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索维斯当机立断,对身旁的传令兵示意,向托尔斯发出信号,示意他分出 300 人前去追捕这群逃窜者。
接到索维斯的指令后,托尔斯没有丝毫迟疑。
他迅速从自己所率领的队伍中挑选出 300 名精锐士兵,然后大手一挥,指向索维斯所说的方向,高声喊道:
“兄弟们,跟我追!绝不能让那可恶的鼠人指挥官逃脱!”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这 300 名士兵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托尔斯自己则继续带着剩下的 4700 人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正在战场中央激烈厮杀的近万名鼠人战士。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响彻云霄,整个战场仿佛变成了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率先回过神来的,正是那些随同那位鼠人指挥官一同杀向战场、原本肩负着看守后勤物资重任的五千名民兵。
当失去了鼠人武士的压阵与督战之后,他们惊恐地望向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的乌莫斯狼人武士,刹那间便恍然大悟。
那位指挥官大人已经无情地将他们遗弃在此处,自己率先出逃了!
这五千人因为是与指挥官一道作为最后一支力量投入战斗的,所以还保留有相对充足的体力。
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朝着右方那片茂密的森林狂奔而去。
而紧随其后发生变故的,则是将索维斯亲卫营重重围困于高地附近的将近一万五千人的鼠人民兵部队。
这些能在第一轮猛烈冲击下侥幸存活下来的家伙们,显然都具备着较为机敏的头脑。
当察觉到局势已然急转直下时,他们迅速做出决断,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四散奔逃。
尽管还有仅仅一两千人鼠人武士组成的督战队试图维持局面,但面对如此混乱不堪的状况,这点人数实在是杯水车薪,根本无力回天。
在数次未能接收到来自指挥营地的明确指令后,督战组的成员们终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跟随已经溃散的民兵队伍,同样向着右侧方向落荒而逃。
就在那些被围困的鼠人队伍如潮水般仓惶逃窜之后,索维斯并未出手阻拦这些狼狈不堪的逃窜士兵。
这些逃亡右侧得鼠人民兵是托尔斯所负责之事,而他自己身负的首要重任,则是尽可能的将这些的鼠人武士尽可能地困留在这片战场上,减少困阵的负担。
刚刚才从与亲兵营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中脱身而出的索维斯,甚至都来不及喘口气、歇一下脚,便毫不犹豫地率领着自己的部下,朝着下方那硝烟弥漫、杀声震天的中央战场猛扑而去。
他们的目标异常明确——围剿那些已经相互交织、混乱不堪地混战在一起的鼠人武士以及民兵们。
自这场鏖战拉开序幕以来,整个战局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火光冲天、惨烈无比,然而若仅仅就双方武士层面而言,实际上真正伤亡的人数却并不算太多。
此时此刻,位于这座山丘之下的中心战场上,仍有多达七千名的鼠人武士在负隅顽抗。
尽管鼠人民兵这边的伤亡数字颇为惊人,但由于其总人数众多,基数庞大,所以即便经历了如此残酷的厮杀,仍然还有大约一万五千名鼠人民兵存活下来。
就在众人眼睁睁地看着高地上围困索维斯亲卫营的民兵队伍如潮水般溃散开来时,他们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情况已经变得极为不妙。
而直到这一刻,撤退的信号才姗姗来迟地发射到了空中。
在各营组的军事主官声嘶力竭的呼喊与指挥之下,鼠人的武士营不得不开始踏上这条艰难无比的撤退之路。
他们奋力向外冲击着,但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然而,正当鼠人们以为还有一线生机的时候,左侧和后方突然杀来了乌莫斯率领的 6000 人大军。
这支生力军犹如一把锋利的巨剑,直直地插入了鼠人的阵营之中。
刹那间,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鼠人士军方阵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瞬间土崩瓦解,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外溃逃。
此时,真正的杀戮才刚刚拉开帷幕。追击者们如饿狼扑食一般,凶狠地追杀着那些溃逃的鼠人。
他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无情地收割着一条条生命,仿佛正在收割成熟的麦子一样轻松自如。
再看向之前被派遣去拖住左侧托尔斯队伍的那 1500 名鼠人武士,他们的命运同样悲惨。
在托尔斯强大军队的猛攻下,这些精疲力尽的鼠人武士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有的被当场俘虏,有的则趁乱逃之夭夭。
而托尔斯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继续驱赶着这些鼠人民兵,一步步向着困阵逼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抓捕俘虏的机会。
对于除北境以外的乌莫斯科地区而言,献祭仪式一直以来都是祭祀神明的主流方式。
眼看着今年盛大的祭祀大典即将来临,这些可怜的俘虏无疑将会成为最上等、最合适的祭祀物品。
在三面夹击之下,鼠人们的所有方阵队伍如同被狂风吹倒的麦浪一般迅速地溃散开来。
这种溃散之势以惊人的速度蔓延至整个鼠人群体,仅仅一刻钟过后,一场大规模的扩散便已然展开。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鼠人们根本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完全陷入了混乱和恐慌之中。
战场上,那些难以逃脱的鼠人武士们逐渐陷入了绝境。
经过长时间的围攻,他们的人数急剧减少,比例被急速地消耗着。
眼看着逃脱已经无望,这些鼠人武士心中充满了绝望。
一些胆小怯懦的鼠人选择了束手就擒,寄希望于能够得到稍好一些的命运安排;
然而,对于那些对乌莫斯狼人有所了解的鼠人来说,他们深知乌莫斯狼人对待俘虏的残忍手段。
因此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拼死抵抗,宁愿流尽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也绝不轻易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