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魏朝堂,气氛庄严肃穆,高澄端坐在主位之上,目光扫视着下方群臣。李肆荀稳步上前,双手高高捧着一封书信,声音洪亮清晰:“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这是王僧辩派人秘密送来的书信,他有意归降我东魏。”
高澄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抬手示意:“呈上来。”待侍从将书信递到眼前,高澄展开细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读完后,他将书信放在一旁,看向李肆荀:“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肆荀神色恭敬,有条不紊地回道:“王僧辩虽战场失利,但麾下仍有不少兵马,且熟知南朝军情与地形。若能将其收归麾下,对我东魏平定江南大有裨益。不过,他此人反复无常,归降诚意有待考量,需谨慎对待。”
朝堂之上,群臣听闻,顿时议论纷纷。有的大臣认为王僧辩是南朝大将,投降之事或许有诈,不可轻信;有的则觉得这是难得的契机,能兵不血刃扩充实力,不应错过。高澄静静地听着,心中权衡利弊。
数日后,李肆荀依照高澄的指令,与王僧辩暗中联络,商讨归降细节。在一处隐秘的营帐中,两人相对而坐。李肆荀目光如炬,直视王僧辩:“你既诚心归降,我东魏自不会亏待。但我主有令,归降后需听从调遣,不得有异心。”
王僧辩连忙起身,拱手行礼:“李将军放心,僧辩既然决定归降,必定全心全意,绝无二心。只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将军能在陛下跟前美言。”
“何事?但说无妨。”李肆荀微微颔首。
王僧辩神色诚恳,语气坚定:“僧辩虽叛出南梁,但不愿背负弑旧主之名。恳请陛下不要对南梁皇室赶尽杀绝。”
李肆荀思索片刻,应道:“此事我会如实向陛下禀报,至于陛下如何定夺,非我能左右。”
又经过几番周旋,归降事宜终于敲定。归降当日,王僧辩率领残部,身着素服,神情庄重地跪在东魏军营前。高澄端坐营帐中,看着下方跪地的王僧辩,神色平静:“你既归降我东魏,往后便是我东魏臣子。希望你能恪守本分,为我东魏效力。”
王僧辩伏地叩首:“陛下放心,僧辩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
然而,高澄对王僧辩仍存疑虑,并未给予他重要兵权。一番思忖后,高澄将王僧辩安排到邺城,担任调教新兵的闲散将军。邺城,热闹繁华,新兵营里,王僧辩每日按时操练新兵。他虽远离前线战场,但依旧尽职尽责,将自己多年的用兵之道、行军之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新兵。
偶尔闲暇,王僧辩会独自一人登上城楼,望着南方,神色复杂。他心中明白,自己如今虽在东魏谋得安身之所,保全了王氏家族,可背叛旧主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在这新的阵营里,努力寻找自己的价值。
只是经此一事,南梁局势更是复杂。西魏在西线迟迟打不开局面,而金陵城内,萧氏皇族决定弃城迁都。准备从金陵迁往长沙。一是陈霸先目前势力强大,面对西魏强势进攻毫无压力,二是西去之后可偏安一隅。再图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