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什么时候的事?”张熠珩说的很平静。
谁也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氏见张侯爷紧张的样子,心里更加肯定猜测是对的。
嘲讽一笑:“儿子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啊,把你刚才对我的气势拿出来啊!”
张侯爷本就烦躁,再加上这件事是被张氏捅出来的,心里对她的厌恶直线上升。
现在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无比厌恶。
“贱人,闭嘴!”
“你......”
张氏捏着棍子准备再给他来两下。
张熠珩大声喊道:“母亲!”
喊完又觉得有点意气用事,低声补充了一句:“二弟你带母亲和茵儿出去逛一下吧!”
张氏有点不情愿。
张煜阳知道大哥现在很烦,想静一静。
而母亲此时火上浇油只会让人更加烦躁。
他啊了一声,就拉着母亲和张兰茵往外走去。
“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带他们出去玩一会儿,你和父亲好好说。”
远门被打开又关上。
张熠珩再次问道:“那个孩子是你的,对吗?”
张侯爷原先觉得没脸见张熠珩,始终低着头。
眼下见他这么确定,便知道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破罐子破摔:“是的,但是你听我说,只要我们不说,没人知道那孩子是我的。而且你本就是我的儿子,我们身上流的都是张家的血液,孩子总归是我们张家的,无论是你的还是我的,都是张家人!”
张熠珩深吸一口气,“果然如此!”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我不曾发现过?”
张侯爷觑了眼张熠珩,嘀咕道:“要是被你发现,还怎么成事,而且她本来就是我先看上的,只是被你抢先一步了而已。”
......
张氏他们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了张侯爷却不见了张熠珩。
张煜阳顿感不妙,跑到里屋去问李薇:“大嫂我大哥呢?”
李薇也是一脸闷逼,“他不是在外面和父亲说话吗?”
她方才确实是看到他们两人在说话,只是声音很小,听不清。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张煜珩闻言,心想坏了,“大哥不会想不开去寻死吧?”
毕竟没有男人能承受妻子给其戴绿帽的。
而且李薇这更加过分,她不仅给张熠珩戴了绿帽,更是找了公公做情夫。
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天大的打击。
他冲到门外,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大哥去寻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张氏第一个从房间跑出来,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张熠珩就是她的骄傲,要是就这么没了,她可怎么办啊?
张家乱糟糟的,让张兰茵觉得晦气。
她才刚回来就发生这么多事,早知道就在外面一路乞讨去南疆寻师父好了。
*
张盈盈打算过几天回山上去看看。
临走之前,她准备请店里的人一起到京城最豪华的酒楼吃一顿。
三皇子本来在府中睡觉,一听张盈盈请客吃饭,立马跑了过来。
“哎呀,你们都在啊,我这来的正是赶巧。”
他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子,不顾所有人的表情管小二要了一菜单,点了一溜烟喜欢吃的菜品。
“嘿嘿,我点好了,你们随意。”
鬼八嫌弃的拽过菜单,“三殿下,你好歹是一国皇子,怎的也喜欢贪小便宜。”
“嘿嘿,你不懂,这可是老四媳妇请客,要是别人我都不带看的。”
他可是还记得上次被他们合伙骗了一顿饭。
那顿饭吃了他不少钱。
想想都生气。
这次绝对要吃回来。
这边吃的热火朝天,另一边满大街找人的张家人急的满头大汗。
张兰茵跟在张氏身后跑了三条街。
双腿实在是没力气了,站在卖馄饨的小摊边蹲着。
擦着汗,无意间抬头发现对面的酒楼包间里好像是张盈盈。
她双眸一亮。
张家人是张盈盈的亲人,与她没什么关系,她凭什么要这么劳累。
就算要找人,也应该拉上张盈盈一起才对。
她双眸一暗。
连忙跑到张氏身边,柔弱的说道:“母亲,我刚刚好像看到妹妹了。”
张氏很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愣了下,问道:“在哪?”
“在那边的酒楼二楼。”
张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看到一个人影很像张盈盈。
拉着张兰茵就往酒楼走去。
“那丫头现在被百姓们吹捧的非常厉害,想来是有些能力的,我们去找她帮忙。”
“母亲,可是她并一定会帮我们?”
“她敢!丢失的人是她亲大哥,她要是敢不帮忙,我就死在她面前!”
张盈盈端起酒杯,笑着道:“我敬大家一杯,感谢这段时间你们对我的帮助。”
“郡主真是客气了,那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郡主平时对我们也多有照顾,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感谢话。
他们都是真心感谢张盈盈的。
他们给出去的只是真心,而张盈盈给他们的却是实打实的物质。
比如比别家高一倍的工资,随时可用的平安符,健康符......
就在他们举杯共饮时,房门嘭的一声被人踹开了来。
张氏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逆女,你还有脸在这里吃吃喝喝,你知不知道你大哥他不见了!”
张盈盈挑了挑眉:“哦?他不见了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去关心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三皇子晃着酒杯,冷冷的瞄了眼门口人,轻蔑的说道:
“就是,张夫人你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我们郡主早就跟你们张家断绝了关系。”
“要是脑子不好,本皇子建议你们去看大夫,而不是来打扰我们郡主的生活。”
嫣然也站了出来,掐着腰骂道:“听到没有,还不滚出去看大夫!”
张氏被气的七窍生烟,“好啊好,你个逆女,你长本事了是吧。竟敢指使他们这般侮辱你的母亲,我看你的良心就是被狗吃了!”
她从小是家里的嫡女,后来嫁给侯府又是府中的当家主母,谁人敢这般嘀咕她。
这是她第二次被人指着鼻子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