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9月1日的夜晚,我去了一位朋友家参加聚会。那是个温暖的秋夜,外面微风轻拂,空气中弥漫着欢笑和音乐。然而,随着夜深人静,气氛却逐渐变得压抑。大约凌晨一点钟,剩下的几个人决定开始玩ouija板——一个我一直听说过、但从未真正接触过的神秘物件。
那时,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认为鬼魂和超自然现象不过是迷信。我是唯一一个还相信这些东西的人,他们总是开我玩笑,说我多么“神经质”。于是,为了不显得太过懦弱,我决定表现得像不相信一样。我心里想,既然大家都不在乎,那我就顺从地加入,反正它什么也不会发生。
开始时,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我们问了些简单的、无害的问题:“你是谁?”、“你来自哪里?”这些问题看似无聊,却也引起了大家的兴奋。ouija板的指针微微晃动,偶尔停下来,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它。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气氛变得愈加紧张。直到那个朋友提出了一个问题:“鬼魂,你会伤害我们吗?”
ouija板的指针慢慢地移到字母,拼出了一个字——“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低声窃窃私语。氛围瞬间变得冰冷。我们犹豫了几秒钟,我的朋友再次问:“它想伤害谁?”指针的移动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迅速地拼写出我的名字:“N-A-t-A-S-h-A。”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那是我最不喜欢的名字。我从小就讨厌别人叫我“Natasha”,总是坚持让大家叫我“tasha”或“t”。我知道朋友们都知道这一点,但这次,它居然从那个板子里拼了出来。
我迅速抽回了手,心跳加速,冷汗渗透了我的背脊。我大喊着:“够了!”然后冲出了房间。那晚的聚会很快就散了,大家显然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对劲。离开的时候,我有些茫然,但心中不断盘旋的却是那股寒意。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朋友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们忘记在结束时对ouija板说再见。那一刻,我的心里涌上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仿佛某种东西被放进了这个世界,却没有被关回去。
那天晚上,我几乎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我只记得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头痛如裂,鼻血不停地涌出。第二天早晨,我被朋友拍下的视频吓到了。她们告诉我,我的举止变得异常,我的声音甚至发生了变化。有一段时间,我竟然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说话。
最恐怖的不是我自己感觉到的异常,而是我的家人告诉我,我的行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的父母、甚至我的弟弟,都说我好像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声音变了,甚至有时,连我自己都能听见在空旷的房间里,有人悄声低语。
我以为那只是暂时的,也许只是因为那晚的过度紧张,但两周后,我的症状愈发严重。我开始出现了极其无法解释的痛苦,医生们检查了我所有的健康指标,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渐渐地,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终于,我被迫住进了医院。那时,医生诊断出我肾脏的功能几乎完全丧失,情况非常危险。
我在医院里住了整整一周,医生们束手无策,最终决定为我做肾脏切除手术。然而,奇迹般地,在手术前的一天,我的症状突然消失了,肾脏功能恢复了正常。一夜之间,我从生死边缘回到了健康的身体中。医生们也无法解释这一切,甚至都说这可能是医学上的奇迹。
但是,这次奇迹之后,我的世界再也不平静了。从那之后,我总觉得不再孤单。时不时,我会听到低沉的低语声,仿佛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有时候,我感觉到有人的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冰冷的触感刺痛我的皮肤;有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正环绕住我的脖子,窒息感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这些现象变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威胁。
每当夜幕降临,我总能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压迫感。我开始怀疑,那个晚上,不仅仅是一个游戏那么简单。我常常醒来,满身是汗,耳边依旧回响着那种低语和威胁的声音。它们仿佛从我体内传出来,提醒我:我与某些东西,已经建立了无法摆脱的联系。
那晚的ouija板,究竟是与我开了一个玩笑,还是我打开了一扇永远无法关上的门?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有些游戏,最好永远不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