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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尤为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就在耳根前,难道要在大白天,偷偷干那龌龊的事?

何麦感到阵阵凉意,毕竟是女人,羞耻心还是有的,白皙的皮肤上迅速爬上绯红。

“寂昌,这里是医院啊,你怎么这么急,等回家好不好?反正我是你的人。”

何麦看起来十分可怜,眼眶里泛着泪珠,她把姿态摆得很低,在祈求着眼前的农民。

而这,不过是这个女人的常用手段罢了。

“老子就喜欢在这里搞,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

裴寂昌怒目圆瞪,恶毒地盯着何麦柔弱的身躯,他心里明白,这个女人又在摆“白莲花”这一套。

用石头一下下砸烂脑袋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心软,只有对这个女人折磨到位,才能够对得起受过的屈辱。

“脱!”

“给老子都脱下!”

“要不然老子现在就把黑豹揪出来!”

裴寂昌一声比一声高,他挣扎着下床,挪着步子往门口处走。

“哎呀,寂昌,你是我男人,我肯定听你的话呀。”何麦连忙上前,搀扶住裴寂昌。

“赶紧!”

裴寂昌再次高喝。

“那你一会动作轻点,别让外头听到。”

何麦抿着嘴,没再磨蹭,褪去上衣,只留下那件肚兜,而白皙的皮肤已经尽收眼底。

“都给老子脱下。”

裴寂昌的声音如同炸开。

“你就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你的爱人,万一冲进来个人咋办?被外人看了还不是你吃亏。”

何麦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可农民的那张脸依旧恶毒。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何麦身上,可女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而是清冷。

她脱掉了红肚兜,缓缓闭上眼睛。

“满意了吧?”

何麦实在不想多看农民一眼,随便他怎么折腾,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裴寂昌的目光不由停留在何麦的胸部,老裴家不讲假话,是真的坚挺,而后他迅速抓起地上的衣服,大步朝着窗户口走去。

“嗯?”何麦察觉出异常,连忙睁开眼睛,“你要干啥?”

裴寂昌已经到了墙边,他猛地拉开窗户,直接把衣服扔了过去。

“啊!不要啊!”

何麦连忙冲过去,可无济于事,眼睁睁地看着衣服掉了下去。

“你疯了?裴寂昌,你究竟想干什么呀!”

“看啊。”

裴寂昌就像一个无赖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何麦,还抿了抿嘴唇。

“你......”何麦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住胸口。

“老子又没说,脱下衣服就要上你,就是看看而已,你自己那么主动干啥?以前不是嫌弃老子碰你,那好,老子不碰了。”

裴寂昌讥讽地说着,一边往门口走去。

“你......你你你......裴寂昌,啊......”

何麦尖声怒吼,此刻的羞辱,宛如一把把尖刀刺在她的心口,被万箭穿心!

“你要干嘛!疯了!”

何麦吓到破音,拉住裴寂昌的胳膊。

“滚开!”

裴寂昌一脚蹬在女人的小肚上,令她瞬间倒地,剧烈的痛感涌现。

而后裴寂昌用力拉开门,一股冷风气迎面扑来。

门口有人影在晃动,何麦一怔,随即她像疯了一样,扑向病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随后,涌进来多名公安,还有班晓庆那大高个,人们都不由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

“这发生什么事了?”

开口的是局长,秦楷忠,这时隋海也在其中,开完会议以后,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这个女人想贿赂我。”

裴寂昌抬手指着何麦,义愤填膺地高吼。

“你胡说什么啊!”

何麦惊声尖叫,将身子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发颤。

“拿什么贿赂?”

秦楷忠正色道。

此时此刻,裴寂昌的每一句话,都至关重要,公安干警不得不重视。

“这还不明显吗?性啊!这个女人在拿这个考验干部,幸亏我跑得快!”

裴寂昌的表情甚是夸张,一下下指着何麦,胳膊在剧烈地晃动。

事情的真实性嘛,倒也属实,何麦还不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换些啥。

“胡说八道!”

何麦扯着嗓子嘶吼:“我是裴寂昌的爱人,这怎么能叫贿赂!”

“把人先带回去。”

秦楷忠冷冷一句,没有丝毫犹豫,这可是特大案件。

立马冲过去多名公安,上手控制住何麦,女人拼命挣扎,顾不上裸露的上身,可当冰冷的手铐锁住她的双手后,又奇怪地安静下来。

这一刻,何麦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从一开始,裴寂昌就在套何地的话。

要出大事了......

在前不久,何地走出这间病房,都没来得及走出医院,就被公安给摁了,他还想出去通风报信?痴人说梦!

“哥......咱是好人家,可别被裴寂昌这个贱农给骗了,咱是好人家啊......啊呜......”

何麦仰头高呼,这女人是在给何地通风报信,万一能听到呢?可嘴巴立马被公安给堵住了。

“带走带走,赶紧带走。”

秦楷忠愤怒摆手。

由于何麦没穿上衣,公安给她身上披了一条毯子,然后被架着抬走,其样子过于狼狈了,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隋青轻安静地站在走廊,刚才何麦的嘶吼,她都听到了,又从她身边经过时,在一瞬间,两个女人目光对视。

出奇的,何麦竟然非常冷静,没有任何表情。

隋青轻泛起阵阵寒意,莫名的,她竟然有些胆怯,是对何麦的畏惧。

“活下来的那个匪徒,叫二小,至于样貌,我只能简单描述一下,何地也说得不是很清楚。但凡是混的流氓,都知道那个人,而且受的伤不轻,应该在哪处的医院。”

裴寂昌疲惫地蹲在地上,声音也变得无力。

“小同志,辛苦你了。”秦楷忠也跟着蹲在地上,对这农民十分尊敬,又笑道:“由于情况紧急,还希望你能详细说一说,好协助我们进行抓捕。”

“行的,没问题。”

裴寂昌咬了咬牙,耐心说起,一时间,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微弱的声音,与何麦折腾的那一会,实在太累了,已经满头虚汗。

对何家那几口的脾性,裴寂昌都了解得非常清楚,知道怎么诈唬何地,与公安相互配合之后,一切进展要远比想象中顺利很多。

难道,何麦也要玩完了?毕竟馊主意是她出的,可......这个女人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