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何进死去,朱雀宫门再次爆发一场更加混乱的战斗,袁绍等人举兵攻打朱雀宫门,一时间,南军损失惨重。
至于魏忠贤,对此事早有所料。
在击杀何进,将何进头颅挂在朱雀宫门后,便带着心腹,强行挟持刘辩和刘协,冲出洛阳,来到十里亭所在。
至于宋典,郭胜等十常侍,自然被暴怒的袁绍等人斩杀。
只是,在发现少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都消失在皇宫之中时,袁绍等人大惊失色,急忙派遣大军前去寻找。
然而,此刻魏忠贤早已带着两人抵达十里亭。
洛阳西门,十里亭。
刘辩瑟瑟发抖的看着魏忠贤:“魏公公,你为何带我,朕和皇弟来此?”
短短数天时间,刘辩经历了两次惨烈的厮杀,纵然他被保护的非常好,可宫内惨烈的厮杀声,还是将刘辩吓的不轻。
刘辩本就胆小懦弱,加上年龄幼小,纵然成为皇帝,可毕竟时间尚短,心态根本没有调整过来,看着十里亭四周漆黑的环境,刘辩自然吓的不清,生怕魏忠贤会在这个地方将他击杀。
倒是一旁的陈留王刘协,此刻的表现要比刘辩这个皇帝要好上许多,不等魏忠贤开口,刘协便宽慰到:“皇兄放心,魏公公带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保护我们不让乱兵伤害,这才带着我们来这里,魏公公,不知本王说的可对?”
魏忠贤看着刘辩和刘协的表现,双眼微微眯起,深深的看了眼刘协后,脸上浮现一抹笑容:“殿下所言不错,陛下,这些世家意图借助大将军,掌控朝堂,陛下如今又年幼,奴才深受先帝的恩宠,自然不会容许此等事情发生!”
“只是可惜,奴才势单力孤,纵然斩杀大将军,也无法彻底保护陛下和殿下,只能带着陛下和殿下来到这里!”
顿了顿,魏忠贤继续道:“陛下放心,奴才此前奉太皇太后之命,秘密联系西凉董州牧来此接应陛下!”
“西凉董州牧乃是太皇太后的族亲,对大汉忠心耿耿,有他率兵来此,带着陛下回返洛阳,届时洛阳那些世家休想再次掌控陛下,到时候,陛下便是大汉真正的天子!”
不错,这便是他的目的。
他要借董卓之手,彻底将大汉搅乱。
如今的大汉,已经烂到根了。
朝堂上,宦官,世家和清流,三派互相倾轧,争权夺利,丝毫不顾百姓死活,如此朝廷,纵然刘曜率兵稳固,也只能稳固一时,而无法稳固一世。
想要挽救大汉,唯有推倒重建,效仿汉光武帝,三兴大汉,建立一个全新的大汉皇朝。
只有如此,才能极大的延续大汉皇朝的国祚。
只是,想要做到这点,那便需要大汉彻底乱起来。
虽然如此做,会使得百姓遭受大难,可此点犹如人体身上的一块腐肉一般,若是任由这块腐肉长在身上不管,这块腐肉便会逐渐蔓延全身,直至生命耗尽,最后化作一捧黄土,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可若是在腐肉蔓延之前,将腐肉切除,虽然会遭受一番切肤之痛,可却能从根源将病治疗好,使得此人得以生存下去。
每一个朝代的变幻,虽然会使得百姓死伤惨重,可对于后世百姓来说,却能建立一个和平的世界,让他们的后代幸福安康数百年。
加上董太后秘密联系董卓,而董卓也心有野心,如此,董卓便是如今扰乱大汉的最佳人选。
在魏忠贤话音落下之时,前方出现一大片烟尘,为首之人,赫然便是董卓。
看到十里亭处的魏忠贤和刘辩,刘协等人,董卓双眼一亮,急忙策马来到十里亭,翻身下马,看着刘辩躬身道:“臣,凉州牧,护羌中郎将董卓,参见陛下!”
看着董卓肥胖且凶恶的面容,刘辩吓的浑身瑟瑟发抖。
反倒是刘协,看着刘辩的表现,眼中浮现一抹不屑,当先开口:“董州牧请起,皇兄这几日受到惊吓,如今董州牧前来护驾,皇兄的安全便全赖董州牧了!”
“对对对,皇弟所言极是,董爱卿,平身!”
听到刘协的话,刘辩反应了过来,强忍着惊惧,对着董卓吩咐道。
“臣谢陛下,谢陈留王,陛下和陈留王的安全,臣必然会保证!”
董卓闻言,直起身子,看着胆怯的刘辩和面容淡定的刘协,心下有所计较,面上却是保证道。
“董州牧,日后杂家便要靠董州牧多多照拂了,只望董州牧在事成之后,可莫要忘记杂家才是!”
见董卓跟刘辩和刘协行完礼,魏忠贤便意味深长的说道。
闻言,董卓眸光闪烁的看着魏忠贤,心中暗自盘算,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斩杀魏忠贤。
毕竟,魏忠贤也是宦官,若是斩杀魏忠贤,说不得对他的名声有利,进驻洛阳后,也利于他拉拢那些党人。
看着董卓眼中的杀意,魏忠贤心下冷笑:“董州牧是否在想,杀了杂家,董州牧便能声名大振?可董州牧莫要忘记,杂家并非也没有丝毫底牌的,此前董州牧跟太皇太后的书信,都是杂家负责的,若是杂家一死,原件便会公告天下!”
“同时,先帝真正的遗诏,可被杂家偷梁换柱,董州牧若想成事,可少不了杂家啊!”
听到魏忠贤的威胁之语,董卓脸上杀意一闪而逝。
只是想到如今大局还未定,此刻还真不是杀魏忠贤的时候。
想到这里,董卓脸上浮现一抹笑容:“魏公公说的是哪里话,魏公公忠心耿耿,跟那十常侍完全不同,本官怎会加害魏公公?”
“至于魏公公的功劳,待陛下还朝后,本官自会请命陛下,好好封赏魏公公,不知现在魏公公是否能将先帝的遗诏给本官?”
“先帝遗诏, 在该出现之时,自然会出现在董州牧手中,如今,杂家便在帮董州牧一个忙吧!”
魏忠贤话音落下,远处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刘辩听到这些马蹄声,顿时再次吓的瑟瑟发抖。
而刘协,小脸上也是一阵紧张,微不可察的朝着董卓身边靠了靠!
至于董卓,听到马蹄声后,立刻让西凉铁骑组成防御阵型。
不多时,丁原率军来到十里亭,看着被董卓截胡的少帝和陈留王,脸上浮现一抹恼怒之色:‘董卓,本将奉大将军之令,前来勤王,速速将陛下和陈留王交给本将!’
“丁将军,大将军犯上作乱,以被杂家斩杀,董州牧奉太皇太后之令,率领大军急行军,前来洛阳勤王,此事便是陛下也同意了,你且看此封圣旨是真是假!”
丁原话音落下,魏忠贤便淡笑一声,拿出一封圣旨,来到河东军前,看着丁原道。
丁原神色难看,让人接过圣旨,仔细查看一番,当即发现圣旨上面,无论是笔迹还是玉玺印章,都跟曾经他接过的圣旨一般无二。
看到这一幕,丁原纵然不甘,可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他千里迢迢,率军而来,也不能空手回去,当即大喝道:“好,陛下和陈留王便交由董州牧护送回返洛阳,然,本将深受陛下皇恩,未免发生意外,本将将率军跟西凉军一起送陛下和陈留王,此点小要求,董州牧不会拒绝吧?”
自古功高莫过于救驾。
如今,救驾之功被董卓夺得,那他怎么也要喝口汤。
董卓闻言,自然没有丝毫意见,当即将刘辩和刘协扶上龙辇,浩浩荡荡的朝着洛阳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