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扶陶秋意的两人只觉得眼睛一瞬间模糊,不约而同的抬手揉眼睛。眼睛恢复清明,看到的就是同伴在给少年当垫背。
两人很不厚道的爆发出大笑。
一个蒙脸人对陶秋意说:“小美人儿,我们可不像他那么弱。”
“是吗?”诡异的声音响起。
女子呜呜咽咽的哭泣声消失,两个蒙脸人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
来不及想怎么回事,一人挨了一脚,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出,重重的砸在地上。
蒙脸人副队长反应还算快,连忙握住枪。只是他还没扣动扳机,枪就被人夺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他心中骇然。
她是怎么到他面前的?
念头才闪过,枪把打在他头上,痛的他晕头转向。可这还不算完,女子一脚踢在他腿上,顺势踩断他的腿。
“啊!”他清楚的听到骨头断裂声音,痛的大汗淋漓,“溅人,溅人,你怎么敢……”
“还骂,忍你很久了。”一只手抓住蒙脸人副队长的后衣领,啪啪啪一阵耳光输出。
“啊!溅人……”蒙脸人副队长被打的头晕脑胀,分不清东西南北。嘴里却还在骂着,也是个不肯服输的主。
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他横行霸道惯了,第一次被女人打头,踩断腿,扇耳光。尤其是耳光,是他这辈子都抹不去的奇耻大辱。
他不弄死这个女人,他誓不为人。
“还敢骂?”陶秋意冷笑一声,从蒙脸人副队长看她的眼神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弄死我,我先弄死你。”
抬起脚,狠狠踩在他另一条腿上,腿骨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蒙脸人副队长痛的险些晕过去,再也骂不出声。
杀猪般的音量,惊跑了林中的小动物们。也惊醒了懵逼中的少年,意识到自己压在蒙脸人身上,瞬间大惊失色。
身体爆发出一股力量,连忙滚到一边。正好碰到棵大树,少年扶着大树吃力的坐起,身体靠着树干喘气。
眼睛却定定的看着陶秋意。
这女人,上一刻还清水出芙蓉,哭着求饶。下一刻就黛玉屠妖龙,踩断别人的双腿,扇别人耳光,不要太顺手。
副队长,副队长被女人打了耳巴子,另外三个蒙脸人眼中出现惊恐。尤其是给少年垫背的蒙脸人,少年自动滚开,没再压着他。
他却还是爬不起来,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被一团火灼烧,这种情况像是……中毒。
对,他中毒了,他肯定是中毒了。这也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轻而易举被一个浑身是伤的少年撞倒了。
“副队长,毒,咱们中……中毒……啊!啊!”蒙脸人痛的大叫,身体在地上翻滚。
中毒两个字让在场的几人都怔住,除了陶秋意,因为毒就是她下的。
绕到蒙脸人副队长面前,看他跪在地上,陶秋意露出个满意的笑。“你的腿这下对称了,哎,瞧我这该死的强迫症。”
蒙脸人副队长痛的脸都扭曲了,双眼恶狠狠瞪着面前的女人。这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踩断他的两条腿。
害他双腿的腿骨都断了,只能跪在地上。向来只有别人跪他,没有他跪别人。
耻辱,奇耻大辱。
愤怒让蒙脸人副队长暂时忘了双腿的痛。
“是你,是你下的毒。”蒙脸人副队长指着面前的女人,愤怒的火焰在他双眼里熊熊燃烧。
他记得她说过,她上山是来找草药。她懂草药,自然也知道那些草药能让人中毒。
“我给你们下毒,你想什么呢?”陶秋意哼笑一声,嘲讽说:“我怎么给你们下毒的?我是给你们吃有毒的东西,还是给你们喝有毒的水?”
陶秋意心说,这人反应倒是快,难怪能当副队长。可惜,他猜到是她下的毒又如何,她不承认,他能怎样。
蒙脸人副队长愤恨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原本心里的笃定变成不确定。
因为她说的这些都没有,可如果不是她下的毒,会是谁下的毒?而且凡事没有绝对,下毒也不是只有吃喝这两种方法。
“下毒不是只有吃喝两种方法。”蒙脸人副队长说:“这里就你认得草药,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
这人有点脑子,还知道用排除法来对付她。陶秋意无奈的说:“我认识草药,你就说是我下的毒,我百口莫辩,就算是我下的毒吧。”
她模棱两可的话,更容易扰乱众人的思绪。
别人怎么想暂不说,反正少年是相信了,不是她下的毒。
什么叫就算是她下的毒,明明就是她下的毒,蒙脸人副队长气结。她踩断他的双腿,打他的耳光,此仇不共戴天。
他恨不得掐死她,更后悔没有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开枪打死她。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刚刚被她踩断双腿只是因为没防备。她出其不意的动手,才占了上风,他落了下风。
“小……”心字还未出口,少年就愣在原地。
见鬼似的看着女子灵活避过攻击,接着予以反击。
眼前寒光一闪,陶秋意身体后仰的同时,一脚踢在蒙脸人副队长胸口。蒙脸人副队长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落到一边。
“娘哎……”
“她……还是人吗?”两个被踢飞的蒙脸人见副队长攻击失败,反被一脚踢吐血。感觉那一脚好像踢在他们身上,痛,浑身都痛。
此时他们才真的知道怕,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同伴,身体抽搐几下,渐渐归于平静。
他是,死了吗?
“副……副队长……”两个蒙脸人惊恐的齐声喊,“副队长,救命啊,我们不想死。”
这话听起来耳熟,陶秋意眨眨眼眸。噢,想起来了,刚刚她哭着求饶的时候也说过不想死。
不想死,是啊,能活着谁想死呢!他也不想死,蒙脸人副队长那叫一个后悔啊,大意了,都怪他大意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以貌取人的亏,他今天吃定了。本以为这女人就是个村姑,谁知是一朵有毒的花,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他和兄弟们都着了她的道,命捏在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