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渊此时的神情,仿佛瞬间脱离了往日的沉稳与冷静。
变得如同初出茅庐的少年,眼神温柔且满怀深情地凝视着眼前熟睡的凤倾月。
这一刻,他的眼中充满了爱怜与珍惜,仿佛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她更为重要的存在。
他低声吩咐下人拿来一盆温水,然后亲自为凤倾月擦拭着脸颊与双手,每一个动作都异常轻柔,生怕打扰了她的美梦。
小心翼翼地清理完她的容颜后,君凌渊将凤倾月轻轻地抱入怀中,仿佛捧着一件脆弱的珍宝。
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发丝,缓缓梳理着那如瀑布般垂落的秀发,低语道:“倾月,此生我定不会负你。”
话音未落,他便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沉沉地与她一同入睡。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与此同时,陈瑾禹已经站在君凌渊的房门前,目光深邃,似乎早已等待多时。
昨夜,君凌渊匆匆带着凤倾月返回房间,随即命令千三守在门口,不许任何人打扰。
他怎么说,千三都不让开,自己还打不过他。
气得他回房后怎么也睡不着。
他正想着要怎么才让面前人让开。
房门忽然被推开,君凌渊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显得神态自若。
千三见状,赶忙行礼:“公子。”
君凌渊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去准备些吃食送过来。”
千三应声离开,去为君凌渊准备早膳。
一直站在旁边的陈瑾禹见状,便急忙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君阁主,阿月现在如何了?”
君凌渊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多谢陈公子挂念,倾月无大碍。只是昨晚过于劳累,至今尚未醒来罢了。”
陈瑾禹听后,脸色略显尴尬,他在傻也明白“劳累”一词的真实含义。
脸颊微微泛红,他低声道:“如此甚好。”话音落下,他便低头转身,默默离去。
君凌渊目送陈瑾禹离开后,回到房内。
当他推开房门的一刻,发现凤倾月已经坐在床上,眼神冷冷地注视着他。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君凌渊见状,关切地问道,眼神中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凤倾月眯起眼睛,怒气冲冲地指向大门:“你给我出去!”
她的表情像极了一只被惹怒的小猫,既娇憨又带着几分威胁。
君凌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半开玩笑地说道:“倾月,莫不是害羞了?”说完,他还朝她眨了眨眼。
“出去!”凤倾月再次怒喝。
君凌渊无奈地笑了笑,双手举起,作出投降的姿态:“好,好,我这就出去。”说罢,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关上后,凤倾月松了一口气。
然而,低头一看,眼前的场景让她顿时脸色一变。
地板上满是凌乱的衣物和被褥,昨晚的痕迹还未被收拾干净。
回想起昨晚的疯狂,她顿时面色通红,心里默默抱怨:“昨晚真是太荒唐了!”
此刻,凤倾月感到浑身酸痛,尤其是腰部和背部,像是被重物碾压一般。
她喃喃自语:“君凌渊简直不是人,昨晚竟然折腾我到这种地步。”她忍不住哀叹一声,艰难地从床上坐起,然后慢慢穿好衣服。
穿戴整齐后,凤倾月摇晃着步伐走到镜子前,猛然看向镜中的自己,顿时愣住了。
只见她白皙的脖颈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红梅,异常显眼。
“这让我怎么见人?”她羞愤交加,伸手想遮掩脖子上的痕迹,但无论如何都遮不住。
她只得低声咒骂,心中满是无奈。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公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是千三前来送早餐。
凤倾月应了一声,“进来吧。”
千三推开房门走进,眼神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凤倾月见状,不耐烦地说道:“别看了,他出去了。”
千三点了点头,将早膳放在桌上。
凤倾月摆手示意,“你先下去吧。”
千三应声离开,凤倾月则赶紧拉高领口,试图遮掩脖上的痕迹。
她确认没有问题后,坐下开始享用早膳。
昨晚的劳累让她异常饥饿。
早餐过后,凤倾月轻盈地起身,返回房间。
然而,当她打开门时。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昨晚留下的景象——地上散落着一层薄薄的粉末,窗户还开着。
那黑衣男人究竟是谁?又是何人如此精心策划,将矛头指向了她?
凤倾月秀眉紧蹙,凝视着地面上的粉末陷入沉思。
自从来到澜国以来,她自问并未与人结下怨。
但眼前的局势显然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陷阱。
凤倾月心中暗道:“既然人家已出招,她又岂会轻易示弱?”她决定以牙还牙,尽快查清背后的真相。
早点处理完暝影山的事情,还回去为自己讨回公道。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犹豫,转身走出房门,沿着楼梯缓缓下行。
当她的目光投向楼下的大厅时,见到君凌渊与陈瑾禹并肩坐在一起,正在享用早餐。
“两人和好了?”
凤倾月有些疑惑地走向他们,安然落座:“瑾禹哥哥,用完早膳我们就准备启程吧。”
陈瑾禹微微点头,低头继续吃饭,似乎心事重重。
凤倾月见状,心生疑窦,转头望向君凌渊。
君凌渊嘴角含笑,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凤倾月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说道:“我先去马车上等你们。”说罢,她从容地离开了客栈。
目送她离去,陈瑾禹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直视君凌渊:“君阁主,如果日后我发现你亏待了阿月,哪怕是一丝一毫,我定会带她走的。”
君凌渊却只是轻笑,神情淡然:“你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话音未落,他潇洒地起身,步伐轻快地追向凤倾月的背影。
不久之后,众人整理妥当,再次踏上前往暝影山的漫漫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