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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说说笑笑,一种久违的团聚感充斥三人心头,他们脚步飞快,很快来到了陈烈的新房。

许冬冬还没离开,正在院子里扫积雪。

看到赵大海,她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热情地招呼道:“大海哥,你回来了!快进来坐!”

赵大海有些拘谨地笑了笑,和许冬冬打了招呼。

许冬冬忙着给三人烧水,知道陈烈要和他们说正事,便笑着说道:“我去教月月识字了,你们聊。”

说完,转身进了屋。

许冬冬走后,林忆苦大大咧咧往炕上一坐,点上根烟,美滋滋地吐了个烟圈:“烈子,怎么样,兄弟够意思吧!大海哥,我可是全须全尾地给你带回来了!”

赵大海憨厚地笑了笑,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

陈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忆苦,谢了!大海,出来就好!以后有啥打算?”

赵大海沉默片刻,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没有直接回答陈烈的问题,反而问道:“烈子,我听忆苦说,林场要改制了,真的假的?”

陈烈点点头,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这事儿林场确实在推进,不过还没完全铺开。我也是想找你商量商量这事儿呢。以后林场肯定要取消狩猎队,效益太低了,现在张大福那个狩猎队都去伐木区了。大海,你咋想的?”

赵大海叹了口气,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有些破旧的军绿色棉帽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迷茫:“烈子,我就会打猎,打了十几年了,除了打猎,我还能干啥?”他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深深的无力感,像一只被拔掉利爪的老虎,不知所措。

陈烈看着赵大海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他知道,对于赵大海这样在山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人来说,打猎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

“大海,别担心!跟着我和忆苦干!咱自己弄个厂子!”

陈烈语气坚定,目光炯炯,像两团燃烧的火焰,想要点燃赵大海心中的希望。

赵大海的眼神明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苦涩地笑了笑:“烈子,我也想啊,可是手里没钱,办啥厂子呢?”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手掌,内心充满了无奈。

看到赵大海颓丧的样子,林忆苦也坐不住了,他猛地吸了口烟,把烟屁股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大海哥,你放心!烈子既然说了,就肯定能办到!烈子啥时候骗过人?”

陈烈起身,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语气里充满了鼓励和肯定:“大海,你的那份,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他转身走进里屋,从一个上了锁的木箱子里拿出一个用报纸仔细包好的小包袱。

回到炕边,陈烈当着林忆苦和赵大海的面,一层层打开包袱,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五十张大团结。

时间仿佛静止了,赵大海愣愣地看着那一沓钱,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林忆苦也看傻了眼,他使劲吞了口唾沫,忍不住感叹道:“乖乖,烈子,你这是要发啊!”

陈烈笑了笑,把钱直接塞进赵大海手里,语气坚定地说:“大海,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这钱,我不能要!”赵大海猛地缩回手,五十张大团结在他眼中仿佛烫手的山芋,让他坐立不安。

陈烈一把将钱重新塞回他手里,语气不容置疑:“大海,这是你应得的!那天我和小王、二狗子又打了一头熊瞎子,这是你的那份!”

“熊瞎子?”

赵大海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赵大海没想到自己进去这段时间,陈烈居然又做了一件大事,陈烈说的云淡风轻的,但赵大海是成熟的猎人,知道碰到熊瞎子有多危险。

“烈子,你……”

赵大海嘴唇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是个粗人,不善言辞,更不会表达内心的情感。

在监狱的日子里,他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对人性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可陈烈,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年轻人,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信任。

他低下头,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崭新的大团结,内心五味杂陈。

这不仅仅是钱,更是陈烈对他的一份情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一旁的林忆苦见状,笑着打圆场:“大海哥,你就拿着吧!烈子一片好心,你要是不要,岂不是辜负了他?”

赵大海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陈烈,眼中充满了感激,却只憋出一句:“烈子,你……够意思!”

他知道,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此刻内心的感受。

他把钱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握住的是一份希望,一份新的开始。

陈烈见赵大海收了钱,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对于赵大海这样的汉子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尊严和情义。

他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问道:“大海,以后你咋打算?是跟我们一起干,还是去伐木区,或者……继续打猎?”

赵大海沉默了,目光投向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下,陈家坳的炊烟袅袅升起,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他想起在林场打猎的日子,想起与兄弟们一起追逐猎物的场景,想起山林间的自由和豪迈。

伐木区的工作虽然稳定,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骨子里流淌着猎人的血液,对山林有着一种天生的眷恋。

可是,林场改制已成定局,狩猎队迟早要解散,他还能继续打猎吗?

跟陈烈和林忆苦一起开厂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相信陈烈的能力,也相信林忆苦的精明。

可是,他除了打猎,什么都不会,他能帮上什么忙呢?

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