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部分蛇肉作为报酬给了那几人后，许是看他们比较和善，不像是流氓混子一类，这几天，偶尔的也有玉树村的人带着东西过来，看能不能交换到什么新奇的东西。
毕竟米条的出现，极大的解决了幸存者的口粮问题，他们也就有了多余的时间做一些手工。
这期间，那个叫戈垚的十六岁少女，跑得最勤快。
当然，仅限于白天。
戈垚说：“女人晚上都是不能出门的。”
“贝壳虽然不是天天出来，但每次出现都是在晚上。”戈垚对这个给她好东西的姐姐很有安全感。
即便姐姐脸上有媒婆痣，长得不好看，可她就觉得心地善良的都很美丽。
她们说话的时候，杭元昭就在边上听着。
“对了，你们要盐不？我们这里是晒盐大城，从来没缺过盐，你们要是缺，可以跟我们换。”
沉湘只对自己收集的物资有数，关于杭元昭的东西，即便两人是情侣关系了，她也没有越界的意思。
她将眼神落在自己男朋友的身上。
杭元昭假意想了一会儿，说：“好，正好我们的盐没剩多少了。”
“对了，我们储物的筐子也坏了几个，你家要是有多的，也可以拿过来。”
对于能帮到自己喜欢的姐姐，戈垚很高兴，颠颠的跑回去拿东西了。
人走后，沉湘压低了声音：“我这两天想了想，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么那些贝壳找女性……”
她声音有些发抖：“很可能和繁衍有关！”
“我最近的身体变化，我最清楚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人类又将迎来一场灾难！”
不止是女性的灾难，是所有人类的灾难。
如果这次生物的进化，能促使某些种族突破生殖隔离，那么对于繁衍一事，必将是一场生死争夺战！
杭元昭脸色也很不好：“还有另一点，一般情况下，生物都是有本能的，如果那个贝壳能感应到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抓女性真的是猜测的那样为了繁衍，那促使它们疯狂抓人繁衍的原因是什么？”
“种族危机？”
“身体的变化最明显，渡过了极热的幸存者，在物资很充足的情况下，如果有伴侣，不管是本心还是身体反应的促使，如果真的能怀孕，那人类很可能迎来一波生育潮。”
人类要生育，生物要繁衍，难道……又有了什么新的变故？
二人视线相触，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杭元昭深吸了口气：“希望这只是我们脑子坏了，瞎想的。”
他宁愿变态生物和人类相互猎杀，也不想那些女性被抓走，会有那么残忍的遭遇。
沉湘就道：“好在我们有望远镜，距离应该够，只能每天晚上轮流观察了。”
晚上观察，白天则是走到裂谷近前。
可是裂谷依旧如深渊一样，没有丝毫异常。
他们的举动，自然瞒不过玉树村的人，戈垚被她家长派过来转告消息：“我爸爸说，你们如果非要过去的话，那么可以请你们活着回来后，告诉我们那边的情况吗？”
“不白要信息，我们用盐跟你们换。”
杭元昭没意见，能活着出来的话，顺口的事。
可是又过了几天，珍珠贝依旧没有任何的踪迹。
反倒是他俩头上的疙瘩，都长到了一截拇指大小了，而玉树村那边，偶尔过来的那些人，头上也都冒出了比他们稍小的疙瘩。
中间因为知道沉湘学过中医，有不少人过来，想问问这脑袋上的瘤子能不能割掉。
这天，老戈带了女儿过来，见俩姑娘说话去了，他就压低声音问杭元昭：“小杭，这瘤子真的不能割掉吗？”
长脑袋上，瘆得慌。
“我听说肿瘤只要及时割掉，就不会扩散的。”
杭元昭哭笑不得：“叔，你看我脑袋，我那俩瘤……不是，我头上那俩东西，比你们的大多了。”
“你们为啥不割？不害怕吗？”老戈问。
“我们村的人比较苟，害怕也不敢割，倒是听说别的地方有人割了的，好像也没出什么事，就是吧，咱也没个医生，不敢对自己下手。”
杭元昭就说：“我是无所谓的，反正不影响生活，别人的事，我也不敢保证，但是我家沉湘是绝对不能割的，她还没上过大学，万一弄出人命了，我们也赔不起。”
老戈也就是问问，真要说能割，他也害怕。
他视线看着周边路上被拔掉的水稻苗，转移了话题：“你们要是打算常住，那就要小心了，上次被你们弄死的那流氓，不是我们这里的，他们是县里的，固定下来打砸抢。也就是我们村子人多，苟归苟，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们也弄不过，其他几个人少的村子，过一段时间就要被搜刮一遍。”
其实现在这情况，吃喝都不缺，别的物资大家也没有，哪里有什么好搜刮的？
“……说到底，还是祸害妇女来的！”他朝沉湘的方向点点下巴：“我家闺女跟个男娃一样，你那对象，还是要藏严实一点。”
大姑娘身条和男人不一样，剪了头发也没用，只能躲着了。
“行，谢谢叔了。”杭元昭点头。
老戈走后，杭元昭就把那事跟沉湘说了，后者也点头：“行，这种烂人，来了就弄死，反正裂谷那么大，往里面一丢，谁都不知道。”
***
两人在这边又待了小十天。
这期间，沉湘收集的物资是越来越多，家当也添置了不少，可贝壳依旧没有踪迹。
这天，杭元昭日常锻炼完身体，并且扫描了脑袋上那俩东西后，正在跟沉湘说话呢，结果玉树村那边就有七八个妇女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跟被鬼撵了似的。
“我看这俩角，好像要分叉了，难道我们是什么龙的传人？”杭元昭开玩笑说。
“小沉医生！小沉医生！”
一个胖嘟嘟的大婶跑得贼溜，到跟前就放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兔头，接着把手腕往沉湘面前一伸：“小沉医生，快给我看看，我肚子邦邦硬的，别长瘤子了吧？”
脑袋上长就算了，好歹能看见，可是肚子里长瘤子，完全接受不了啊！
其他人也说：“是啊，我们也是，邦邦硬！”
沉湘安抚她一下，就伸手把脉——
“嗯？”
“换只手。”
“……”她摸了摸脑袋，说：“我如果没摸错，这是喜脉？”
“喜脉？怀孕？”那胖大婶惊呆了！
其他人挨个儿摸过之后，沉湘点头：“是喜脉没错了，这个脉象我是不会把错的。”
“前提是你们最近有过夫妻生活，如果没有，那就是我学艺不精了，这种症状我也不知道。”
听了这话，刚才那胖大婶嗷的一声叫唤了出口：“老娘都七十五了啊！早八百年绝经了！怎么还怀上了呢？”
这大把年纪，要命了啊！
沉湘：“……”
杭元昭：“……”
该说不说，大婶那七十五上下的老伴儿也厉害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