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赤红战域之中,战火燃烧,铁蹄滚滚,一支支军队如浪潮般向前推进。
战士们的怒吼震天动地,盔甲在烈阳下反射出森然寒光,旌旗下猎猎作响,每一步都踏碎焦土,每一声呐喊都昭示着决意。刀剑碰撞,火光冲天,宛如一场天魔的葬曲。
然而,在这血色狂潮的底层,一种无形的存在正在悄然苏醒。
无数寄生傀儡,正于战场之中悄然被启动。
它们无声地穿行于军列之间,如影随形,如同沉默的幽灵,混迹于真正的战士之中,不留丝毫痕迹。士兵们的目光仍然坚定,步伐仍然铿锵有力,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在他们身侧同行的不仅仅是战友,还有某些无法被察觉的“同伴”——某种不可名状的存在,早已潜伏在他们之中。
赤红战域的边缘,一支五百人的赤血军队正行进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
他们身披赤红战甲,步伐整齐划一,战刀闪烁着冷冽光芒,如一柄即将落下的审判之刃。他们是这片战域中的精锐,曾经征战无数,见惯死亡,然而这一次,他们即将面对的,却并非来自敌人的刀锋,而是一种他们无法察觉、无法抵御的死亡阴影。
——忽然,军阵中央骤然炸裂!
一团血色的浓雾猝然炸开,如同一朵盛放的猩红花朵,以狂暴之势席卷四周!雾气翻腾,血肉飞溅,士兵们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被吞没在这突如其来的灾厄之中。
这是最基础的傀儡——一次性血疫载体。
它们被塑造成最普通的士兵模样,身披相同的甲胄,持握相同的兵刃,甚至拥有几乎完美的战士气息。他们的动作自然,他们的步伐沉稳,他们的眼神中甚至闪烁着战意,仿佛真的属于这支军队的一员。
然而,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他们的存在不过是一场欺骗,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他们不是人类,而是血疫的容器,由最完美和精于计算的ai编写其无意识和潜意识,是一具具行走的病源,是隐藏得最自然不过的战争中最完美的瘟疫种子。
他们的身体是脆弱的,生命是短暂的,然而,他们的存在意义从未是为了活下去,而是为了感染,为了让毁灭的种子在这战场上绽放。
当他们踏入敌军的核心区域,潜藏于体内的血疫孢囊便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
血色的尘雾滚滚涌动,如一阵突如其来的猩红暴雨,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尘雾之中,士兵们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他们的血肉开始发热、抽搐,皮肤之下的血管像是被某种异物侵蚀般鼓胀、蠕动,最终——啪!血肉炸裂,新的孢囊随之扩散开来,如同无声的钟鸣,昭示着死亡的蔓延。
鲜血流淌,哀嚎响起。
每当一个士兵倒下,他的死亡便成为新的温床,孢囊在鲜血的滋养下孵化、裂解,继而扩散,寄生,迅速攀附至下一个宿主。像是某种无形的锁链,在刹那间穿透了整个军队,将每一个活着的士兵都变成即将孵化的病巢。
军队,已然在不知不觉间沦为缓慢发酵的血疫炼狱。
战士们仍在挣扎,仍在怒吼,仍在试图斩杀那看不见的敌人。可他们不知,这场战斗自一开始便已注定失败,他们的血液已被侵蚀,他们的意志已被吞噬,他们的存在,不过是血疫扩张的养料。
这不是一场战争,而是一场无声的瘟疫降临,一场注定没有幸存者的血色狂宴。
赤红战域的部分,已然成为血疫的温床,成千上万的士兵在不知不觉间被感染,逐渐沦为行走的孢囊,而这不过是第一层感染的开始。
在更深处,在黑暗与混乱交错之地,真正的威胁悄然游走。
那些最精密、最致命的高等血疫傀儡——隐匿感染者,无声地穿梭在战场阴影之中。它们的存在远比一次性血疫载体更可怕,因为它们不会在短时间内暴露,不会急于自爆,而是耐心地等待,精心策划着一场比明面上的战争更阴冷、更彻底的毁灭。
这些隐匿感染者并非粗糙制造的牺牲品,而是经过反复优化、精心炼制的战争工具。它们由更高等的人工智能系统“燃灰3.0”精确操控,具备超越人类的敏捷性、判断力,甚至有着极其复杂的伪装能力。它们的目标不是在战场上瞬间掀起腥风血雨,而是以最隐蔽、最深远的方式埋下毁灭的种子。
它们如幽灵般在军阵间穿梭,身形迅疾,如同黑暗中的死风。
它们不会去与敌人正面交锋,而是寻找最关键、最致命的薄弱点,将孢囊精准地投放到军队体系之中,让血疫的侵蚀在最隐蔽的角落悄然生根。
有的隐匿感染者潜入军队的粮仓,在米粮之中埋下微不可见的血疫孢囊。一旦粮食被分配,整个军团便会在不经意间被缓慢侵蚀,直至数日后集体发病,整个军营化为腐烂的血海。
有的悄然溶入饮水供给,让甘甜的清泉变成带着死亡印记的猩红圣水,士兵们痛饮的每一滴水,都成为他们葬身血疫的前奏。
还有的隐匿感染者,悄无声息地接近军需官、后勤人员,甚至渗透进指挥链的核心,悄悄调整军令,使得感染扩散变得不可避免,或在关键时刻引发一场毁灭性的军纪崩溃。
这场战斗,并不只发生在物理的维度中。
——有的隐匿感染者,甚至选择跳脱现实,潜入其他维度之中。
它们渗透进阴影维度,在光明无法触及的幽暗之中悄然传递;它们潜伏入梦境维度,让士兵在睡梦中感染,醒来时已然成为血疫的载体;它们甚至藏匿于更不可名状的信息维度,将血疫代码化,以最隐晦的方式嵌入战场的通讯网络之中,使每一条军令都携带着某种诡异的污染,让整支军团在未察觉的情况下悄然走向毁灭。
比起单纯的隐匿投放,还有一些高等傀儡在更深的阴影中操控着一场多层次的战争。
它们不会亲自现身,而是操控更低等的傀儡进行二次投放,让感染扩散的痕迹变得更加晦涩难察。每当第一波感染发生,便会有新的寄生体携带着更加深层次的血疫,投放至更远的地方,直至整片战场成为一座彻底沦陷的腐朽国度。
——它们不急于求成,它们甚至期待敌人发现感染的痕迹,在对方试图清理、隔离的过程中,再次引导感染的扩散。
至于整个系统的中枢核心——“站着挨打最稳”,则隐藏在无法触及的最深处。
他不会亲自出手,甚至不会留下任何可以追溯的痕迹,他只是静静地观察,静静地计算,以最精准的方式引导整个赤红战域走向不可逆的毁灭。
——就算赤红战域的军队仍然顽强挺进,他们面对的,也早已不是一场可控的战争,而是一场无形的末日狂潮。
他们无法与血疫交战,无法斩杀看不见的敌人,他们的每一步,都是在向深渊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