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她看到江洋走来时,显得有些惊讶。
“江先生,我正打算带若若去找你呢。”
江洋瞥了一眼苏若,注意到她今天气色不错,那双像黑葡萄般的眼睛正专注地望着他。
江洋回答了步月歌的问题后,弯下腰来,目光转向苏若:“若若为何这样看着我?”
苏若眨了眨眼睛,向江洋展露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因为我喜欢你。”
她边说边伸手去牵江洋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雀跃:“江洋哥哥,我以后能嫁给你吗?”
江洋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若若为何突然想嫁给我?”
苏若看了看步月歌,随后有些害羞地说:“因为妈妈以前告诉我,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
步月歌听后,不禁扶额叹息。
她原本只是想让苏若懂得感恩,没想到她只记住了这句话。
江洋看了看步月歌,然后对苏若说:“若若还小,等你长大了,我都老了,不能娶你了。”
听到这话,苏若感到有些遗憾,她觉得嫁给江洋哥哥也不错,毕竟他长得很帅。
不过,她的小脑袋瓜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一把拉住步月歌的手说:“江洋哥哥不能娶我,但可以娶我妈妈呀!”
“毕竟江洋哥哥也救了我妈妈,妈妈应该以身相许。”
步月歌听后,眼睛猛地睁大,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不住说:“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这小脑袋瓜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这么快就打算把她这个妈妈“卖掉”了吗?
苏若完全没有察觉到步月歌的无奈,还以为她是在真心夸奖自己,于是开心地仰起小下巴:“那当然了,我永远是妈妈最贴心的小棉袄!”
周婉瑢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觉得这小姑娘不仅长相可爱,说话也挺可爱的。
步月歌叹了口气,心想这哪里是贴心小棉袄,简直就是个漏风的。
江洋也忍不住笑了,摸了摸苏若的头后,看向步月歌问道:“那么,步夫人有何想法?”
步月歌瞪了江洋一眼,她能有什么想法。
不过对上江洋含笑看过来的视线,步月歌忍不住想到了昨天,发丝下的耳垂情不自禁地染上红晕。
她怕自己忍不住去深想昨天的事情,连忙转移视线开口道:“童言无忌,江先生别放在心上。”
江洋耸了耸肩,对于步月歌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随后他推着苏若走进病房。
在经过步月歌时,江洋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其实我觉得以身相许也挺好的,月歌你觉得呢?”
江洋的呼吸轻拂过步月歌的耳畔,让她不由自主地身体一颤,连忙捂住耳朵,与江洋保持距离。
等她反应过来江洋刚才的话后,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但鉴于江洋是她们母女的救命恩人,现在苏若的腿还需要江洋治疗,步月歌不敢对江洋采取任何行动。
江洋实在是太喜欢步月歌用那双狐狸眼瞪他了,实在是看得人心痒痒的。
只是可惜现在有外人和孩子在场,他只能按捺住自己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等进入病房后,江洋就正色了很多,一边给周婉瑢讲解,一边给苏若施针。
周婉瑢在旁侧耳倾听,同时在笔记上迅速记录,目光不时投向江洋,眼中流露出越来越深的崇拜之情。
不愧是她特意请求来的老师!
面对苏若的情况,若是换成其他人,别说确保她能够重新站立,即便是恢复知觉,恐怕也是极其困难的。
然而,江洋却能承诺让苏若重新站起来。
而且根据周婉瑢对中医的理解,她觉得江洋不是在说大话。
江洋的针法极为精妙,甚至银针常常扎在了极其大胆的位置。
有几次,周婉瑢在江洋施针时几乎忍不住想要阻止,但在仔细观察后,她发现这种独特的施针手法似乎确实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渐渐地,周婉瑢对江洋的施针手法不再有任何怀疑,同时快速将江洋施针的手法记录下来。
周婉瑢现在深信苏若能在江洋的治疗下重新站起来。
如果江洋真的能让苏若站起来,那将是全球首例!
想到自己可能正在见证历史性的时刻,周婉瑢不禁激动起来。
两小时后,江洋一边拔针,一边对步月歌说:“稍后我会给你开一张药方,你按方抓药后,制成药浴,每天为若若的双腿进行浸泡。”
“一周后我会再来,到时候看看双腿的情况。”
步月歌听后追问:“这样就行了吗?”
江洋摇头回答:“不可能那么快,需要循序渐进。”
听到江洋这么说,步月歌虽然内心忧虑,但担心问得太多会让江洋不悦,于是只能抑制住想要详细询问的冲动。
江洋收拾好银针准备离开时,步月歌立刻起身相送。
当三人走到门口,江洋看向步月歌,示意她靠近一些。
步月歌以为江洋还有注意事项要交代,于是毫无戒备地靠近了他。
下一刻,她感到唇角触碰到了某种温热柔软的东西。
还不等她本能地拉开距离,就听见江洋笑着说:“一个吻只能让我出手治疗一次,我期待步夫人下一次主动一些。”
说完,江洋心情愉悦地转身,向步月歌挥手告别,便带着周婉瑢快步离开了。
江洋走远后,步月歌才回过神来,捂住被亲吻的地方,双颊绯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细声细语地嘀咕:“小流氓……”
步月歌自己也感到困惑,为何对江洋如此宽容。
若是换成其他人,她定会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过去。
然而在面对江洋时,她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这也使得他们能够在昨天……
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对江洋如此特别?江洋与其他人又有何不同?
步月歌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只能暂时将这个念头抛到脑后。
步月歌回到病房后,一道身影从拐角处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