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为陈思眠要被催眠时。
他猛地甩头,清醒过来:“别糊弄我,我不上当!”
他又愤怒地挣扎,局面再次紧张。
林悦压着紧张,轻声靠近他:“思眠弟弟,你看我,我是你姐姐呀。”
“你累了,这些日子扛太多,该休息了。”
“睡吧,在姐姐身边,安心睡……”
可陈思眠眼神瞬间凶狠,挥开林悦的手,暴怒:“给我滚,你不是她!”
“我要于清秋,只有她懂我!她叫我思眠……陈思眠…”
林悦心里打鼓,但强装镇定。
她干这行多年,见过不少场面,这次虽棘手,也不至于乱了阵脚。
“思眠,我是清秋姐姐,这么晚了,折腾这么久,该睡了。”
“少糊弄我,你不是她!”
“别逼我发疯,我要找清秋,真动手我怕姐姐怪我!”
声音沙哑,近乎吼叫。
林悦咬咬牙想再试一次,往前挪一步,挤出笑容:“好,我们一起找她,你先冷静。”
旁边黑衣杀手把一切看在眼里,他们知道陈思眠要找于清秋。
但接到于清秋命令要留下他。
林悦是临时调过来的,不清楚情况。
一个黑衣杀手开口:“小子,识相点,于爷让你养病,她现在不见你。”
“喜欢她就听话。”
这话让陈思眠情绪爆发:“住嘴!”
他眼眶通红,“我杀了你!”
说着就朝黑衣杀手扑过去。
林悦伸手拦陈思眠,念叨:“思眠,冷静,听话于清秋就会见你!”
“别碰我!”陈思眠拍开林悦的手,“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滚!”
接着双手掐住林悦脖子,恶狠狠道:“别用催眠把戏,滚!”
林悦被掐得双脚离地,拼命掰陈思眠的手,脸色惨白,满眼惊恐。
黑衣杀手冲上来,一人抱陈思眠的腰,一人掰他掐林悦脖子的手。
陈思眠疯狂挣扎,咆哮:“都滚开,别拦我!”
病房一片混乱,桌椅倒地,器械散落。
医生想上前,被陈思眠癫狂模样吓退,眼神满是恐惧无措。
两个黑衣杀手虽强壮、经历过风浪,但带着伤,行动不便,抱住陈思眠后,被他甩倒在地。
“嘶——”一个黑衣杀手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捂着受伤肩膀,脸上满是痛苦。
另一个杀手也不好受,手臂旧伤被扯动。
医生赶忙冲过去,关切着问,“你们怎么样?没受伤吧?”
“他这是不要命了!”
“你们看他现在,肯定是肾上腺素飙升,感觉不到伤口疼,才跟疯了似的,战斗力爆表!”
黑衣杀手们对视一眼,无奈点头。
陈思眠这拼命的架势。
他俩确实扛不住,上头还不让对他下狠手,这可怎么办?
黑衣杀手说:“要不把外头兄弟叫进来帮忙?就我们俩,真搞不定这小子!”
“你傻啊!没看这小子越来越疯狂?”
“等兄弟们赶来,都晚了!”
“再不制住他,保不准真会失控,出了人命,咱俩都得完蛋!”
黑衣杀手转头,就看见林悦被陈思眠死死掐住脖子。
无力哀求着:“放过我吧,求你了!”
陈思眠却像被恶魔附身,双手死死掐着林悦脖子。
眼神闪着嗜血光芒。
不断加大力气,像要把林悦的生命碾碎。
黑衣杀手心急如焚,一边冲向陈思眠,一边大喊:“快停手,她是无辜的,别杀人!”
陈思眠却不为所动。
催眠术来回折腾两三次,把他脑子搅乱了。
现在看周围全是模糊影子,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脑海里那片血海一直闪,怎么都赶不走。
他嘴角勾起,露出诡异笑容,压低声音,冷冷地说:“杀了又怎样?”
“谁杀我,我就杀谁!”声音虽轻,却像冰碴刺进众人心里。
“谁拦我,我就杀谁!”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来杀我的,都该死,统统给我死!”
林悦呼吸越来越微弱,脖子快被掐断,脑袋耷拉着。
要不是黑衣杀手又喊又叫分散陈思眠注意力,让他手上劲松了些,她早就没命了。
现场气氛紧张到极点,死亡阴影笼罩着每个人。
就在林悦快撑不住时。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越来越近。
“砰!”一声巨响,一只脚狠狠踹向门,门板被踹烂,木屑飞溅。
与此同时,一道冰冷声音在屋内响起:“住手!”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陈思眠听到这熟悉声音,掐着林悦脖子的手猛地一抖,手上力道松了几分。
林悦终于能大口喘气,刚才窒息的恐惧让她大脑空白,只剩求生本能。
尽管陈思眠力度松了些,但手还掐着林悦脖子。
于清秋站在门外,目睹这一切,脸因愤怒涨得通红,美眸燃烧着怒火。
“放开她!马上松开你的手!”
陈思眠嘴唇颤抖,低声喃喃:“姐……姐姐?”
话音刚落,手上力气消失,手缓缓松开,动作迟缓又茫然。
林悦瘫倒在地。
两个黑衣杀手:“于……于爷?”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您……您怎么突然来了?”另一个杀手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
话一出口就后悔,直骂自己没脑子。
于清秋冷着脸,双手插兜走进来。
“我要是不来,你们打算怎么收场?嗯?”
“事情搞成这样,你们居然一声不吭!”
“怎么,敢瞒着我了?都不想活了?”
黑衣杀手们低着头,“于爷,我们不是故意瞒着您。”
“这事太突然,我们都懵了,不知道咋办。”
于清秋狠狠瞪他一眼,骂道:“慌了神?”
“我看你们平时太闲,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出了这么大篓子,一句慌了神就想糊弄过去?”
两个黑衣杀手头都快埋到地下去了,哪敢还嘴。
被骂后忙扯着嗓子喊:“对不起,我们错了,于爷饶命!”
于清秋嘴角一勾,冷笑一声,白眼一翻:“要是说句对不起就行,警察都得下岗喝西北风了!”
“于爷,您别生气,我们认栽,什么惩罚都接着,求您开恩!”
于清秋烦躁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吵了,我脑袋都快炸了!”
“算了,也不全怪你们。”
“是我大意,忘了那家伙对医院抵触得厉害,一进医院就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