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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铎还不知道他是何时在秦浮那有这么多好名声,仍旧一言不发等他们父女俩吵完。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等他们自己掰扯清楚。

秦朗被秦浮按回去躺着,还是盯着陈景铎看。

“爹你别看他了,来,喝药。”

秦朗把药给推开,喊秦岚把他这不成器的女儿带出去,“我有话问他,你们先出去。”

秦岚是晓事许多的,知道秦浮说再多也打消不了秦朗的疑虑,还不如让他问了想问的。

“走吧,今日庄上来了好些缎子,去看看,你会喜欢。”

秦浮果然是孩子心性,闻言虽然还有些犹豫,但眼里的确迸发出光彩,秦岚再说几句就成功把人带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秦朗和陈景铎,他倒是目不斜视,没有分毫卑微的感觉。

秦朗又问了一遍,“为何是你在诊治?廖大夫在何处?”

陈景铎不卑不亢回他,“在下治了一半这位廖大夫才出现,这几日并没见他。”

他跟秦岚都看出来这名军医有些问题,只是秦朗没痊愈之前也无人可以整治他。

现在秦朗问到此人,陈景铎起初还以为是过于依赖,可秦朗说话时中气十足,不像是害怕的模样。

既不是依赖,那也可以是防备。

陈景铎很快从秦朗眼里的凝重确认了此事。

本来受伤得不到治疗这事就很奇怪,在军中不说一应俱全,至少也不会没有药品和纱布。

堂堂大将军要自己硬撑着回家才治疗,怎么看都有问题。

至于为何不能在军中让军医治疗,陈景铎想,也许是非常时期不信任外人。

这位廖大夫在秦朗这里或许还有用,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就除去,而是任由他在府里流窜。

秦朗闻言冷嗤一声,“你倒是会说话,难不成我不信军医反倒信你个毛头小子?”

陈景铎的年纪对秦朗而言的确是小了太多,自然阅历不足,然而秦朗一边说一边控制不住去摸伤口,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神色。

年纪虽小,医术却可圈可点。

陈景铎对军中的城府和恩怨没太大兴趣,想尽快走人,便催促了一句,“要是大将军无事,在下就先走了。”

“好大的胆子!本将军还没让你走,给我待在这,我之前的话你还没回答,那也别想去。”

陈景铎无奈,总觉得他这态度也算不上强硬,但的确很磨人。

要说是为难好像也说不上,陈景铎总觉得跟秦浮有关系。

“缝合开始之前给将军服下了内外止血的药,也有些阵痛的效果,药粉是避免感染发炎的,其余就没什么了,都是小姐请人准备的补药。”

秦朗听了还是不满意,却搜肠刮肚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说。

二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尴尬起来,陈景铎干脆把药方摊开给他看,反正这几日他为了研制新药是药方不离手的。

秦朗熟悉带兵打仗,要是看书也只能看看兵书,眼下这一堆药没一个认识的,看也白看。

陈景铎在秦朗脸色太难看之前收起药方,拱手告退,“若是将军没什么话要问,在下就先走了。”

“站住,你就不想知道为何本将军不让那廖大夫医治?”

陈景铎的确站住了,但满脸无奈,他怎么说都无法取信于人,可他是真的不感兴趣这豪门大族里的秘密。

“告辞。”

这次陈景铎不再拖延,顶着秦朗的目光离开了此处。

外头等着的廖大夫看他急匆匆出来,连忙挡住人,“往后进出秦府都当心些,大将军可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人。”

莫名其妙,陈景铎皱眉,不欲争论,把人推开就继续往外走。

他背后,廖大夫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才进去,只不过秦朗的态度却冷淡很多。

“大将军伤处可还好?”

“无碍,修养几日就是。”

廖大夫搓着手,摆出谄媚的笑,“那咱们何时回朝?”

秦朗看他一眼,意味极深,而后也笑,“自然是等本将军痊愈了,这事急不来,既然都已经打了胜仗,封赏也跑不了,何必着急?”

是啊,何必着急?到底在为什么着急?

秦朗如今也只能说点话,下床是做不到的,外头倒有两个会武的侍女看守着,不担心出什么事。

廖大夫连忙应是,又被秦朗问起受伤那日的情形。

“当日被砍破的盔甲在何处?”

“这……”

一个答不上来,廖大夫就要承受秦朗身为大将军的威压,只是这样的要求他第一次见,要破了的盔甲做什么?

“大概是放在营内了,不晓得是不是带回来了。”

“如此,你去找回来,有些事需要查清楚。好了,你出去吧。”

秦朗似乎累了,吩咐完就赶人走。

但廖大夫真走了,他也没闭眼休息。

布满老茧的手还在触碰骇人的伤口,这些天已经能感觉到深处在愈合,用的药粉也逐渐少了。

当时他记得清清楚楚,北蛮大将手上一把缴获来的戟舞得虎虎生风,应是让自己落了下乘。

激烈缠斗中他体力渐渐不支,眼看将要落败,却看身后一只飞箭刺伤了那北蛮人,紧接着攻守易型。

但他跟那北蛮人靠近时却发现箭伤根本就不存在,是他拿手臂夹住了那支箭,也就在他发现这事时,这只箭被那蛮子一反手划伤了自己。

起初还是浅浅一道伤痕,但接着打下去却总是这里受伤,切口不断变深扩大,他的力气像是漏了气一般再也聚不起来,若不是早就安排了弓弩手支援,怕是那一战就要埋骨。

现在想来,那支箭是有毒的,比这更严重的伤口他不是没遇到过,但没有脱力得这么快。

再有,一支毒箭为何会出现在他麾下的士兵手里,他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若说是北蛮人临场涂毒,却也没有这样的空闲,他和对方都是步步紧逼,一个瞬息过十几招,哪有时间做那些小伎俩。

想了太多有些头疼,秦朗长出一口气,心里还是不太平。

也是他运气好,被阴差阳错祛了毒,眼看就要治好了,可总觉得哪里还有隐患。

那支想不通的毒箭是一样,廖大夫拖延治疗也是一样,只是秦朗现在没力气去想了。

房里很快传出呼噜,侍女进来把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