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有些放不开,只是默默听着大家交谈。随着氛围越来越轻松,她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参与话题,偶尔也能接上几句,脸上还不时露出笑容。
见时机已经成熟,小金开始发力了:“四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建邺啊?”
说着,他还冲陈汉升使了个眼色。
陈汉升自然是秒懂:“咳,差不多明天再玩一天,第三天就回去了。”
“对了,到时候你别忘了帮我找一个保姆啊,我最近还要去美国,没时间找的。”
“放心吧,到时候我保证给你找一个细心的保姆。”
金洋明想了想,又刻意透露了一个信息:“不过你得事先说好,你打算给保姆多少工资呀?”
……
冬儿在听到建邺后,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听了起来,一听还要小陈哥哥还要找保姆,她都想立马举手报名了。可是出于礼貌又没问出口。
直到陈汉升说出工资的时候,她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倒不是说冬儿嫌贫爱富,只是现在母亲的病急需用钱,她想要多挣一些钱为家里减轻负担。
……
等到吃完饭后,金洋明还特意磨蹭了一会儿,而冬儿也没让他失望,主动询问道:“小金哥哥,你待会儿有时间吗?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可以啊,反正吃完也是在房间里待着,有什么问题现在就可以说的。”
金洋明见机会来了,立马指了指窗户外的街道:“咱们边散步边聊?”
“嗯嗯。”
冬儿倒是没什么问题,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于是两个人就在小巷里缓慢的走着,小金明知道对方的想法,可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就直说,跟我不用这么拘束的。”
“谢谢小金哥哥。”
冬儿对这句话很是感动,道了一声谢后就鼓起勇气说出了实情:“我就是听到你和小陈哥哥说要找一个保姆,我觉得我可以试一下。”
“我可以照顾人的,做饭、洗衣服、做家务我都会的。”冬儿为了争取这个机会,把自己的优势都说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夸大其词。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份职位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金洋明为了不被怀疑,特地停下脚步,装作在认真思考的样子。
冬儿见他这副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要求让对方为难了,于是连忙摆摆手说道:“如果不行的话也没有关系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怕叔叔不放心你呀。”
金洋明的表情控制的十分到位,既有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有一种担忧的表情,只是略微有些浮夸。
不过这对于单纯的冬儿来说,已经够用了。
“爸爸那边我会尽量劝一劝的。”
“嗯嗯,那就没问题。”
小金见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就开始了日常的聊天。他对冬儿的感观还是很好的,人长得清纯漂亮不说,性格更是好得没话说,各种家务也是样样精通。
他现在想的就是,先再观察一段时间,等到时机成熟了,就找个机会和她试着相处一下。
民居这边,由于金洋明不在,陈汉升一个人无聊,于是他就拉着沈幼楚一块出去散步了,最后苦逼的还是小胡。
“冬儿去建邺这件事基本上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你也能轻松一点。”
两个人手牵着手,同样漫步在一处小巷里。
沈幼楚对于冬儿能够回来也很开心,并非是有人能帮她分担家务而高兴,而是真真切切地思念冬儿这个人。
在她心里,冬儿从来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保姆,更像是自己的妹妹。
“再过几天我就要陪小鱼儿去美国了,时间差不多要半个月左右。”
这次的跨国官司和前世一样,都要多次前往美国打一场持久战,不过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对陈汉升而言,只要能用钱搞定的问题,那都不算是问题。
沈幼楚是知道这件事的,所以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可当听到陈汉升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她平日里仿若湖水般平静的小脸瞬间泛起层层涟漪:“真,真的吗?”
“当然了。”
陈汉升一脸的怅然,顿下脚步捏了捏沈幼楚柔软的脸蛋,感慨着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偏心啊?”
闻言,沈幼楚立马用力的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不会!”
“嗬嗬,傻子一样……”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可陈汉升依旧咧嘴笑了一下,随后不依不饶的搓着沈幼楚的脸。
……
第二天,冬儿又领着大家前往新的景观。黄山上有着奇松伸展着蜿蜒的枝干,怪石呈现出千奇百怪的形状,如梦似幻的云海在山间翻涌,大家一路欣赏美景,金洋明和陈汉升更是去泡了个温泉。
这两天的黄山之旅,众人无疑是既劳累又开心的,尤其对于陈汉升、沈幼楚、金洋明三个人,冬儿对于他们都有特殊的意义。而商妍妍这两天也非常的老实,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最多对陈汉升抛几个媚眼,飞个吻,吃饭的时候碰一下自己的腿。
等到第三天,在一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冬儿就拎着大包小包跟着,后面还有金洋明这个自愿的免费劳动力,当然也少不了冬儿的父亲。
冬儿这还是第一次要出门,而且一出就这么远,直接跨越了省的距离。她将手里的行李放到出租车后备箱,不舍的抱了抱父亲,嘴里带着些哭腔的说道:“我走以后,你和我妈要多注意身体呀……”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妈的。”
身为一名父亲,却让女儿背井离乡外出打工,他现在满心都是对女儿的愧疚。
下意识紧了紧抱着女儿的手臂,声音也跟着微微发颤:“到了那边,记得要听哥哥姐姐们的话,更要注意安全。钱不钱的无所谓,哪怕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把你妈的病治好。要是想家了,就给我和你妈打电话……”
冬儿父亲拉着女儿细细叮嘱,时间久了,等在一旁的两个出租车司机不耐烦起来,不时看表、探头张望,还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