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过来就是你想的太美。
“不 、不能做官?那能做什么?”宋良佐不甘心的问。
“如果成了神童,你的美名将天下皆知。”
“还有呢还有呢?”宋良佐对名扬天下倒也没太多在意,相比之下他更想要实际的东西,比如金银这些。
这些对他和对他家来说才是最实惠的东西。
范明世抬手隔空嘘嘘点点他,失笑道“还有金银,正常来说朝廷会赏你一些金银或者书籍,你所在府县也会给予一定补贴。另外你可以直接进入县学馆读书,不仅免费届时很多书也可有你阅览。你要是运气再好点,说不定还有机会进入国子监。”
“嘶!”宋良佐吸气,“那我的待遇岂不是和廪生相同?”
范明世摇头,“不然。朝廷对神童是有赏赐的,却只是一次,各府县也会有补贴,却是不如廪生多。再者,神童之名并不能帮你跳过科举走入仕途。你想要当官,你需要走科举路,秀才是科举的起点,神童只能为你博得一些美名。”
“哦这样!”
“莫要贪,你不走科举路也就罢了,你若是走科举路,你有神童身份,也会有家族给予你方便,日后考试都是堂考!”
“嘶!”宋良佐吸到一半他突然就卡住了。
好嘛,他要是真能争一个神童回来,好像也都是好处,有钱拿,还有美名,重要的是考试永远没有坐厕号的可能。
其实夫子有一个没说,是他自己想到的,他要是真成了神童,日后不说在府衙如何,最起码在上阳县,进出县衙应该会很容易。
他这也算得上是能触碰到官了。
她想起来很久远的一件事,说是为什么不见公务员出来相亲,有人告诉她,不是公务员不相亲,是他们不和普通人相亲。
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叫联谊!
思绪飞逝半息足矣,宋良佐终于笑了,“这真是一件好事!”
他话刚说完,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陈青山和刘柳应声而进,范明世先问了他们考试发挥如何,然后先同他们说了因自己原因不能再教他们的事。
“这事是为师的责任,你们这几天想想去那个私塾或者跟着那个夫子念书,我尽我所能满足你们。”
另外来人比宋良佐争气,只是面色如霜打的茄子,却是没有哭出来。
“这几天早起你们也够辛苦,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发案后,我们就回去!”
范明世看看天色不早,便让三个孩子早早回去休息。
本来三人还想对对今日考题大伙是怎么作答的,眼下因为夫子要离开,却是没了心情。
宋良佐回到自己房间和奶说了夫子这边的事,也是引得宋刘氏唏嘘不已,可她更关心的是孙子的学业,在得知夫子会帮忙安排好时,这才放心。
......
第二日!
宋良佐一早起来就拉着奶,以及带上大伯这个苦力去逛街。
茶叶,烟叶,点心、布料,头绳、红糖等一些送人的物件,宋刘氏看的一阵心疼,宋良佐则开导她,这些都是应该的。
到快发案时,宋良佐已经买了一竹筐的物件让大伯和奶送了回去,他则跟着陈青山以及刘柳去了发案地。
“昨天没来的问你们,你们随后两道题是怎么做答的?”刘柳问。
“我把银子判给了菜贩。”宋良佐回答了其中一题。
“啊?”
“什么?”
陈青山刘柳二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似乎在想你是不是说错了,你怎么会把银子判给菜贩?
“你是想说你把银子物归原主判给失银者了吧?”陈青山没有直接否定他的答案,反而更像是在提醒他。
宋良佐摇头,反问“银子不是失银者的,为什么要判给他?”
“银子不是失银者的?明明是菜贩捡了银子,失银者丢了银子,怎么就不是他的了?”一道有些突兀的声音是从三人旁边响起的。
宋良佐扭头看去,是两位面生的考生,话是他们其中一人问的。
“这位学弟,可否细说说银子怎么就不是失银者的吗?你是有什么依据吗?”另外一位对宋良佐拱手问道。
“对啊,你是怎么想的,说来让我们也听听。”褚宗之身穿石青色绸缎直裰,手里摇着一把折扇,踢着四方步,缓缓走了过来。
他身边的陆泽川身穿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手中同样攥着一把扇子,扇子盛开,像蝴蝶的一只翅膀,在他胸前扇动。
见着熟人,宋良佐不自觉的就开心起来,先是抬手朝刚刚同自己问话的陌生考生回礼,接着朝陆泽川走近两步,“又见到两位学兄了。”
陆泽川冲他点点头,“刚刚距离的远没有听清楚,你是把银子判给了菜贩?”
宋良佐点头,随即把话又拐回陆泽川和褚宗之身上“不知两位学兄是如何作答?”
陆泽川含笑点头,“同你一样。”
相对于陆泽川的含蓄,褚宗之就得意多了,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先整理整理衣袖,吸引够大家足够的视线,这才不急不缓欠欠的“差不多吧,我也是如此回答的。”
“不能吧,为什么银钱不还给丢银者?”陌生考生问。
“因为银钱压根不是他丢的!”褚宗之回答。
“为何?”
“捡银者捡取十五两,丢银者遗失三十两,有什么证据证明捡银者所拾取的是丢银者丢失的银两?”
“不用证明,因为菜贩的确拾取了银子,这些银子不属于他,既然有人来认领,就算金额不对也应该还给对方即可。一来银子本就不属于菜贩,二来也减少了丢银者的损失。”陌生书生说着自己的看法。
啪,褚宗之右手的扇子敲打在自己左手掌心,“拾取者只是拾取者,丢银者只是丢银者,我们在没有供词的情况下,不能因为有人拾取了银子,有人丢了银子就要判定拾取者把银子归还给对方。万一此银非彼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