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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星河明意皆是你 > 第119章 吸血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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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没看到姑娘们都在这吗?一点规矩都没有!”南宫晴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原本正说笑着的小姐妹见此也都慢慢收敛了声音,互相看看,眼中也都是疑惑,按理来说她们这些大家族的贴身侍女涵养远超小门小户的千金,随着主人久了,处变不惊的本事也都学到了三五成,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她如此惊慌失措。

“小姐.......廖姑娘.......廖姑娘出事了!”那侍女双唇颤抖,说话声音也带着哆嗦,话音落下,眼泪也跟着噗嗤噗嗤的掉落下来。

“你说什么!”南宫晴猛地站了起来,一时起的猛了,身子晃了晃,要不是胡月双就在她身边连忙扶住,怕是就要一头栽倒下去,胡月双一边扶着南宫晴一边双目瞪向那侍女厉声道:“说仔细些!出什么事儿了?”

“廖姑娘.......廖姑娘没了,今早她贴身侍女看她一直没起,便斗胆掀开帘幔,只见廖姑娘已经死了许久了。”侍女哽咽着说道。

“廖——是那个廖吗?是廖沁沁吗?”胡月双听后也站不住了,微微后退两步靠在柱子上问道,而旁边的那些小姐们听后,也都吓得花容失色,有胆小的更是瘫软在地上,坐都坐不住了,有胆大些的壮着胆子七嘴八舌起来。

“对.......是沁沁吗?!沁沁怎么会出事?”“你可别胡说八道!可打听清楚了?”“你若是胡乱传话,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沁沁是突发急症还是.......”

“好似是遇到了贼人,咱家大公子与府衙衙役们,还有仵作都赶去了。”侍女跪伏在地将自己所知的一一道出:“大公子让春日宴莫要办了,已经请各府来接自家小姐们了,并嘱咐诸位姑娘,贼人还未抓到,姑娘们这几日要万万小心,莫要随意出门了。”

此时南宫晴喘息着刚刚缓了过来,她手指紧紧抓着月双的胳膊,眼中满是泪水道:“怎么会.......怎么会如此?沁沁是我最好的姐妹啊,前几日我们还一同吃茶聊天,怎么人就没了呢.......我、我要去看看她!我不信——”

“对,我也要去!这飞凤城怎么会有这样胆大的贼人!连廖府都敢进!沁沁到底发生了什么!”胡月双也是又气又恨又悲伤,浑身颤抖的道:“来人!备轿!去廖府!”

一直坐在垫子上的越小满在听到那侍女说出廖沁沁没了时,整个思绪都突然停摆了,她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着自己与沁沁的交往瞬间,明明昨晚两人还一起喝酒交心,说好了要做最好的姐妹,这才过了几个时辰,人怎么就没了呢?莫说南宫晴和胡月双不信,她也不信!

想到这里,越小满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也道:“对,要去廖府看看!昨日还能笑闹玩乐的女孩子,今早怎么会没了呢!”

“小满姑娘.......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帮你备车,让侍卫护送你回去,毕竟贼人还未抓到........你若出了什么事儿,我没法向江大人交代。”南宫晴勉强对越小满笑了一下道。

“南宫姑娘,沁沁不止是你的姐妹,也是我的好友,虽然我们相识很短,但我早已将她当成知己,她出事了,我定要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的,而且,我自己能为自己负责,无需任何人向江星辰交代,我想.......此时江星辰怕是也已经赶到廖府了。”越小满坚定的对南宫晴说道。

南宫晴停顿了下,与胡月双对视一眼,叹息松口道:“好,那咱们便一同前往。”

很快一辆打着南宫家族族徽的凤凰于飞马车便载着南宫晴、越小满和胡月双往廖府而去,也许因为死的是廖府嫡出的大小姐,此事封锁的严实,一条街上的行人并没有怎么察觉,只在廖府门口多出了两个府衙的衙役。

马车到了廖府门口,胡月双等不及小厮放好脚蹬便自己掀帘子跳下了车,紧随其后的是越小满,下了车的越小满倒是想到了南宫晴,回头抓着她的手扶她下了车,最后下车的南宫晴反手握着越小满的手腕快步往大门处走去,却在迈步进府时被那衙役拦住了:“大公子禁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廖府!”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姑奶奶是谁!给我滚开!”胡月双先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那两个衙役听到喝骂,一时拿不准这三名女子是谁,却也没放下拦路的胳膊,南宫晴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拽下凤凰令牌怼到他们面前道:“看清楚了吗!还不放行!”

那两个衙役看到这令牌,终于不敢再拦,犹豫着放下了胳膊,其中一个却后退两步往府内跑去,南宫晴等三人也不管这衙役的小动作,只管往里闯去。

三人刚刚走进后院,就见南宫礼从里面走了进来,看到南宫晴皱眉喝道:“放肆!晴儿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不是让人通知你了,让你们赶紧回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哥!沁沁是不是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沁沁最好的朋友!怎么能安心回家?怎么能坐得住?”南宫晴说话的同时眼泪便掉了下来,胡月双也忍不住的道:“是啊南宫大哥!沁沁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要急死了!”

南宫礼是知道自家妹妹与廖沁沁感情的,见到妹妹哭得不能自已,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只得劝慰道:“你们乖乖回家去,沁沁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定会给廖府,给你们一个交代。”

南宫礼的话音落下,三个姑娘便都知沁沁出事是真的了,只见南宫晴双眼一翻,竟是再次站不住晕倒过去,这次还好越小满手疾眼快将她扶住,南宫晴胸口剧烈起伏着,闭着眼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她眼中带着浓重的悲伤与愤恨一把抓着自己大哥的手腕低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可有受到侵害.......是仇杀还是什么.......”

南宫礼叹了口气,将妹妹从越小满手中接过,伸手抚摸着她的发顶安抚道:“此事虽然蹊跷,但沁沁仍是清白,里面场景不是你们能看的,乖乖回去,这几天不要随便出门了。”

南宫晴与胡月双听了,悲愤的心情稍感安慰,只觉得好友没有经过更多的苦难,她们是闺阁小姐,本就没见过太多血腥场景,南宫礼再三劝阻下,便也不再坚持,两人携手在丫鬟的簇拥下往外走去,越小满见此,犹豫片刻,也转过头,还没等她迈出脚步,南宫礼却开口叫住了她:“小满姑娘慢走,星辰也在里面,让我唤你进去。”

还没走远,听到了大哥话的南宫晴猛地顿住脚步,与胡月双交握的手不由自主的抓进,片刻后,待身后越小满跟着南宫礼往里走去后,才慢慢松手,胡月双自然也听见了,颇为好姐妹打抱不平道:“她怎么能进去?说什么妙手回春,说什么与江大人携手破案,我看不过是仗着江大人喜欢她,外人也高看她一眼罢了!”

“月双别这么说,我哥哥让她进去,显然是没把她当千金小姐看待,像咱们这样富贵人家的姑娘,自然是金尊玉贵,怕血气腌臜冲撞了,她那样自小在外摸爬滚打的,自然比咱们皮实的多。”南宫晴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露出一抹笑来说道。

“虽说如此,但我还是觉得江大人被猪油蒙了心,有眼无珠不识金镶玉.......”胡月双嘟囔着,越看南宫晴越觉得她可怜:“若是今年的纸鸢节江大人真的给她做纸鸢,她肯定是第一名,你等了江大人这么多年,最后却被她截了胡,我都替你委屈。”

南宫晴的笑容渐渐冷了下去,她眯眼低语道:“到底怎样,没走到最后还未可知.......你也说了,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不怕再等几天,也许,这几天江大人就会幡然醒悟,知道我的好了。”

“会吗?”胡月双看南宫晴如此笃定,眨着眼不怎么自信的问道。

“自然会啊,咱们前几天不是商议好的,你和沁沁都请越小满来家里看病,到时候戳穿她神医的假象,江大人自然就知道她不过是个骗子啦。”南宫晴可怜巴巴的看着胡月双道:“现在沁沁没了,只有月双你能帮我了。”

胡月双一听这个,立刻挺着胸脯道:“你放心,我前几天已经让她来家里看过病了,待过两天我再找她去家里一趟,让她给我开几服药,到时候我就说,吃了那药,我是哪儿都不舒服,头疼胸口闷,难受的不得了,让我堂兄他们闹到她脸上去,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行医。”

“现下出了沁沁的事儿,咱们家里肯定管得严,不让咱们随意出入,也许都不让你随便请人做客,所以啊,过两天你再请她,可别让家里人知道,悄悄的行事便可。”南宫晴悄声指点胡月双道:“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人在这边商议着,另一边越小满已经跟着南宫礼来到了昨晚她与廖沁沁对饮的闺房,只见这座绣楼已经被重兵把守,一对儿身着华服的中年夫妻正坐在一楼的太师椅上,那丈夫双眼通红悲伤不已,却还伸手扶着妻子勉力劝慰,妻子更是几欲哭晕过去,手捂胸口不停地呜咽着:“我的儿啊!你是要疼死娘啊!儿啊!你到底怎么了啊——我的沁沁啊——沁沁啊——你再叫一声娘啊——”

而他们身边,则是一名身姿修长面庞俊朗的年轻人,他亦是满面悲痛,强撑着自己处理一应事务,看南宫礼带着越小满上前,立刻应了过去:“南宫大人。”

“我已经将晴儿和月双劝回去了,这位越小满姑娘是江大人的助手,很是有一番手段,咱们一同上楼看看。”南宫礼回礼后说道,随即又对小满道:“这位廖为先廖兄是沁沁的亲兄长。”

“廖先生。”越小满开口道。

廖为先抱拳回礼道:“越姑娘,舍妹的事,就拜托了,我们廖府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也要为妹妹讨回公道,出人出钱尽管吩咐。”

“令妹或者廖府可有什么仇人?”越小满点头,一边往上走一边问道。

廖为先蹙眉思考片刻道:“舍妹自幼娇惯,但性子柔软善良,加之涉世未深交友简单,并不曾得罪什么人,至于我们廖府,几代从商,不可避免的有些许仇家,但也都是商场上的争斗,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这一步.......”

“小满姑娘,此事或许不只是仇杀这么简单,你先上来看看沁沁的尸首,或许会有些别的猜测。”南宫礼从旁边开口道。

越小满听了,便知里面或许还有蹊跷,便也不再多问,加快脚步上了二楼,进入闺房后,便见江星辰与仵作正在床边观察着什么,于是上前道:“有什么发现吗?”

“你来看下。”江星辰听音便知越小满到了,转头对她道。

越小满走到江星辰旁边看向床上的廖沁沁,只一眼就让她整个人惊住了,只见床上的女孩子哪里还是昨晚那鲜活的模样,整个人好似干尸一般,皮肤褶皱干瘪,十几岁的女子竟如老妪一般,浑身又苍白泛青,皮包骨头:“这是怎么搞的!”

听了越小满失声话语,江星辰道:“血都被抽干了。”

“血被抽干了?”越小满与江星辰对视,两人同时想到了燕子坡那一整村的干尸,随即她转而看向那名仵作,对这个仵作,越小满心中不是滋味儿,正是他胡说八道导致青竹书院的门房之死轻易结案,可此时却又非他不可:“仵作先生,请问你可知道沁沁是怎么死的?”

这仵作有些尴尬的看了越小满一眼,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江大人,越姑娘,廖沁沁的脖颈上有一道割伤,就如鸡鸭放血般,血液是从这伤口上呗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