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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要一起嗨,那就去,有道是报仇不隔夜,他很乐意妇勇夫随。

于是周吾问唐傲要了地址。

唐傲正得意着,还想张罗点小酒小菜什么的,张丽便提醒他:“人家好好的约个会,你非要去打搅干什么,小心人家一会来了,先直接把你放倒。”

还真别说,春风得意的唐傲瞬间汗毛倒竖,也想小时候被周吾各种支配的事儿来。

一个激灵,他没了捉弄的心思,跳了起来便要开溜。

“走走走,咱把钥匙留给保安。”

张丽笑到合不上嘴,但走的时候特意在玄关放了盒东西。

心想万一情难自禁,还能有个保障。

……

沈秋和周吾杀了过来,一进大堂便被保安拦住,人家很客气的问:“是周先生和沈小姐吗?”

他俩说是,人家马上递钥匙,说:“唐先生已经走了,让我帮忙转达,让二位尽兴,另外还给二位叫了宵夜,大概半个小时后就能送来。”

沈秋看周吾:“他好鸡贼。”

周吾轻哼:“先给他记着,他跑不了。”

确实得记账,满嘴都是虎狼之词。

但拿着钥匙,想着来都来了,就上去看看吧。

00年的港城房价也不知道是多少,回头找人问问,若是不贵也考虑买一套。

放这升值也是稳赚不赔的。

就这么一边想一边上楼,眼见周吾打开门,就齐齐看到地上摆着一个特别显眼的盒子。

一时间,沈秋被蚌埠住了。

周吾盯着那盒子,也是半天没说话。

已经下到地下车库的唐傲得瑟:“你猜我刚刚做了什么。”

张丽问:“不就是订了个生蚝套餐吗?”

瞧他那一脸恶趣味,也不怕周吾真找他秋后算账。

唐傲嘿嘿:“你走的时候那个小动作,我看到了,但我觉得太含蓄,所以我关门的时候,给它挪了个地方。”

“什么地方?”张丽顿时睁大眼:“你挪哪了?”

“地上啊,开门就能看见,特别显眼。”

张丽:“噗……你就不怕适得其反?”

再怎么说,沈秋也是个小姑娘,会害羞的。

唐傲哈哈大笑:“反什么反,老黄上次回来我就偷偷问了,人家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都已经直接批了,还怕啥,早晚的事。”

张丽惊讶,心想这也能批?沈秋好像才十八岁呢。

不过也挺好,确实是早晚的事。

门口,沈秋和周吾还傻着眼。

尤其是周吾,都想发“通缉”令了。

他回头欲盖弥彰的捂住沈秋眼睛,声音充满了无奈。

“别看,立正转身,我去收拾。”

沈秋乖的很,背对他捂着嘴笑,然后问了一个周吾很崩溃的问题。

“他怎么知道你的型号?”

周吾手一抖,快速在包装盒上扫了一眼,无语道:“你知道的还挺多,那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

完了,她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立正站好,以四十五度斜角看天花板。

“哎呦我的天啊,破鞋露脚尖啊!”

周吾:“……你还来。”

嗯,她就唱了,人言唱歌能缓解尴尬,实在不行,用一用,她也不介意。

……

这时,李静被小腹坠疼给疼醒,她翻个身便察觉不对,急忙去了洗手间,却发现自己忘了带姨妈巾。

情急之下,她把安然叫醒,问她带了没有,安然摇头,睡眠质量好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再问王飞燕,王飞燕倒是醒了,可她也没有。

“要不问问沈秋,她没有,但绢姐肯定能想到办法。”

李静想想也是,便偷偷摸摸的去敲门。

可怎么敲也没人应,反而把陈度给叫醒了。

李静红着脸说:“沈秋呢。”

陈度当然不能说沈秋去约会了,便反过问:“出什么事了吗?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李静一脸尴尬,摇着脑袋说:“你解决不了,沈秋不会还没回来吧?”

她连忙再确认一下时间,凌晨四点了,再开庆功宴也不能开到这个点。

骤然,李静很担心沈秋,便寻着号码要打过去问问。

陈度心想,这个时候沈秋肯定和头儿你侬我侬,必须得阻止啊,他抢了李静的电话。

“别打,沈秋今晚估计得熬夜。”

“为什么呀?”

陈度脑袋转得飞快,灵机一动:“今晚不是唱了两首新歌嘛,辉哥和黄哥非要赶时间录。”

李静怔愣,啊了一声:“这么辛苦啊,那绢姐在不在?”

“在的,你非要高绢来吗?跟我不能说?”

李静着急:“我跟你没法说。”

陈度便纳闷了:“为什么跟我没法说,你瞧不起我?”

李静跺脚,想回房间了,可又感觉小腹坠坠,若没有姨妈巾,她今晚可咋睡啊。

万般无奈下,李静咬着牙想自己下楼去买,可陈度又拦着她。

“哎呀,有什么事你就说嘛,这么别扭干什么。”

李静急得用力摆手,示意陈度让开,可陈度没想那么多,只考虑安全问题道:“不行,你是不是饿了?如果是饿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咱得注意安全知道吧。”

李静无语,心里回了他一句,安全你个鬼。

想撞开他就走,却不想陈度闪了一下,然后她一撞,就撞了个趔趋……

欻的一下,便是黄河决堤。

李静整个人都僵住了,而闪开的陈度看到,李静的裤子……以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变红……

刹那间陈度像脑抽了一样,扛起李静便往电梯口跑。

李静吓傻,疯狂拍着他后背。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陈度很坚定:“你流血了怎么不说?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别怕啊,凡事都有我呢。”

李静要疯,她来大姨妈去什么医院?

他,他,他,他叫什么来着?

……

沈秋这里已经跳过了刚才的话题,两人心照不宣都不再说盒子,齐心协力把大沙发挪到阳台。

这时,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

周吾抱了床毯子出来,披到她肩上。

“你好像很喜欢这房子。”

沈秋盛了碗唐傲点的生蚝粥,面不改色的吃着。

“是啊,他这格局真好,阳台刚好能看日出,就是不知道多少钱一平买的。”

“回头我问问。”

她盛了一勺放他嘴边,看他皱眉咽下,知道他不是很喜欢,但轻描淡写的惊讶:“你还有钱啊,钱不是在我这吗?”

周吾抿唇:“老周让芬姐又给了,还有你的,回头拿给你。”

她吐舌:“我怎么感觉,咱们像老夫老妻呢。”

他发出一连串的笑:“那不是正好。”

“才不要正好,恋爱期都没有呢,人家说恋爱的时候,要分分合合,咱俩才闹了一次。”

周吾绷了绷全身:“闹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和你分分合合。”

“你说齐小梅在哪?”

他挑眉,用肯定句回答:“她不在。”

沈秋惊讶:“怎么会呢,她说好了要盯着我的呀。”

他弹她脑瓜蹦:“当我是摆设吗?我在的时候,还能让她跟上。”

沈秋窝起小嘴:“你的意思是,酒楼出来时候,她还是在的,但咱们去西环吃宵夜,就已经把她给甩了?”

周吾点头,说话间一抹霞光从海边露了出来。

沈秋连忙把碗放下,靠在他胸前,静静看着。

“我要许愿,一愿你平平安安,二愿你顺风顺水,三愿我们白发齐眉。”

周吾眯起眼笑,以前常常听战友说,男人一旦有了媳妇,心就有了归处,当时他不以为然,如今他真心觉得,确实如此。

他也在心里许愿: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但在李静这里,她晴不了,被陈度扛上电梯后,她就哭了。

陈度还很憨,心想是沈秋的好闺蜜,绝不能出事。

可她哭什么呀。

他是一定不会让她有事的嘛。

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