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坐在电脑前,手心满是冷汗。外面安静得可怕,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我的朋友和我挤在客厅的角落里,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扇厚重的木门。门外,敲门声依旧响起,节奏缓慢而沉重,像是某个古老的召唤仪式,令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一开始,我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但现在,敲门声越来越响,我开始怀疑,或许一切并非虚构。
事情发生在今天下午。我正在家里准备晚餐,忽然朋友从门外冲了进来,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背靠着门,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见到了什么无法描述的恐怖。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嘴巴张了几次才勉强说出一句话:“白色的死神。”
我心中一阵寒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白色的死神?我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影像,那种几乎无法言喻的恐惧感让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你知道我和阿姨一起住在这里吧?我父母在墨西哥南部做宣教工作。昨天晚上,医院迎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那个男人衣衫褴褛,满脸血污,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掏空了。他冲进医院时,眼睛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他尖声用西班牙语喊叫,好像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我们赶紧把他带到急救室坐下,给他倒了水,但他浑身颤抖,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白色的死神,她来了。下一个会是我。’
我们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直到他开始用蹩脚的英语讲述他的故事。
‘她……她不是人。’ 他的话语沙哑,几乎要从喉咙中挤出来。‘她是复仇的灵魂,不死不活。她的眼睛是黑的,冰冷,流着血。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像一个鬼魂,总是在阴影中徘徊。’”
朋友的声音变得更低,仿佛回忆起了那令人心悸的细节:“那个男人说,‘她的姐姐就是被白色的死神杀死的。她死于自己的双手——孤独、无人爱,死得无声无息。她曾是一个普通女孩,但她的死让她变得不再是人类。她复生了,带着无尽的仇恨,回到了这个世界。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杀死所有知道她存在的人。’”
我听得如坠冰窟,那种死亡的气息几乎要把我吞噬。“她要杀死所有知道她的人?”
“对。”他点了点头,“她是一种追逐者。你无法逃脱。她跟踪你,无论你在哪里,她都能找到你。当你听到她敲门的声音,你就知道,她已经到了。你可以试着跑得比她快,但她的速度远远超过任何人类。更可怕的是,她的目标不是你,而是你告诉过她故事的人。”
“她的敲门声,”他继续低声说,“是一种诅咒。她敲一次你的皮肤,用它修补自己的肉体。她换你的头发,换你的牙齿,换你的眼睛。每一次,她都会用这些东西来强化自己,直到最后,她会吞噬你的灵魂。”
“我试图报警,可是没有人相信我。警察以为我疯了,说我是在编故事。”那男人哭了,眼中满是恐惧,“当我找到神父时,他也拒绝了我。他甚至把教堂的门关上,把我赶了出去。我看见他看到白色死神跟着我,他害怕了,不敢管。”
朋友的声音越来越哽咽:“那个男人在讲完后,偷了医院停车场的一辆车,消失在夜色中。而我……我知道这是真实的,我的父母、阿姨……他们都死了。”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打电话给阿姨,告诉她那个男人的事,她告诉我,她也没听说过‘白色的死神’,但她听了那个男人的故事后,神色异常严肃。”
电话挂断后不久,警方打来了电话。告诉阿姨,他们在医院外找到了她父母的尸体。惨不忍睹,尸体被撕裂得几乎无法辨认。
我的朋友语气急促:“我一度无法相信,直到我回到家,看到阿姨家门开着。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地板上有一条血迹通向厨房。当我走进去时,看到阿姨的尸体,她已经被肢解了。”
他停顿了好久,才继续说:“我跑出了那座房子,一路逃到这里,直到现在,仍然听到那个声音。”他指着门外。
就在他的话音未落时,我们又一次听到了那阵敲门声。它不再轻轻地敲,而是带着愤怒和迫切,渐渐变得越来越响。每一声敲击都像是把我们推向了深渊。
“她来了。”朋友低声说,眼中充满了绝望。“你知道的,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会成为她的下一个猎物。”
我愣住了,心跳如雷。我想起自己之前曾听过的警告:‘你知道她,她就会来找你’。我从未相信过这些恐怖的传闻,但现在,一切变得无法忽视。
我紧握着朋友的手,感到无力和恐惧。敲门声依旧,越来越强烈。她从未放弃。
我闭上眼睛,不再敢去看那扇门。但心底知道——它已经找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