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陈找我喝酒,我能去吗?”
苏长青扭扭捏捏的走到李荷花面前道。
自打贵妃玉麝膏的项目黄了以后。
苏长青好久都没有出去和朋友们约过了。
整天憋在家里,精气神都没了。
这次老陈打电话催了几次,加上苏晚成好像是谈成了什么生意,李荷花正高兴,他这才敢鼓起勇气问这话。
苏晚成谈成了一笔单子,也算是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了一番。
正幻想着苏晚成继承苏家的李荷花也就没拒绝。
苏长青那叫一个兴奋,火急火燎地赶到地方和老陈碰头。
可到了地方那个才发现,原本说好的是一群朋友,却只有老陈一个人。
苏长青以为老陈是想找自己借钱,所以才组的这个饭局。
不仅一直提防着,连酒都没有多喝。
并且在脑子里准备了无数个拒绝的借口。
可没想到直到吃完饭,老陈都没提钱的事儿。
甚至最后老陈还主动去结了账。
这就让苏长青很意外了,这老陈家境虽然可以。
但却是个比自己还严重的妻管严,每个月工资全都上交。
零花钱都没有多少,这主动请客,简直是闻所未闻。
苏长青瞧见老陈这出手阔绰的劲儿,不禁脱口问道:“你跟你媳妇离婚了?”
老陈一听,乐了:“苏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跟我媳妇两个人好着呢!”
苏长青更纳闷了:“那你这情况……”
老陈警惕地扫了眼四周,神秘兮兮道:“实不相瞒,兄弟我发了笔横财!”
“中彩票了?”
老陈不屑撇嘴:“中彩票?现在都传那玩意儿有内幕,就算没内幕,那概率也低得可怜,我这钱,可是凭自己本事赚的!”
“自己赚的?”苏长青满脸狐疑。
老陈脸一板,“怎么,苏哥你不信?”
“你哪次赚了钱,不是乖乖上交给老婆。”
苏长青作对老陈的情况门儿清得很。
两人平时喝点酒,没少互相倒苦水。
老陈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工资上交那是必须的,可工资外的嘛,那可就不一样了……我拿工资在南县的赌档,一下子赚了五十万!”
“五十万?!”
苏长青瞪大了眼。
他们两口子虽说从苏家捞了些钱,但大多都在李荷花手里攥着。
自己和老陈都是妻管严,尤其在钱这方面。
虽说去过几次秦楼那样的高档饭店,可哪次不是李荷花松口才去的。
对他来说,五十万的零花钱,那可不是小数目。
“嘘!小声点,这事我就跟你说了,要是传出去,不得有人找我借钱。”
老陈说着,勾住苏长青的肩膀:“我一会儿还打算去一趟,苏哥你去不?”
“我就不去了。”
苏长青心里羡慕老陈在赌档赢了五十万,可他小金库本就没多少,全输了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别呀,苏哥,咱同病相怜这么多年,有好事我哪能忘了你。”
老陈一脸正色:“不说充实小金库,您就不想在嫂子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再说了,咱也不玩大的,身上这点钱输光就撤,你要是手头紧,我借你点赌资!”
这话一出,苏长青心动了。
被老婆嫌弃没出息这么多年,他能不想争口气?
尤其是苏家现在这情况,要是能在赌桌上大赚一笔,腰杆子都能挺直。
“行,去玩一玩,借钱就免了,最近你嫂子高兴,我手头有点。”
苏长青想着,就玩个一两千,输了就当出来吃喝玩乐了。
“这就对了,苏哥,跟我去,肯定赚!”
在老陈带领下,两人打车来到南县的一个赌档。
苏长青头回进这地方,没敢直接上桌,先玩起老虎机。
来来回回,不仅没输,还小赚千把块。
“老陈,走,我赚了小两千,请你唱歌去!”苏长青乐呵道。
他真没想到,在赌档赚钱这么容易,摁几下按钮,钱就到手了。
老陈白他一眼:“几千块多也叫赚?走,我带你打鱼,那赚得才多!”
苏长青寻思试试就试试,大不了把刚赢的输回去。
结果这一试,竟赢了五万块!
苏长青从没赚过这么快的钱,兴奋地大喊起来。
他没注意到,自己兴奋时,老陈朝着楼上房间打了个“oK”手势。
而房间里坐着的,正是省城万家的少爷!
房间内,司机溜须拍马道:“少爷真是高招!”
年轻人摆了摆手,“一点小手段而已,这苏家已经日落西山,想要还这笔巨款,就只有求助那个姓夏的。”
“而那个姓夏的最近在做生意,手里也没流动资金,想要还这笔钱,就只能找人借,如果是江映雪帮忙出了这笔钱,那就证明,两人是那种关系!”
司机试探性地问道:“那如果江小姐不帮这个忙呢?”
年轻人冷笑道:“那就让那个姓夏的小子自己想办法偿还,谁让他和江映雪走得那么近,惹得本少不开心了呢?”
“少爷说的是,那小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就敢招惹少爷您的女人,不教训一下,恐怕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司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迟疑。
他觉得这招不太行,毕竟就已知的情况来看。
这个夏天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
破坏家族联姻,至今还都活蹦乱跳的。
没点儿本事是不可能的。
本来他在得知这些消息以后,就准备让少爷放弃的。
说到底,这夏天已经有对象了。
就是苏家的大小姐苏晚晴。
和江映雪大概率是清白的。
可没想到,自家少爷却觉得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都要试一下。
按照他的原话,别说同居的男女朋友,那有结婚证的夫妻都有出轨的。
这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不过夏天就是个光脚汉,到时可以利用他和苏家的关系来实施计划。
最终,才搞出了这一次的计划。
至于表现夏天不简单的地方,年轻人根本不以为然。
作为省城豪门子弟,别说这山河市的一流家族。
就是所谓的豪门,也都是不值一提的垃圾!
年轻男子轻抿一口红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落在楼下兴奋大喊的苏长青身上。
赌,就像一剂毒药,没人能抗拒它带来的刺激与愉悦。
那五万块,不过是引诱鱼儿上钩的小小鱼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