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
白池拉着门,回头看在桌子旁玩着的白鱼,“小鱼崽子你又去替天行道了?”
闻言,白鱼竖起大拇指,咧开嘴笑,“那当然,谁让我是正义的使者,维护宇宙和平安定的奥特曼呢。”
“好好好,奥特曼,把脚从我凳子上放下来,腿还能没多长,还能搭那么远。”
“哦……。”
白·奥特曼·鱼讪讪的收回自己搭在白池凳子上的腿,举起拳头,反驳道:“我腿不短!”
“少说那瞎话。”
说完白鱼,他回头看着微笑着的谢简秋,“您要不回去先问问您家孩子有没有做什么事?”
他说话还是委婉了,要是换其他不对付的人,估计他会直接把对方请回去,好好“慰问”一下自家崽子。
谢简秋抿着唇,“我知道小浩做事不讨喜,也是被我和他爸爸惯坏了,但他还是个孩子,咱们有事可以说事,怎么可以直接动手呢?”
“所以谢老师来是想谈什么呢?”
“就是想让小鱼和佑宁多多包容小浩一些,她们也是小姑娘,和和气气的多好,不要动不动就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说到一半,她顿了顿,继续道:“这件事小浩确实有问题,但……。”
白池略带不耐烦的打断谢简秋的话,“既然他有问题,那小鱼崽子做什么就很正常,您也知道,小鱼崽子也是被我惯着的。”
“她还是个小孩呢。”
“可是……。”
“没有可是,”白池唇角微勾,面上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小鱼崽子和佑宁不是您,也不是您的丈夫,她们可没有必要惯着他。”
“恕我直言,没有人有义务包容他。”
谢简秋慢慢垂下头,面上显然也有些挂不住,她声音柔和,轻声道:“我知道。”
“所以有空闲时间,您多教育教育小浩吧,我们这边两个孩子都非常好,不用操心,也不用您特意来跑一趟。”
“再见,晚安。”
语罢,白池关上门,揉着手腕,用抹布擦擦凳子,坐下去。
“解决啦?”
“当然。”
“不愧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小叔,”白鱼笑着夸他,“都不用我出口,您就解决了。”
“出口?”
“难道可以和谢老师出手吗?”
“……说得对。”
夏佑靳和夏佑宁在一边,夏佑靳微微皱眉,“怎么从来不听说谢老师这么溺爱自己的孩子呢?”
“毕竟也是复出没多久。”
白池摆摆手,满不在意道:“正常,她结婚以后就很少出现在荧屏和头条上了,最近才复出,当然我们也就刚知道她溺爱孩子喽。”
“他一口一个本少爷的,这都不在溺爱的范畴了。”
夏佑宁双手抱臂,撇过头,不满道:“想起他就恶心,全世界都是他的仆人一样。”
白鱼默默提醒,“你也喜欢自称本小姐。”
“我那是为了在必要时树立威严,加强压迫感,别把我和他比。”
“是是是。”
白鱼顺着大小姐的毛往下撸,思考片刻,“其实,加强压迫感根本不用自称,用板砖就好了啊。”
夏佑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怎么不说用枪压迫感更强?”
“法治社会嘛。”
“你随身携带板砖的时候,怎么不想这是法治社会?”
“板砖我可以随便扔啊,吓唬完就扔掉,然后再换个新的。”
当然三哥给的金板砖还是不能扔的。
“有道理啊。”
看夏佑宁陷入思考,夏佑靳摸摸她的头发,温声提醒,“有什么你也可以找哥哥,不一定要用板砖。”
闻言,她脱口而出,“哥哥?你能当板砖被抛出去吗?”
“……。”
显然,哥哥不能。
白鱼看向白池,白池立马表示反对。
是的,小叔也不能。
所以物理压迫,还是得看砖头。
再聊一会儿,其他人也就回自己房间了,只剩下白鱼和白池两人,准备洗漱睡觉。
在睡觉前,白鱼一摸自己的裤兜,摸出那张名片。
白池看到后,好奇道:“这是什么?”
“骗人的。”
语罢,她抬手把名片折一折,“嘿!这还挺难掰的。”
白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名片折起来。
她摸摸下巴,看着它,十分不解,嘟囔道:“这是什么纸片啊。”
这么难折,好材料啊。
感叹归感叹,感叹并不能改变名片变成废纸被扔到垃圾桶的下场。
在自己小破出租屋里监听的上瘾的李俊岳只听到耳机里传来一声,“嘿!”,然后就是沙沙声,最后归于宁静。
不用动脑子也能想到,自己放在名片里,花了大价钱买的薄如蝉翼的监听器,被掰坏了。
是的,掰坏了。
李俊岳冷静的摘下耳机,深呼吸,站起身,走到房间中心的沙包旁边,气的一拳捶上去。
“什么怪物!竟然直接掰坏了!”
不打电话就算了,算她真的不感兴趣,竟然还直接掰坏!
用手!
怒气难平的李俊岳深吸一口气,再次一拳揍到沙包上。
“嗷啊啊啊啊!”
这次不幸的李俊岳用力过大,把自己的手打疼了。
他吹吹手,咬紧后槽牙。
“你再想发泄,也要戴拳头。”
李俊岳抬眸,看向一边屏幕上的叶元明,“我知道,不用你说。”
“老李,你这边怎么样了?”
“不上道,小姑娘鬼精鬼精的。”
“正常,不过你要加快速度了,不计代价,随你来办。”
闻言,李俊岳直起腰,扶着桌子,皱起眉,“怎么突然这么急?”
“你说呢?我的好大哥都快把我逼疯了,”叶元明揉着眉心,烦躁道:“要是再没有可以挟制他们的东西,咱们都得完蛋。”
“咱们?”
“离开我的庇护,老李你又能有什么好下场?当你的老师?唇亡齿寒,我们一直都是一条线上的,从一开始就是。”
叶元明嗤笑一声,沙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老鬼。
“老李,从你绑架那些孩子,研究白恪开始,再到我们用药害的叶岚之难产而死,所有的事,几条命加起来都不够他们泄愤的。”
李俊岳跟着笑起来,“怎么,你后悔和我合作?”
“当然不,而且,我们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