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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华国来说,除夕是一个很特殊、很重要的日子,一般都会想着跟最亲近的人一起过。

厉老太太的邀请,是真把乔羡宁当成家人了。

乔羡宁的妈妈早已去世,爸爸只会躲在那对母女身后使坏,她以往对于在哪儿过年并不在乎。

但是今年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自然有了一些想法——

她想和老祖宗一起跨年。

不过,如今两个位面的时间流速不一样,除夕夜被迫错开了。

而老祖宗也有了心仪之人,她不能再霸占他的时间。

乔羡宁扬起个笑脸:“好啊,到时候我一定登门。”

殊不知,这个笑脸有多苦涩。

厉老太太看破不说破,只是让厉管家多准备些补品。

“听说你最近到处飞,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可别仗着年轻肆意折腾。”

“我心里都有数。”

乔羡宁感受到久违的温暖,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慌乱无措地告辞。

一分钟后,厉氏集团董事长发下成立控温设备研发部的通知。

实干派欣喜若狂,惊呼声响遍整栋楼。

楼下,乔羡宁听到动静,不免跟着开心。

厉管家在车门边,道:“乔小姐,除夕夜那日,老太太会给你一个很大的惊喜。”

“什么?”

乔羡宁隐隐有所猜测。

厉管家笑容满面:“您且等等,绝不会让您失望。”

……

手机再次响起,又是纪闻舟的来电。

自从知道老祖宗要攻打倭国后,他一天能打八个电话,生怕错过老祖宗的消息。

乔羡宁也心乱如麻。

她偷偷穿过去几次,见到宫内气氛肃穆,随着战前的号角吹响,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大晟的除夕夜。

京城内外灯火通明,将士们在进行最后的训练,百姓们在做干粮、做衣裳。

天一亮,战船即将远航,无数百姓将干粮、衣裳扔给将士们。

一声声“平安归来”久久不歇。

大年初一,游轮在海面上前行。

乔羡宁穿到每一条船上,偷偷观察将士们有什么不适应的,缺少什么东西,然后再给他们解决所有问题。

大年初二。

大晟的游轮宛若一座座大山,刚靠近倭国沿海,就将倭国人吓得落荒而逃。

大晟从不是一个恃强凌弱的国家,更不是一个会随意朝无辜百姓下手的国家。

这个国家信奉厚德载物。

追求海纳百川。

“倭国子民,凡从未企图伤害我大晟子民、侵略我大晟国土者,只要愿意俯首称臣,孤就可饶尔等一命!”

萧璟渊站在巍峨的巨轮之上,气沉丹田,发出的声音铿锵有力,让无数倭国人都能听到。

有人束手就擒。

也有人被那巨轮唤醒了贪婪的血脉。

只要杀掉这些大晟人,这些船、武器就通通是他们的了!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何愁不能将大晟占为己有?!

如此想着,倭国人行动了。

他们或是直接火拼,或是撒毒药,又或是佯装投降,趁大晟将士不备时偷袭……花样百出,杀意蓬勃。

可惜。

大晟不是当年的华国,大晟有神女的武器支援,也细致地研究过倭国人的品性,对倭国的一切手段都了如指掌。

让你投降,你不投,是吧?

好!

那就试试机关枪、手榴弹、坦克等等的威力吧!

嘭!

嘭!

嘭!

战火只持续了半天,倭国所有反抗势力被清剿。

萧璟渊当日就在倭国众人面前宣布。

“此后,世上再无倭国,只有大晟罪县,不设郡。”

以罪为名,永不可饶恕。

只是最低等的县,不再上设郡,那么此处曾经的皇族、世族,都仅仅是一个小县中人,他们永远都不会有体面的身份。

从掌权者瞬间沦为小县百姓,只有他们自己才知有多屈辱。

但,无人敢反抗。

……

大部队离去后,倭国世族可想而知不会老实,萧璟渊再次将百里乘风给扔到此处。

百里乘风气得想当众崩了萧璟渊。

从一品京官降为四品郡守也就罢了,如今还直接从四品郡守降为从七品县令。

跳崖的速度都没他被贬谪的速度快!

“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妥!”

到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百里乘风敢当众表示不满。

萧璟渊也毫不介意,反而朝朝轮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给你五千将士,五千支枪,一万发子弹,两千手榴弹,三辆坦克……”

轮船旁,谢怀铮正指挥将士将一批武器抬下来,整整齐齐堆放到地上。

凭这些武器,都能将倭国炸成废墟了。

百里乘风的不满,瞬间化成渴望。

“这些枪支弹药都随我使用?”

谢怀铮颔首:“当然!”

“人呢?也让我选?”

“孤可以给你调够5000人,如果你有特别想要的人,可以先确定下来。”

闻言,百里乘风彻底坐不住了。

亲自去监督武器的搬运不说,还套路谢怀铮要精兵良将。

武器也就罢了,每个精兵良将都是谢怀铮亲自培养出来的,他一个都舍不得放。

两人吵吵闹闹甚至动手比试,场面一度很凶残。

被控制着的倭国贵族山森跃啬,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自从得知在不远处,有一个庞大的国家,倭国的所有贵族都学习了大晟的语言。

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登上大晟国土,将其收入倭国的版图之中。

午后,大部队启程折返。

数艘巨轮缓缓驶离岸边,山森跃啬以刚刚好的音量道:“同样是武将,你的陛下将其他人都带走了,独独把你扔在这不太平的地方,似乎更看重其他人,尤其是那位与你不对付的谢将军。”

发音很不标准,带着独属于倭国人的奇怪腔调。

百里乘风轻嗤一声,头也不回,一枪射到山森跃啬的脚下。

山森跃啬来不及躲避,黑色靴子上已经被射出一个血窟窿,他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四周的贵族们接连发出尖叫。

而百里乘风仍在仰望着渐行渐远的游轮,食指套在手枪的扳机护圈上,将寒光湛湛的手枪转出残影。

浑身都散发出吊儿郎当的漫不经心,仿佛那一枪只是射向一只野兔。

山森跃啬双颊鼓胀,牙齿紧紧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将军,你能随你的陛下前来,想必自有一番本领。如此勇猛威武的你,甘愿困居于此弹丸之地?我们倭国人生于此长于此,却仍能有远征的鸿鹄之志。

若我们能有你如今有的兵力和武器,定早推翻那人,成为这天下至高无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