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种力量相互纠缠,似在争夺着贺炎的所属权。
只是很明显,天平只是一个器物,而最开始整个赌局的裁决都是由天平完成的,换言之,它是随着赌局的开始一同孕育而生的,除非赌局崩坏,否则它能够源源不断地从赌局中提取力量来为之所用,永远不知疲倦。
只凭借这一点上帝就已经落了下风了。
眼见着贺炎正一点点地向着天平的方向移动,上帝大手一挥,周身的空间纷纷炸裂,一件件金色白色的盔甲部件自如蜘蛛丝状的裂缝中显露出模样来。
下一刻,盔甲部件争先恐后地向着贺炎的方向飞去。
说是盔甲,实则就是一些装饰品首饰之类的。
贺炎的右手手腕上多了一个手环,密密麻麻的纹路反正看着是做工精致,同时手上也带上了一个皮质的白色露指手套,亮金色的镶边倒是挺有创意的,只是这么缝上去也不嫌麻烦。
除此之外就是贺炎的衣服全身都替换成了金白色的看起来像是绅士礼服的模样。
一袭纯白的衣服套在贺炎身上,轮廓衣边皆是金色的镶边坠饰,整体隐隐透着金色的光泽,在无处不在的强光的照射下,白色的布料上有着被光遮掩了的纹路。
这时的贺炎,本身就已经具有了上帝的意志,两种力量一同抵抗着天平的牵扯。
从上帝掌心中也生出了数条光线,连接至贺炎身体。
下一刻,大殿似乎原地飞速旋转了一圈,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肉体正在被疯狂拉扯。
上帝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平,只见天平的右端秤盘上,一个金色的光球被生生逼了出来,上帝和希望大为震惊。
“什么!”上帝脱口而出。
希望咬牙切齿,若非自己需要稳固大殿,无心分身,哪还需要上帝来帮忙,而且这忙帮的还不尽人意。
“上帝,我在想是不是该让恶魔共主来帮这个忙。”
上帝的眉头紧皱,本来跟天平这个没心没肺的器物抗衡就已经够费神的了,希望还给压力。
手掌一转,链接至贺炎的光线断开,下一刻,手掌中喷涌出更多的光线,绕过贺炎朝着天平疯狂地缠绕过去。
随即天平发出阵阵轰鸣。
还不等两人再次反应,一股更大的预感自心底深处涌来,两人对视一眼,划过的目光顺势朝着身后方看去,说曹操曹操就到,恶魔共主的身影猛得闪了出来。
希望周身的银色光线瞬间涌向恶魔共主,将他的下半身同样死死缠绕住。
很明显,刚找回来的天平在乱流中消耗了太多,只能说略压上帝一头,可是上帝那边还有希望,这样一来天平的优势就荡然无存,索性就把上帝的对头恶魔共主找来,让他来助自己一臂之力。
只可惜的是……
它想错了。
现在的恶魔共主跟上帝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等恶魔共主反应,上帝当即咆哮道:“愣着做什么?你还等它自己停下吗?”
恶魔共主随之出手,掌心中落下成群的浓雾,天平的支架上却升起阵阵黑雾,渲染着天平本来的颜色。
这是天平所意想不到的,短短片刻,天平就已经撑不住了,显露出形状的金色光球开始变得若隐若现。
只是令人始料不及的是,天平再次迸发出一圈波纹,三人的神色一凛。
这是打不过开始耍赖了是吗?
封闭了右边的天平秤盘,哪怕是放一百万个的光球也无济于事,要么贺炎不做选择,要么只能选择左边的。
纯纯从玩赖。
可是恶魔共主可不惯着,上帝玩赖的这么久,自己也练出了对应技巧,现在就是出师的时候。
天平的黑雾沸腾起来,就连光球内也喷涌出阵阵荡漾的色泽,自天平的支架慢慢地爬到秤盘上,黑色金色的光泽争相错乱地爆发出来。
恶魔共主立刻闪身到贺炎身后,抓着他的手,把光球按回到了右边的秤盘上。
强行归位,天平瞬间失去了平衡,从高空坠落了下来。
上帝一惊,再次挥手,一团光雾拖住了天平,将它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这可真是打也打不得,摔也摔不得的存在。
一切恢复正常之后,三人才堪堪收回了各自的神通。
……
自寒假开始之后,贺炎每天都过着无法言语的生活。
贺守在的话:
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能听见贺守在头顶骂遍三皇五帝,把贺炎骂的里外不是人,等到贺炎抬头去看的时候又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走出去了。
如果贺炎还是没点自知之明立刻醒来并且把被子整整齐齐地叠好的话,等过上个五六分钟贺守就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掀开贺炎的被子,随即光明正大地斥责。
“几点啦还睡咧!考下这成绩就能睡得着?我还觉得你丢人咧,你自己就不思想(方言,思考)一下?昂?这成绩怎出的见人咧?不说是趁的寒假的时候抓紧点儿时间好好儿的复习一下,就宁可宁地睡咧昂?不想念喽打折喽,省的我枉花这些儿钱儿。”
贺炎又不敢表现出任何的神色,倘若有一点的变化,贺守便是第一句质问,接下来就是耳光呼啸。
在贺守的叫骂声中起床。
“起来把被子叠喽!等谁伺候你的咧?下了炕看书的,这一寒假少给我碰手机碰电视,你看我敢不敢给你摔地扔喽咧!”
……
这话说的,要是贺炎考了一个第一名,你还不得上赶着端来饭一口一口地喂着。
骂完就出去了.
贺炎只觉得……
总算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是干嘛用的了,是家长们怕自己丢了面子。
如果没有这句“老话”和大人们死皮赖脸也要求来的的面子的话,贺守能从院子里一边走一边骂,直至把上江走完一圈。
等贺炎醒来——穿好衣服——叠好被子——拉开窗帘——把炕上拿布子擦了一遍——把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之后,才能走出里间,要不然贺守一个健步冲进来间贺炎哪一样没做就是劈头盖脸地咆哮。
“不收拾等谁给你收拾的咧?十几岁的人啦敢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小咧?不知道帮大人们分担点儿,做点儿力所能及的事,在学校里成绩成绩考不好,老师连这都没教你?你成天待的学校里学下甚啦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