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嫁给吕建国也被婆婆收拾了好一阵子。
要不是吕婉打算带着他们来城里,婆婆肯定还要继续搜刮他们家,继续折磨他们一家子。
她不想吕婉过这种生活,也不想吕婉因为太强势嫁不出去。
吕建国、吴秀玉担忧不已,张二勇、吕梅知道理由后,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建国叔,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之前我就担心吕婉这么强势嫁不出去,但是又怕你们觉得我在挑唆,所以我就没有说这种话。”
“昨天我是被气狠了,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但我绝对没有半点诅咒吕婉的意思,就是觉得吕婉这样下去不行,现在虽然是新时代了,女人也可以当家做主了,但是千百年来,女人都是在家里张罗的。”
“吕婉在外面奔波操劳没问题,但是家里的事情总不能不管吧?”
“等嫁了人,她还是这样,肯定会被婆家嫌弃,到时候被离婚,或者是找到老吕家,老吕家脸上也无光不是吗?”
张二勇说的这些话,非常符合吕建国、吴秀玉现在的心理活动。
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也觉得因为吕婉的性格而发生那些不好的事情,会让老吕家在村里抬不起头。
甚至还会让他们家,在老吕家抬不起头。
毕竟,村子里又不是只有吕建国一家姓吕。
还有吕建国的兄弟姐妹。
他们一家和那些兄弟姐妹是生分了,但到底还有血缘关系,以后等关系和缓了,还得走亲戚呢。
如果他们担心吕婉的事情真发生了,以后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吕梅也重重叹息一声,“爸,你的担忧不无道理。”
“之前我也是这么觉得,小婉的个性太要强了一些,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很多时候男人在她面前都要自卑。”
“女人就该照顾好家里,可以赚钱,但不能过分赚钱,更不能过分强势。”
“这要是真嫁不出去,或者被婆家嫌弃了送回来,以后村里怕是真的会笑话你们。”
“我婚姻不幸,过得不好,别人顶多说你们一声,毕竟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可是小婉不同啊。”
吕梅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也是忧愁万分的看向了吕建国。
吕梅、张二勇将气氛烘托到了这里了,本就担忧吕婉的吕建国更加上头起来。
“所以,必须要找广州富商来我们吕家超市投资。”
吕梅还是不解:“爸,为什么啊?”
吕建国忧心忡忡说道:“还不是小婉,胆子大得去信用社贷款了两万,家里现在背着债务呢,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怎么能是那种资本家的做派啊?”
吕梅、张二勇对视一眼。
他们没觉得吕婉去信用社贷款有问题,毕竟信用社的贷款很难取得资格,吕婉能成功贷款,想必一定有另一层关系的帮忙。
他们两人同时想到了那个大人物郑老。
肯定是因为郑老帮忙,吕婉才能这么轻易的贷款两万。
而且,现在吕家居然有两万块钱了,他们说不定还能分一点。
两个人想到了一处,心情难掩激动。
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两人又极力压制住这种激动,同时义愤填膺起来。
“建国叔,你刚才说什么?”张二勇表情夸张的询问,“你说吕婉去信用社贷款了两万?”
“你、你没说错吧?”
他难以置信的表情实在是太明显了一些,尤其那直白的觉得吕婉是傻子的模样让本就担忧的吕建国更加难堪了。
他点头:“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说错。”
“吕婉的胆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两万块啊。”张二勇心想要是那两万块能拿到手,不知道得多潇洒呢。
而且,那广州富商也不过给了他们五千酬劳,这五千酬劳还要等他们办完事情以后才能给。
现在只是给他们提供了住的地方而已,其余事情都是他们自己想办法。
结果吕婉轻轻松松就从信用社贷款了两万。
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爸,以前家里欠债的时候,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太苦了,小婉现在一下子贷款两万,这等于是让我们吕家背负了两万的债务。”
“一般贷款还有利息,到时候不知道要还多少钱。”
“还有就是我之前听广州富商说过,这种贷款利息,其实也是一种陷阱,我们家真的不能背负这么沉重的债务。”
“你和妈辛苦了半辈子,眼看着孩子们都大了,再过几年都该好好享享清福了,怎么这种时候又背负这么多债务啊。”
“这要你们怎么活啊?”
吕梅满脸都是为吕建国、吴秀玉着想的模样,让吕建国夫妻觉得暖心不已,只觉得吕梅贴心。
“我就是这么想的,债务的沉重,小婉年纪小不知道愁,可我们这些经历者很明白。”
“再说了,借钱过来的生活,始终是不牢固的,终有一天会想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吕梅、张二勇认同的点头。
“爸,你说得对!”
“建国叔,你说得太对了!”
吕建国朝他们笑了笑,看向了吕梅,表情严肃的道:“小梅,这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办法,最好让那广州富商能投资我们吕家超市。”
吕梅面露为难:“可是爸,我和那个广州富商也不是很熟啊。”
“小梅,只有你有这种人脉,辛苦你和那人打打关系,小婉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会忍心让小婉嫁不出去吧。?”吕建国为了吕婉,直接给吕梅施压。
吕梅根本不想管吕婉婚嫁问题。
甚至她巴不得吕婉嫁不出去呢,这样别人说吕婉闲话的时候,她能高兴得三天三夜不合眼。
当然,这些话她不能告诉吕建国。
她认真点头,“爸,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肯定会好好和广州富商打关系,只是爸……我……我……”
“你怎么了?”
吕建国不解。
张二勇一眼就明白,心里高兴,面上却也难为情,窘迫的看向吕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