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种事?”
安顺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兵棠这能力还有很大缺陷。
还是说道隐的能力实在是太逆天。
这就是五族第一刺客的含金量。
直接在兵棠能够推演的未来消失。
众所周知出色的刺客,需要隐藏自己,而道隐直接把自己的存在都给隐藏掉。
让兵棠无论过去和未来,都找不到自己的存在。
安顺只能评价:“不愧是道隐。”
至今为止,安顺都还没有看到道隐的极限在哪里。
也稍微能够理解兵棠混成这样的原因。
本来在战力上就已经不是道隐对手,而推演未来又推演不了道隐这个人。
纯粹谋划又玩不过道隐,形成现在这种局面非常正常。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道隐这个人,其实原本就不应该存在。”
兵棠尝试扭转道隐在安顺内心中的形象。
“所以,在我的推演之中,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这样的推测并非没有原因,在兵棠推演的未来之中,是有天道存在的。
也就是说,以他棋五境棋主修为,足以推演出包含天道在内的未来。
唯独道隐这个最大的变数,却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的推演之中。
这也让兵棠开始怀疑道隐究竟是不是人族,或许道隐根本就不是这世间的人 。
“啥?直接把一个人的存在给否定了?你推演不出来,就说这个人不应该存在?”
“既然你觉得道隐不应该存在,那你就去手动把这个bug给修复了啊!”
“不会是打不过吧,不会吧,不会吧,棋五境棋主打不过棋四境棋子?”
其实这确实是最简单的方法,既然兵棠唯独无法推演出道隐的存在。
那么只要把道隐这个人抹除,那么他所推演的未来,就不会有任何缺陷。
可问题是,兵棠能够做到吗?
但凡兵棠能够弄死道隐,他都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针对安顺。
弄不死道隐,就来弄死自己,一想到这个安顺就来气。
开始阴阳怪气的狠狠戳兵棠痛处。
闻言兵棠脸色又黑了亿点。
他要是能够打得过道隐,那现在玄易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至少他不会因为人族总体实力过强,而去针对岚仁皑和羽空木。
兵棠很快就将情绪调整了过来。
“你说的对,我确实很有可能不是道隐的对手。”
和道隐打了那么多年,兵棠也隐约察觉到问题。
每一次道隐这位棋四境棋子和自己这位棋五境棋主对战都不落下风,甚至道隐隐匿能力占据先手,在出手之前都无法发觉到4??存在。
导致每次道隐都能依靠偷袭稳定重伤自己。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超常发挥,但次次如此,就十分能说明问题。
尽管这个可能非常离谱,从有人族历史开始,就没有棋四境棋子能战胜棋五境棋主。
但在安顺和兵棠之前,棋四境棋子这个境界,在棋主面前也是被秒杀的结局。
既然已经有两个打破历史的人物存在,那为什么不大胆一点。
道隐实际上已经具备了战胜棋主的实力,这并不难想象。
尤其是每次和道隐交手,自己都以重伤结尾,道隐却每次都看似不敢正面交锋,实则游刃有余。
最后毫发无损的撤离,那根本不是棋四境棋子消耗过大,单纯的就是道隐不想打了。
每一次他都在怀疑,究竟谁才是棋主,对方一个棋子是怎么敢那么肆无忌惮的。
可事实证明,他就是拿道隐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去是以为自己能打败道隐,但没办法阻止道隐离开,现在认为就算能阻止对方离开,最后活下来的人也不一定是自己。
“但,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杀死道隐。”
兵棠突然提出来了一个听着让人觉得特别离谱的事情。
“我?杀死道隐?真的假的?”
安顺想都不敢想,自己去杀道隐,这自己脑袋得被电梯门夹成什么样子才会有这样的勇气。
“这是我基于对你未来的推演,和对道隐性格和能力的了解,发现消灭道隐最可能实现,损失最小的方式。”
兵棠却给出了十分肯定的答复。
“那我觉得你对道隐还是不够了解啊。”
你不知道道隐有多离谱,可我是知道的啊。
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把我当成什么级别的战斗力,李文和加血竭,带上自己就敢造反。
你兵棠带上自己就敢想杀死道隐。
那道隐带上自己,不得把五族天道都给刷通关了啊。
再退一万步来讲,我不帮一个多次帮助我,还给自己足以修行到棋四境棋子资源,实力还非常强的大佬。
反而帮着你这个一直捅我腰子,想杀了我的人。
那我还是人嘛?
安顺都无法理解这世间人族的脑回路,之前还在打生打死的,现在就能心平气和的商量。
真就能随时随地放下仇恨。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跟你能有什么利益纠缠,你死了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利益。
瞧见安顺那基本没有任何掩饰意思的眼神,兵棠也知道,想要劝说安顺来帮助自己有点不现实。
但想到在自己推算中,安顺那开发到极致的能力,加上自己多年以来对道隐的了解。
这真的是解决道隐的唯一机会。
可这唯一的机会,好像从一开始就被道隐给弥补。
“如果我说是为了现今的人族存亡呢?”
兵棠试图通过大义来道德绑架安顺。
只可惜安顺根本就不吃这套。
你不跟我玩道德绑架我还能好好说话,你要是玩这套,那我的叛逆心就要苏醒了。
“那就让他亡!”
安顺回答的毫不犹豫。
兵棠愣了愣,他差点忘记了,安顺的性格其实要远比道隐更加极端。
在他被人族抛弃作为条件交换给妖族时,就没办法和人族和解。
原本在安顺转生后,他确实有能够和安顺和解的机会,但那也在他派人追杀安顺开始,这机会也消失了。
“看来,我们之间是没什么好谈的了?”
兵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