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上那些云多好看啊……真像个馒头……要是掉我嘴里该多好。”
最终不堪重负的房梁断裂了,此时正好田大海荡到最高点,失去支撑的他直接砸向房子的一道缝。
只听得“嘭”
的一声,墙面上开出了大洞。
随着房梁落下,墙体坍塌。
三间房屋瞬间变成一片废墟。
众人发出惊叫声,“哇~这贾大妈果然不同凡响!进进出出竟导致房子全倒。”
小刘警员讲述完了这段故事,举起水杯喝了一口冷水。
林刚问他,“下面有人吗?严重吗?”
听此言,王奎和小刘先是一愣,随即面露欣慰的笑容,“老成稳重型的年轻人难得啊!不用担心,没人伤亡。”
“就是那个孙大妈断了一条腿,送去轧钢厂医院,其余的人都平安无事,只有田大海皮肤擦伤而已。”
林刚看着自己的新房废墟,叹了口气。
小刘安慰道:“别担心,我会让他们重新给你建一套坚固的房子!”
随后小刘骑上锈迹斑驳的自行车,带林刚去看现场。
车才启动不远,自行车链条便脱落,让他颇为尴尬。
林刚决定放弃骑车走过去。
“没关系,离得近,步行好了。”
出门前被沉默半晌的王奎拦住。
“小林,虽说是大事儿,但你有更大的责任呢。”
“别忘了首长下个月要出行。
你的任务恐怕几天内无法完成。”
“你还答应过他们……记得看看手腕。”
林刚拍拍脑袋:“对,现在的情况确实棘手。
回去工厂找李怀德帮忙,他是负责改建住房的人选,理所当然由他解决此事。”
回到办公室……
工厂长办公室里,赵主任与杨师傅悠闲坐在新置的沙发上,聊着最新进展。
李怀德则端茶送水装模作样。
“生产进度顺利多了,如今一天能造一百多套缸体。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配件加工稍慢些。
即便这样,总装数量也不差,一天至少四十套没问题,足以满足订单需求。”
“听说江工程师有主意加快齿轮打磨的速度。”
李怀德补充说。
老赵微眯着眼:“急不来的,慢慢做吧。
江小同志累病住了,也该让他休息。”
李怀德赶紧解释并保证,“已经安排医院照顾,所有费用厂里包干。”
“那就好!”
老赵满意地喝了口茶,接着称赞起李怀德的工作态度和能力。
低血糖发作的治疗费用其实不高,扣除厂里的报销部分后,最多也就个人承担个两元钱。
为了取悦这位老大,这两元花得太值了!小江这样做性价比简直超高!
李怀德看着满意的李长福,心里暗暗欢喜。
李长福看到得意的李怀德,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如果你知道老刘给小崽子开的方子,可能就不会这么得意了吧?
与另外两人的轻松心情相反,杨佑宁满脸愁容。
“你们干嘛这么高兴啊?产量提升的部分只有发动机啊,一台 ** 普拉斯可不光是这个!”
“还有,一车间那边的库存钢板都让‘草原拖拉机厂’预定了。”
“这辆车如果不配上车厢,怎么配得上叫 ** 普拉斯?”
“更别说化工部连最后一批钢管也拿走了,现在打井机所需的管材都没有了。
怎么办呢?”
三个人这才想起这些头疼的问题,以前愁的是库存占地方,现在地方腾出来了,却更是愁肠百结。
三人一起抱着脑袋思索解决办法。
敲门声响,“进来!”
杨佑宁和李怀德异口同声说道。
杨佑宁瞪了李怀德一眼,李怀德尴尬一笑,他竟忘了把沙发移到杨佑宁的办公室里了。
小刘进来后,看着李怀德也在场,神情微微闪躲:“厂长,有点关于生活方面的事要向您汇报,请问现在方便吗?”
“说吧!”
李长福应道。
“刚接到街道办的通知,说江夏的房子塌了。”
众人一愣,“发生了什么?”
李长福将目光从杨佑宁身上转到李怀德脸上,又盯着小刘。
所有人都注视着李怀德。
他不知该看向哪里,只好盯着自己的大肚子,“我知道大家着急,别急,我来想个借口搪塞过去。”
李长福忽然皱眉起身:“那小子还在医院吧?不在那个倒塌的房子里吧?”
小刘急忙摆手:“不在这儿。
江工一切都好,他还陪着那位去了百货大楼逛街。”
“那位给了江工一个纪念品,而江工回敬了一张图纸。”
说着,小刘抬起手腕示意:“那是刚刚取下的、还热乎的新表链!”
“这是哪位人士呢?”
“进过大山,讲四川话那个人。”
“快讲具体点!”
秘书小刘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仿佛所有好运都降临在自己身上一般。
听完小刘的详细报告,杨佑宁忍不住感叹:“嘿,这孩子的运气真是不错。”
“李长福啊,这孩子已经拥有了两件宝物了吧。
啧啧,李怀德,你今年的运势真的不太好啊!”
“如果那小子随便拿出一件,就能把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信不信?”
说着,杨佑宁拿出一包只剩三根烟的盒子,和李长福一人一根,接着把盒子扔给了李怀德。
看到胸前的烟盒图案向阳花,李怀德一脸迷惑。
杨佑宁解释说:“发啥呆呢,赶紧点烟。
不是抽惯了吗!”
说这话时,杨佑宁反而帮李怀德辩解说:“可能是存在误会!”
“这家伙油嘴滑舌、欺下瞒上的确干过,但要说害人性命的事情,应该不会那么大胆。”
刚吸了一口烟的李怀德听了这话差点呛到自己。
听到杨佑宁的话,他咳得撕心裂肺。
老哥啊,这么为我解释嘛?
李怀德泪水涟涟地转向李长福解释自己绝非如此的人。
李长福挥了挥手,“你是谁我不在乎。
装修的事你本来负责的就是拍胸脯保证过的。
天气转凉了,你忍心让小徒弟睡大街不成?”
“要是你不做,我来处理!”
说罢,生气离开厂办公室,没人知他去处。
李怀德虽未立即跟去安慰,心想只待好好照顾住师父的心尖宝贝徒弟,师父自然就会消气。
房子小事罢了!
只是今日杨佑宁的态度让李怀德感到困惑。
原本以为会借机把他彻底挤出厂内领导层外,但这般护着是何意呢?难道另有图谋?
意识到这点,李怀德开始更加警惕。
见沙发空出来,杨佑宁干脆躺了上去,“不必太多虑, ** 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