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悠然自得地编写着程序。专家们看得两眼放光,将洛凌供了起来,恨不得每天对着洛凌祈祷,期望洛凌能分点聪明才智给他们。
因为亚加尔的杰出表现,洛凌已经上了国际新闻的头条,还被媒体做了专题。
“很好,我很满意。”洛凌用气死人的口气表扬了亚加尔,在亚加尔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指了指新闻标题,“我人出名还不够,我的工作也需要出名。”
“普通人很难理解数据处理这种东西。”亚加尔客观地评价。
用计算器做加减法是数据处理,超级计算机运算个十天半月也是数据处理。对普通人而言,数据处理的概念很抽象,顶多看新闻放两张超级计算机占据一大间房间的照片,看那上面显示灯乱闪,也不知道是何意义。就像大多数人认为高数就已经难到巅峰了,那些需要算几页纸的题目他们根本无法想象,更无法想象,人类能将这种题目用机器在几秒钟内算出来,然后这样的机器在运算另一些题目的时候居然要花上几个月。
“先让他们有个概念,知道我在做什么。过一阵,再发布其他内容。”洛凌胸有成竹。
数据处理很难理解,空间跳跃并不难理解。大众不需要知道空间跳跃是如何知道的,只需要知道洛凌能让人类花费几秒钟,从宇宙一头到另一头就行。
亚加尔撇嘴,按照洛凌的吩咐去办了。
这样的工作对亚加尔来说完全没好处。他引诱的人不会和他做交易,没业绩,他得不到冥府地狱的反馈,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浪费积蓄。幸好他积蓄比多兰斯充足,还能耗得起。这也是洛凌看中了他的原因。
洛凌摸着下巴,问多兰斯:“你说,媒体什么时候能采访到我母亲?”
“你不让亚加尔去推动吗?”多兰斯疑惑问道。
“推动就不太合适了。舆论宣传不是这么搞得。”洛凌对此很有经验,她可是建立过********的人,如何进行舆论导向,她很清楚。
魔鬼一说,需要好好报装。
洛凌拿出了笔记本,在上面又写写画画起来。
多兰斯能看到洛凌的行为,问道:“这样有用吗?”
“有用。”
“可这样,你不好控制局面吧?”
“这样效果最好。”
“是吗……”
“你听我的就行了。别用你那浅薄的见识和头脑来做判断。”
多兰斯气得直哼哼。
亚加尔办事效率极高,可能也是想尽快打发了洛凌。隔天新闻,就有人介绍了洛凌的发明,舆论内容从“为什么一个国家要绑架一个别国小学生”变成了“这个小学生到底有多牛掰”。这话题可没有多少热度,普通人是不可能对学术内容真心实意感兴趣的,媒体顺势而为,第三阶段的新闻内容就变成了“这个小学生为什么能这么牛掰”。这话题普通人就能参与进去了。
洛凌在此时完成了软件的设计,给人的超级计算机安装上了,顺带让亚当斯将这项机密泄露了出去。这个不断在洛凌的事情上犯糊涂的国家只能焦头烂额地在后面擦屁股。洛凌想想,也觉得可怜。还好她不用直面这个国家的领导人,每天看到的都是醉心于研究的科研人员们。
“舒小姐,这是个奇迹!”一个老头用不符合他外表的声音激动大吼。
“结果出来了?”洛凌淡定询问。
“出来了!出来了!”老头手舞足蹈,“才一个小时!才一个小时就算出了我们过去一周的计算量!哈哈哈!”
“这样的话,到下周,这个项目就能有结果了。”旁边的中年科研人员喜笑颜开,笑得跟个要结婚的大小伙子似的。
“太好啦!”
“万岁!”
老头紧紧握住洛凌的手,“舒小姐,请您加入我们吧!我们一定能解决您的后顾之忧,您的亲人也能接来和您团聚,得到我们国家最好的待遇。”
洛凌笑而不语。
等到下周,他们的研究项目出了结果,来看洛凌的就不再是专家们了。洛凌从容镇定地应付着,让亚加尔继续泄露消息去。据说情报部门已经被革职查办了好几个人。洛凌只能暗道抱歉。
已经冷却的新闻话题再次被点燃。
一小时和一周的对比,一周和一年的对比,让所有人认识到了洛凌的价值。
“这是个天才。”
此时,所有人都如此看待洛凌。
“天才怎么就被那群混蛋给绑走了呢?”
这是一些心存善念的人的想法。
另一些人则是冷言讥讽:“卖国求荣的贱人!大叛国贼!”
“小孩子碰到这种事情还能怎么办?说来说去,是国家的错,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小天才。”有人争锋相对。
媒体笑开了花。有争议的话题才能有热点,才能是大新闻啊!就是旁观的国家也忍不住加入了大论战中,民众在网上请愿,脑回路正常地请求政府引进人才,脑回路长歪的要求政府也去把人绑了来。
洛凌冷眼旁观网上的掐架,等了几天,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的东西。
“天才的苦难童年,被母亲歧视的孩子”,此标题一出,洛凌眼睛亮了,民众的眼睛也亮了。
话说舒母这段时间真是受尽了打击,离婚让她一蹶不振,整日以泪洗面。外祖父母劝说、告诫、谈心,都无法让她想开。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舒父就要和她离婚了呢?她哪里做错了?想得多了,就钻进了牛角尖。
信仰会给予人动力,给予人安慰。舒母痛苦之下,去寻求信仰了。舅舅知道内情,不想舒母和胥毅掺和,可外祖父母并不知情。舅舅也不能把这种事情跟老人说。被大伯舒仲楠忽悠,那顶多是家里被坑了钱,跟胥毅联手,那就是要害洛凌性命了。舅舅怎么敢说?如此,给了舒母机会。
舒母联系到了胥毅,胥毅听舒母诉苦后,高深莫测地怜悯道:“那只魔鬼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难怪我会被它逃脱。让你受苦了。”
舒母一听这话,如释重负的同时,放声大哭起来。
她内心深处何尝不知自己所做让舒父生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是因为许多人无法做到“知错能改”,改正错误才是大善。胥毅的话,否定了舒母的错误。既然不是她的错,她也就不用去绞尽脑汁思考了,更不用觉得不安彷徨。
“神父,请您帮帮我。”舒母祈求道。
“当然,我会帮你的。”胥毅按了按怀中的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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