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又听了几句触动人心的情话,裴诗语扭过头去提高了音量道:“反正我觉得这种在偶像剧里面都不一定会发生的剧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让我很难去相信其的真实性。”
“那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我所言非虚?”迟浩月哑言失笑,他还以为裴诗语在担心什么呢!原来只是怀疑自己的本事不够,赚不了钱,担心他所说的都是在忽悠她的吗?
真是单纯得可爱。
“也不一定要证明啦。我相信你不会骗我。问题出在我身上,我只是很难选择相信这一切。总觉得我活的很不真实吧。很多时候都是云里雾里的,觉得我的身上有很多我解不开的谜团,绞尽脑汁去想,也不会想不明白该怎么办。”
“有些回忆不要也罢。别再乱想了,否则头又该痛了吧。”
叹了一口气裴诗语拿开迟浩月的手,也坐上了桌子,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才开口看着地面问道:“迟浩月,如果我真的想不起过去发生的事情了,我又怎么能确认那些事情的真实性呢?如果我找不到失去的记忆,仅凭那些片面的资料,就盲目的做一些事情。当有一天记忆恢复了,我发现有些事情不同了,那我做错了是不是就不能回头了?”
其实这些问题也一直都围绕着裴诗语,让她深感无力和不安。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如果冲动之下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了,那该怎么办?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盲目的去找寻,就算回来了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呢?难道你这一辈子你一直都要活在这些无法找寻答案的问题中纠结和不安吗?”
迟浩月说的话,裴诗语有一丝没听懂。有些迷茫的转过头去看着迟浩月,他却没看裴诗语,而是看着书柜的某个点。
忍不住又叹息一声,裴诗语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对和错了。
“小语。不管你有什么想不通的,你只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活的明明白白的。就算再聪明,再理智的人都有会遇到无法解答的问题。难道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因为害怕做错了,就停滞不前了吗?我想不是。”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有时候我真的很迷茫。说实话,我最近又开始做噩梦了,回到这里没有一天我是睡得安稳的。总觉得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我睡着了都会被噩梦缠身,梦里所出现的景象不断的变幻,就像真实发生过在我的身上一样。可是我不能确定那些梦境里的一切都是不是真的。人们往往会说,梦都是反的,不能信。我很不安,也想不通。”
裴诗语在想起那些可怕的噩梦的时候,就浑身冰凉。
最近她的梦里出现了很多的人。主要人有封擎苍,他依然的可恶坏得彻底,在梦境之中对她百般折磨。让她生不如死,每每想要从梦境之中挣扎醒来,她都办不到。
最可怕的是,从未出现在她梦里的凌非岩也在前一天晚上来找她了。呵呵……
梦中的凌非岩化身为血盆大口的怪兽,他的嘴巴总是滴答着让人恶心的血水,每每靠近她一步,那口血水就会从嘴巴漏一地,被血水弄湿的地面都会遍地开花,满地的红色的花开得红艳艳的,就像是有生命力一样从凌非岩的脚边一路生长到裴诗语的脚下。
裴诗语在无边无际的梦中逃跑,那些花就像长了眼睛一样,不管她跑到哪里都没有想要放过她。等着她累了,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时候。它们就会缠上裴诗语。
那些花的藤蔓很长,很结实,从裴诗语的脚踝一直往上攀升,绕着她的身子一圈一圈的,最后紧紧的将她包裹住。裴诗语被这些花缠上的时候,根本就跑不得,动不得,花藤在缠到裴诗语的脆弱的颈项的时候停了下来。
裴诗语的呼吸会在那个时候变得困难,她的呼吸道好像都无力了。
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没有办法救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着血盆大口的凌非岩一步步的走向自己,看着凌非岩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围着她转圈,看着她垂涎三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肥肉。
他的口水滴答声会让她感到心惊肉战的。在恐惧不安中,裴诗语会的呼吸会越来越弱,在她快要休克的时候,凌非岩那张大口就会彻底张开,裴诗语亲眼看着自己的头掉到了那个怪物的口中。
看着它巨大的齿牙生嚼着她的脑袋瓜子,发出咯吱脆的声音,裴诗语会在那张大嘴之中看到自己的头颅是如何被凌非岩这个怪物给生吞的,她的脑浆变成了他最喜欢的美食。
想到这里的时候,裴诗语忍不住落下了悲痛的泪水。
她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凌悦也是凌非岩的女儿,她也是凌非岩的女儿,却要被差别待遇?还被凌非岩这般折磨?悲伤被撕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再也并拢不上。
迟浩月看着裴诗语将双脚盘在了桌子上,她小小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的脸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发出呜咽的声音。
就算裴诗语不说,迟浩月也知道裴诗语到底在害怕什么,此时此刻的痛哭又是为何。她实在是太压抑了,哭也在传达着她的惧意。
那些梦境,是他亲手为她编造的。
都是假象。
却威胁着她!
她所做的梦,所看到的梦境中的人,全部都是由他的意念产生传达到她的脑海之中最后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i出现。他所想,一切都会在她的梦境之中成真。触感也能让人怕的手脚冰凉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