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王凯紧盯着外面，嘴里喃喃道：“老鸦...老鬼...呵！大鱼终于要露头了。”
江玥眉头一皱：“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三天之内，必须把老鬼拿下。不然这些文物就......”
王凯思索片刻后说：“老头这里，让周正他们去盯着，我们重点盯紧李宏业，他应该是直接和老鬼接触的。”
江玥点头表示赞同：“行，就这么办。我们兵分两路，你去通知周正，我先跟上李宏业。”
王凯迅速点头，转身开始熟练地卸妆：“好，我晚点跟你会合。”
待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江玥和王凯才从空间里出来。
出了博物馆，江玥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不远不近地跟着李宏业。
与此同时，王凯匆匆赶到警局，刚踏入大门，就碰到了身着警服、神色匆忙的周正。
王凯叫住周正：“你这是要去哪？”
周正脚步一顿，看到来人是王凯，开口：“今天有紧急任务，我得出警。河边发现了一具尸体，情况有点复杂。”
王凯微微皱眉：“我这边也有重要情况，需要你们警局配合行动。”
周正没有丝毫犹豫，抬手示意：“老张，你们几个先过去，我等会儿过来。走，我先带你去见局长。”
王凯跟着周正走进局长办公室，见到姜局长后，他微微犹豫，欲言又止。
周正见状，赶忙说道：“王凯同志，你尽管放心！姜局长根正苗红，他父亲还是抗战老兵，绝对信得过。”
王凯略带歉意：“姜局长，实在对不住，刚刚突然想起孙局，有些走神了。”
姜局长一听，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呢，怎么半天不吭声。那个孙局，真是我们警局的耻辱，放心，我和他不是一路人。”
随后，王凯将近期查到的线索毫无保留地与警局共享。
周正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惊叹：“你们是怎么查到的？我们跟踪了那么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王凯解释道：“这还得多亏了你。线索还是你给我们的。
从你那听到李宏业的信息后，我媳妇就想起下乡前把工作指标卖给了他，当时李宏业当场就从抽屉里拿出1500块给她。仔细想想，正常人谁会随身带那么多现金？这太反常了。
后来我们去博物馆调查，发现里面的文物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所以就重点盯梢那个老头，没想到真让我们等到他们接头。
对了，这帮人可能持有枪支和炸药，听他们的意思，有可能要炸毁博物馆，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对其他地方下手。”
反正是涉及空间以及去黑市打劫的事情，一个字都不提。
周正满脸佩服，惊叹：“我的天呐，我们跟了这么久都没察觉异常，你们这破案能力也太强了！”
姜局长听完，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马上就国庆了，他们居然打算搞这么大的动静。
太感谢你了，王凯同志，要不是你们军方介入调查，我都不知道我们这座城市竟然时刻处于危险之中。
对了，你说说，需要我们警局怎么配合？”
王凯认真地说：“冯秋华、黑市，还有博物馆那个老头，需要你们帮忙盯着，但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绝对不能暴露。等我们找到老鬼，再一举将他们全部拿下。”
姜局长神色凝重，语气坚定：“王凯同志，你放心，我们警局一定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我这就去安排人手，密切监视冯秋华、黑市还有博物馆老头，保证不露一点风声。”说完，他立刻转身，大步走向办公桌，准备着手调配警力。
周正站在一旁，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瞧了瞧王凯，心想：这军方的同志能力这么强，刑侦经验肯定也丰富，河边那具尸体的案子，说不定他能看出些我们忽略的线索。
这么想着，周正也顾不上许多，上前一步拉住王凯的胳膊：“王凯同志，有个事儿想麻烦你帮个忙，跟我去看看呗。”说着，也不等王凯回应，就半拉着他往外走。
王凯被周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心里明白周正大概率是想让自己去查看河边那具尸体。
他也没多问，顺从地跟着周正快步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抵达河边，警戒线早已拉起，周围围满了好奇的群众，警察们在一旁维持着秩序。
王凯快步穿过警戒线，来到尸体旁蹲下，才蹲下又站起来。
对周正说: “行了，走吧，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一旁的周正愣住了，瞪大眼睛，什么，看一眼就知道啦。
王凯微微颔首: “这人我见过，他就是黑市的二把手，冯秋华的手下，估计黑市会有大动作，你们看来得多派些人手，盯紧他们。”
心想应该是黑市被盗的。事情被发现了，这人又管着财务，肯定第一个拿他开刀，但这件事他没有说出来。
冯秋华肯定没想到，他们清晨在河的上游抛尸的，短短几个小时后，尸体就顺着水流漂到了下游，被人发现。更不会到会被王凯一眼就侦破案件。
王凯与周正告别后，马不停蹄地赶去找江玥。
他先前往纺织厂，不见江玥的身影。随后，他又来到李宏业的住处，就在王凯四处寻找时，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传来。
王凯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去，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终于和江玥会合。
江玥一脸疑惑：“你怎么现在才来。”
王凯微微喘着气，解释：“我先是去李宏业上班的地方找了一圈，没找到你，这才又来这的。”
江玥点了点头：“好吧，下次我给你留暗号，。”
随后王凯立刻把发现二把手尸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玥，以及自己的初步判断。
江玥听完王凯的讲述，微微点头：“十有八九就是像你说的那样，黑市那边恐怕要有大动作了，毕竟还三天就要交货了。”
王凯回应：“我已经跟周正说过了，让警局多派些人手去盯紧黑市，有情况能第一时间察觉。”
事情安排妥当后，两人专门继续跟踪李宏业。
经过两天的潜伏跟踪，李宏业终于有所动作。
距离纺织厂发货仅剩一天，气氛愈发紧张。
这天下午下班后，李宏业并未径直回家，而是刻意绕路，经过博物馆，故意放慢脚步，但并未停留，然后朝着湖边走去。
博物馆老头看到李宏业的身影后，并未立刻有所行动。
过了一会儿，临近闭馆时间，他有条不紊地完成闭馆工作，然后也朝着湖边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