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查阅了大量参考文献却找不到类似设计,霍修鸿判断这版平面布局可能源自某代后人的手笔。
“到时候叮嘱先期侦察的警员们对此保持高度警惕便是。”
鉴于此次目标身份特殊且极有可能携带致命武器,
霍修鸿下令由姜司令亲率精干小分队提前布防,务必要将风险降到最低。
这几日田里活儿不忙,沈傅樱几乎天天都来医院陪着许望舒做康复训练。原本还偶尔露面的姜司,这些天连个影子都没了。
沈傅樱看出了许望舒的心思不在复健上,她隔三岔五就瞅瞅手机,心中便明白了多半和姜司有关。“这段日子他挺忙的,等过了这阵我让他来看你。”
“看他心情,要是还得我催着才来,我宁愿不见。”许望舒继续她的训练,她心里有自己的傲气,若非真心实意她绝不会轻易低头。
沈傅樱内心无奈地叹息,要真等姜司自己开窍那不知还得多久。
“说到底,也得靠你自己去争取啊。”尽管自己在情场上没有多少经验,沈傅樱却懂得一个道理:不论是爱情还是事业,只有主动争取才能有所收获,否则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许望舒已经能在助行器的帮助下缓慢行走了,听了这番话她忽然停下步子,在原地出起了神。许久之后,才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来吧,一切随缘。住院这段时间积压了不少稿子没写呢,暂且顾不上想这些事。”
身为兼职作家,除了帮爷爷整理口述的历史外,许望舒自己也会写些历史类的科普读物。
许望舒正式的身份是一名大学讲师,刚入职半年就被迫留在国外治病了。见状沈傅樱也就没再提那个话题,转而谈些别的事情,并一路扶着她回了病房。
现在说起姜司和许望舒之间的事似乎还有点早,至少等到两人明确了各自心意再说也不迟。没几天功夫,许望舒伤口上的缝合线被拆了,恢复情况良好,医生同意她出院回家静养去了。
一个星期后的法兰克宫廷内,
“公主殿下,您现在不方便进入”秘书试图阻拦布莱南公主。
“给我闪开!”说着公主径直闯入了办公室,里面正吵得天翻地覆。
“杰克斯到底什么意思?快叫他解释清楚!” 布莱南怒气冲冲地质问道,门外的秘书只能紧闭门户在外面等待。
“你竟敢闯入?马上给我滚出去!”理查四世暴跳如雷地吼道。很少见父亲如此愤怒,布莱南不由得一愣。
杰克斯的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争论还是其他原因。“刚才说什么?你想跟我谈谈在落日咖啡馆里的事儿吗?”杰克斯反唇相讥道。
闻言布莱南大惊失色,这件事怎么会落到他的耳朵里?
“哪来的什么落日咖啡馆?难道你们不是用那个犯人作为要挟工具吗?”公主强作镇定质问。
听到这话,国王突然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开口:“布莱南,难道你对此一无所知吗?”
布莱南依旧装作一脸疑惑和不解,“啥咖啡馆?你们在说啥呢?”
“别再装了!”杰克大步上前,瞪着布莱南,“我家手下亲眼看到公主的车进了霍家庄园,快说,他到底对那个咖啡馆打啥主意?是不是藏了人?”
杰克脸上闪过一丝迫不及待的神情。法兰克王宫的枪击案已经在上流社会传得沸沸扬扬。若是A国王室能先抓住犯人,他们必定能在舆论上占尽便宜,进而可以借此向Y国王室施压。
布莱南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她现在只能咬紧牙关坚持落日咖啡馆和自己没任何干系。“约克公爵既然找到了人,为啥不直接告知皇族派人来抓?反而在这边偷偷摸摸地威胁别人,难道公爵心里藏着啥不可告人的诡计不成?”
这句话戳到了杰克的痛处,让他气得连翻白眼。“公主殿下与其在这里和我争论,还不如好好想想霍家如何向警方交代吧。”
闻言,布莱南立刻感到背后一阵凉意:难道说,杰克也安排了警察
河边小村落旁的落日咖啡厅里,一群打扮入时的客人看起来似乎与平日无异。不过细看之下便会发现每个人都悄悄戴着耳麦,随时准备根据指挥进行行动。远处的几间屋子楼顶架起了狙击枪,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几个身形魁梧的白皮肤巡警例行巡查到这里。一个小男孩正要跑过去找妈妈,却被一名服务员不小心撞倒在地。
霎时间椅子、桌子和杯子散落一地,一个隐蔽的小门就这样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店主假装出极其惊讶的模样,好像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地方,并且还不停向警察打听门后面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出于礼貌考虑,这几个巡警可能早就拔枪了。
“这家伙真会演戏!”毕潞潞看着监视器屏幕感慨道,这辆面包车里此时坐满了观战的人。“苏哲,通知老板可以撤退了。”
霍修鸿说的是那名咖啡店老板。他只需要负责用一种看似不经意的方式将密室入口展示出来即可。剩下的事情就跟老板无关了。
这三个巡逻警察训练有素,制服下隐隐约约露出结实的身体轮廓。“这儿有电筒!”老板灵巧地打开灯光,地下酒窖瞬间变得清晰可见。而他的任务也到此结束。
三名执法人员身上的徽章都暗藏着微型摄像机,在普通光线下很难被发现。此刻他们就仿佛是移动中的摄像头,让车内众人能够一览地下室的情况。
正如事先预料的一样,这座地下室尽管陈旧破败,但是仍可以看出昔日的辉煌。三人踏入其中后,房车内屏幕上显示的画面顿时开阔起来
正如村长所言,这酒窖只有前面三分之一还算透亮,往后头望去便只有零星灯火,到了最里头,则是一片乌漆墨黑,好像藏着无底深渊般叫人脊背发凉。
三个民兵按预先排练好的话术演起戏来,意在麻痹那些暗中监视的耳朵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