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当然会尽一个姐姐应有的职责。”
“以后有我在,受伤了、受委屈了都要跟姐姐说。”
她一一摸过几个人的毛绒绒发顶,最后在百夜寂的头顶停住。
“尤其是你哦,百夜寂。”
百夜寂一愣,睁大了圆圆的眼睛。
“以后你不再是责任重大的大哥了,你上面有我,有姐姐保护你,不需要你去逞强。”
“你跟他们年纪一样大,也就早个几分钟,却要承担不符合你年纪的责任,以后不需要这么累了。”
还没等阮软说完呢,腰上就挂上了一个人形挂件。
小小的百夜寂死死的抱着面前这个温暖的大姐姐,眼眶温热,决定要一辈子对她好。
药膏来了之后,阮软给他们抹了露出的部分,剩下的就被百夜寂推着弟弟们离开。
说他们自己可以。
阮软低低笑了,他们红着脸落荒而逃的样子,阮软知道,小孩子也是会害羞的。
正当阮软要给百夜悠一上药时,睡着的他突然醒了,刚醒就被陌生自称是新来老师的雌性脱衣服,百夜悠一小手瞬间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你不会是要把我吃了吧?”
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就算你饿,也不能吃我啊呜呜呜...”
他们经常挨饿,所以百夜悠一把她想成了是为了吃他们的肉而故意隐藏、所以对他们好的坏蛋。
“狐狸肉最骚,不好吃,我的哥哥是狼,他们的肉好吃,你可以先吃他们吗?”
阮软:“......”
“想什么呢,小傻蛋,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坏的人吗?”
“我在给你上药。”
阮软拿起药膏,轻轻打了一下他的头。
当看到药膏时,百夜悠一蓦然红了脸,随后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我...我不上药,妈妈发现了,会更厉害的打我的。”
他往后退了退,将衣领处的纽扣系的严严实实,一张小包子脸带着极度认真的神色。
阮软叹了口气,轻哄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再让她伤你。”
听到这句话的百夜悠一愣住,反应过来后依旧不松口。
“不行,我不能让伤口恢复。”
让流血的伤口尽快好全,谁不想这样。
可百夜悠一不能。
第一次被打时,哥哥们爬墙出去换来伤药,可当母亲看到他们恢复如初的伤口后,发了狂似的把他们往死里打。
一边打、一边骂“小孽种怎么还不去死!”......
只一次疼到骨子里的教训便让他们牢牢记住,再也不敢往身上抹药。
正当阮软纠结该怎么哄百夜悠一涂药时,百夜寂来了。
他自然的接过阮软手中的药膏,道:“姐姐,这里交给我吧,我给弟弟涂药,你快去看看百夜徵吧,他不接受...”
不用百夜寂说的多详细,阮软便知道百夜徵这个小兔崽子到底要做什么。
房内一片狼藉,拉着厚重的窗帘,整个房内黑漆漆的,阮软一把将整个窗帘薅下,看着坐在地上身上隐隐渗出血迹的百夜徵。
他低着头,整个人的周身萦绕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但粉色的小蝴蝶玩偶还好好的放在床头,并没有被他扔掉。看来,还是怕她说敢扔掉,就被打。
“为什么不抹药?”
小兔崽子不吭声,阮软直接一把将他提起来,直视着他。
这才发现,他的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百夜徵似是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的这副模样,别过头去,“我才不会用你买来的药膏。”
“你把我爸爸留给我唯一的玩偶给扔了,我会一直恨你!”
小团子就连说狠话都奶声奶气的,毫无威慑力。
阮软勾唇,“哦?”
“恨我?”
“现在才想起来吗?”
“恨我。所以才不会用我买的药膏,恨我、那你怎么吃了我做的饭?刚刚在楼下被摸头时,怎么不反抗?还一副很舒服被摸爽了的模样?”
“你!”他脸颊气鼓鼓的,被踩到小尾巴,瞬间炸毛。
“那些...那些不一样!”
阮软气笑了,明明是小孩子健忘,当他回到房间看到蝴蝶玩偶时,才想起自己的玩偶被她丢了!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反正......”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阮软直接把他按在床上,给他全部伤口都涂上药膏,全然不顾百夜徵抗拒的叫喊。
然后把他脱下来沾血的脏衣服连同窗帘分别丢给机器人,让它去清洗。
最后,对哭的眼尾带湿的百夜徵宣判!
“以后你的房间,不准装窗帘,窗户需要时刻通风,接受阳光。”
“还有,以后也不准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要是被我发现......”
百夜徵的小脸被阮软捏的嘟起,看起来可爱了几分。
阮软这才呼出一口浊气,全身通畅,“你就惨了,等着打屁屁吧。”
百夜徵瑟缩着,经过刚刚的涂药,他已经完全知道自己是在不自量力。
“听到了吗?”
面对威胁,他只能暂且隐忍,然后弱弱点头,“知道了。”
等百夜徵身上的伤口全部恢复,阮软这才满意离去。
等她一走,百夜徵马上从床上跳下,一整条白的一丝不挂的小屁孩赶紧翻箱倒柜找衣服穿。
“你且等着吧!”
“我一定要活到长大,等那时,先杀了母亲,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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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的百夜徵将阮软抵在卧室的落地窗前,窗外不停有飞艇、星舰。悬浮列车等等飞过。
他用力!
得到的却是少女破碎的哭腔。
“姐姐,是你说不准我的房间有窗帘这种东西的存在的,我听话,可你为什么哭呢......”
说着更用了些力。
“姐姐,你都不想我...当时我被你按在床上抹药的时候,哭,你都不听我的停下来。”
“所以...阿徵,才不会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