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买房子的时候就已经找钱程打听好了木材厂的地址,所以她们直奔木材厂。
家里目前需要添置的就是几张床,衣柜以及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这些的。
因为考虑到入住的舒适性,所以林湘买的都是中等偏上的,前后加起来花了六七百块钱。
知道价格以后,林母捂着心脏直吆喝,“都说京市好,可钱也花得快啊!”
“妈,钱挣着就是为了提高生活品质。如果挣钱只是为了攒钱,把日子过的苦兮兮的,人活着还有什么乐趣?您想想看,咱们每天那么辛苦,回到家以后,能住的舒适些,挣钱的动力是不是就更足了?”
“好像……也确实是这个道理。”林母被林湘说服了,立刻站起来,和林湘还有葛袁艺一起布置。
房子很大,添置的东西不多,所以看起来依旧有些空荡荡的。
但对于林湘和林母来说,在京市有了自己的落脚处,安全感很充足。
林湘带着葛袁艺和林母在京市玩耍了两天,不至于熟悉京市的大街小巷,但一些标志性的地标,她们至少做到了心中有数。
八月二十四,葛袁艺准备提前去京市医学院报道。
“录取通知书上写了,正式报道时间是八月二十六号。但学校考虑到有些同学离得比较远,路上的时间不好估算,所以二十四号就可以去学校了。我今天去,也能早点安顿下来。”
“那是对离得远的同学。你就在京市,学校距离这儿也就几站公交车的距离,去那么早干啥?听婶子的,在家里在住两天,二十六号早上,我和妞子一起送你去报道。”
葛袁艺能感受到林母的好意,但她还是拒绝了,“婶子,我主要是想先去熟悉熟悉环境。”
葛袁艺坚持,林母也拗不过她,只好在二十四号中午,和林湘一起,把葛袁艺送去了京市医学院。
葛袁艺是第一个到的,选择了中间一排的下铺。
林母要帮她铺床,却被葛袁艺拦住了,“婶子,我自己来就行了。”
“出门前我妈跟我说了,要学的勤快一些。这些活儿我自己能干,就不麻烦您了。”
葛袁艺手脚麻利的把床都铺好了,林湘和林母左右看了看,拿起扫帚,把宿舍的卫生简单地打扫了一下。
一直到她们准备离开,宿舍也没有进来新的同学。
“袁艺,听婶子的,先跟婶子回去住,十六号早上我们再送你过来。宿舍就你一个人住,整个走廊都空荡荡的,大晚上的得多害怕?”
“真的不用了婶子,我一个人可以的。”
葛袁艺知道,林湘最近一直在筹划着开店的事情,甚至已经找好了装修队伍,要不是考虑到她还在,早就进场干活儿了。
她不过是早来了一天,却能让林湘早一天开工,早点挣到钱。
虽然是朋友,但葛袁艺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林湘。
林母实在没办法,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妞子,你说大学宿舍到底安全不安全?要是袁艺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出点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跟你葛大娘交代?”
林湘无奈,“妈,这是大学校园,又不是鱼目混珠的地方,而且每栋宿舍楼都有宿管,怎么会不安全呢?”
“袁艺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她有自己的安排,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她身上。您要实在不放心的话,等明儿一早我再过来看看?”
林母点头,“行,明天你再来看看吧,你葛大娘放心地把袁艺交给我们,肯定不能叫她失望。”
林湘答应了。
等回去以后,林湘也没闲着,先去找了钱程,让他联系人,去修葺东门的房子。
东门原本是几间平房,格局朝向林湘都不大满意,所以得拆了重新建。
因为要赶工期,所以林湘让钱程找的一个大型装修队,预计一个月的样子就能把房子修好。
她支付了一部分费用,就没再管了。
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打理。
而她的专业,就是骂人。
“她过生日跟你有啥关系?你为啥要去?”
林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林云,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对着林云指指点点,“而且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你不能擅自外出!要是被上级发现了,给你处分怎么办?”
林云入伍的年纪本来就晚,哪怕自从入伍以后表现优异,要想提干也得等入伍年限达到以后才行。
他现在还是个新兵蛋子,不按照部队的规矩,动辄外出,不论是领导还是战友,都会产生不满的情绪,对他提干的影响很大。
林云无奈,“如果我的上级不同意,你觉得我是以什么方式出现在咱家的?”
林湘顿时泄气了。
林云的领导可是他大伯父!
“可是程伯也不喜欢她,怎么会同意你休假去给她庆生呢?”
这个她,指的是程建峰现在的妻子。
林云的眉头微微皱着,他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把杯子端在手里,“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你疯了吧!”
林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名义上的母亲?你让你早已入土为安的亲生母亲怎么想?让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的养母怎么想?难道你就真的这么缺妈?”
林云扯了扯嘴角,“妞子,你先别激动,先听我说完好不好?”
林湘不想配合,她觉得林云一定是在部队待的时间久了,没有见识到人性的扭曲和险恶,才会变得这么单蠢!
林云拿了一牙西瓜给林湘,“你先吃。”
“没胃口,你直接说吧。”
林云娓娓道来,“我大伯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我好。”
“他也不满意程建峰现在的妻子,但……程建峰现在管理的全福楼,其实是我外公一手创办起来的。他虽然不是上门女婿,但却接手了我外公的生意,并利用我外公生前的人脉,把全福楼的生意做的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