起步。”

站在堆满钢铁的空地上,刘鹭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未来:

蒸汽机轰鸣着,火车头沿着钢轨疾驰而过,载着煤炭、钢铁、粮食与军需,从一个城镇驶向另一个城镇。大夏的土地不再被阻隔,资源与人力被高效地整合,而这种力量,将让这个古老的帝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力。

他低头看着身旁的工匠与劳力,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清醒的认知:

“这些东西,得靠他们自己学会。得靠他们自己试。只要让他们动手,哪怕只摸到些门道,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