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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皎洁的月光下,落雁居静谧而深邃。

院中古色古香的木门轻轻关上,门环上挂着的铜铃发出悠扬的响声,如同古曲中的音符,轻轻跳跃在寂静的夜晚。微风吹过,树叶在月光下摇曳,沙沙作响。

偶尔,一阵微风经过,带着远处的迦蓝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院落深处,一盏盏古灯散发着微弱而柔和的光芒,它的光影映照在墙上,隐约可见几名仆人静静地廊下穿梭,他们的脚步声和谈话声都被这夜晚的宁静所包围着。

“少主!”时雨出声唤住正要回屋的卿晚。

卿晚回身,只见时雨步履匆匆的从院外走来:“何事?”

“少主,如烟姑娘递来的信!”时雨从怀中掏出信笺,恭敬的双手递上。

卿晚接过信笺,匆匆瞄了几眼,又将信递给时雨,缓缓说道:“拿着我的信物去同福客栈,找到这个人,将我的画像拿给他,告诉他,明日巳正时分带着南尘的那些商贩们去东街的宝鉴阁!设法让那些商贩留意到我腰间的玉佩!”

“是!”时雨阅尽书信,又看了看画像中的男人,是个中年人,四十约的年纪,面相普通,下巴有颗痣,亦好辨认,她将信笺折好放进怀中,转身走了出去。

次日一早,卿晚用过早饭后,便打算带着灵儿前往宝鉴阁。

“我自己来,你去把那块青云佩取出来!”卿晚对着身后正在为自己簪发的灵儿说道

灵儿微顿,而后轻轻点头,将手中的发簪递于卿晚,转身向床榻前走去。

她轻轻拿起枕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枕头下的暗阁,在其边缘轻轻一按,只听一声轻响,暗阁缓缓打开。

她轻轻将手探入暗阁,摸到了一个小囊匣。她小心地取出囔匣,指尖轻轻抚过其上的纹路,囔匣古朴而沉重,她拨动机关缓缓将囊匣打开,入眼只见里边放着一枚玉佩和一本兵书,那枚玉佩的纹理清晰可见,触感温润,色泽鲜艳,红如鸡冠,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那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动物,它像龙又不同于龙,生着双翅,磷身脊刺,形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腾空而起,飞入云霄,威武而又很是神秘。

这也是她初次见到传说中的青云佩,带着一抹无法言说的兴奋与敬畏,她慎重其事地将手中的玉佩轻轻放至床上,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滑过,她轻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按下囊匣上的机关,那囊匣又缓缓的合上。

她的动作变得更为细致,整理好床铺,捧起玉佩,缓缓走至卿晚的身前,将玉佩小心的系在她腰间。

今日,卿晚穿着天运一坊送来的第二套衣裙,裙装色泽淡雅,蕴涵着不露锋芒的华贵气息。

此色仿佛初夏的晨露滋润过的荷花,宁静而秀美,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于碧波之上。

浅绿为底,透出晨露般的清新与淡雅。裙身布质轻盈如纱,薄如蝉翼,隐隐透出她白皙的肌肤和那优雅的身姿。

腰间系着一根细细的腰带,如轻风拂过柳枝,随着她的步态轻盈移动,那婀娜的身姿似荷花含苞待放,清幽的香气悠然散发。

“少主还是我随您去吧,年年南来的商队中都会暗藏一两个燕京的探子,今日又这般带着青云佩,万一他们按耐不住,难免有一番纠缠!”立在一旁的时雨轻声说道

“无碍,我倒还怕他们不识货,还是灵儿跟着吧,今日所为,本意就是为了让他们将消息传回燕京的…”卿晚稍有停顿,望向身侧面容挂着担忧之色的时雨,接着又说道:“ 你看看你,整日抱着你的剑,冷若冰霜,就差把生人勿近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了,若不是我了解你,我都想退避三舍了,他们还如何敢近得身?”卿晚的声音柔而坚定,透着几分玩味与又透着几分真诚。

她整理一下腰间的玉佩,转身轻轻将时雨拉至铜镜前坐下,拿过时雨怀中的剑,放至一侧,望向镜中那张冷艳孤傲的脸,似是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她略感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呀,平时给你置办的那些胭脂水粉裙子首饰的,从未见你穿戴过,多好看的脸,就应该多打扮打扮,你的少主我,功夫了得,自能顾全自己,你们呢都该有自己的生活,无需整日跟着我舞刀弄剑的,改明你也跟着母亲去学学那些插画、焚香、投壶之类的雅事!”

卿晚说着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流苏金步摇插在时雨的发间。

时雨静静的坐在铜镜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又望了一眼身后的卿晚,一时不语。

卿晚微笑着,拍拍她的肩头,转身叫上灵儿正欲出门,一脚刚迈出屋门,便听到时雨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才不要学那些没用的东西,还有这些,穿戴在身上,杀敌时,我如何施展的开拳脚,多碍事!”

时雨说着拔下发间的金步摇,拿起身旁的佩剑,起身走至卿晚身前。

卿晚顿住脚步,轻叹一声,周围的气息仿佛凝固,她回头望着已至眼前的时雨,撞进她的瞳孔里,那双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满是坚定与决然,那视死如归的模样在时雨的脸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卿晚,唯有卿晚,好似她这一生眼中都只是卿晚 。

卿晚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中透出几分柔和,她侧目望向灵儿,温婉的吩咐道:“灵儿,你去找莲香,让她带着时雨去寻郑嬷嬷,郑嬷嬷是宫中的老人,对于这些雅事,她精通得深。”

“是,阿姐!”灵儿应下,转身同情的看了一眼时雨,听闻那个郑嬷嬷授课很是严厉,就连宫中的公主们都吃过她的板子!

时雨闻言,冰冷的脸上表情囧然。刚欲争辩些什么,却被卿晚的话堵在了口中

“今日便去,这是命令。”卿晚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的目光扫过时雨的脸庞:“这几日,你就住在玉华轩,晚些时候我会同母亲讲,学成之前不许回来。”

话音刚落,卿晚不做一丝犹疑,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

时雨愣在原地,心中的波涛汹涌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知道,这是卿晚的命令,她必须遵从。纵使心中万般不愿,她仍双手抱着佩剑对着卿晚的背影微微躬身,轻轻的嘟囔了一句:“是,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