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的发丝与安陵容脸旁的青丝勾动缠绕在一处,随着安陵容这一声轻声的问询,允袐一手扶住了安陵容的纤腰,他那双深瞳毫不回避,直勾勾的看向安陵容。
“福晋,生个女儿吧。”
“自从母妃走后,本王便一直孑然一身。”允袐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他的手如今还如同女子一般,细长白皙,只是那双手却缓缓摩挲着安陵容的小腹,眸中带着欣喜。
安陵容的眸子越发的清澈明亮,她主动的将一只手缓缓,环上了允袐的劲腰,这种肌理带来的舒适感,这种拿捏感,今日便是以爱为名,圈住猎物的好时机。
爱?
她从来不信,但若是有个男子对她说爱,那便是要证明他的爱的。
世人常说,以爱为名,便是这般了。
她不屑于用裙裾困住任何人,但主动送来的,那便不算了,事实上,她需要諴亲王府的安定。
她如今的想法越来越像男子了,若是不够爱,不够干净,不够听话,她会毫不犹豫的亲手杀了他。
只允袐长睫轻颤,他在察觉到那只手圈住了他的腰,随后窃喜出声:“福晋,是你给了本王一个家。”
“本王幼年时。”他的声线隐忍又低迷:“便被母妃所教导,要好好的活下去,必须要隐忍。”
“那日你可还记得本王问你本王母妃的遗命是什么?”
不等安陵容作答,允袐又低声往下说去:“那日的情形本王还记得,你眼尾轻挑,乌发轻扬,平静中透着惊艳。”
“到现在,你为本王系上的红线,还在这呢。”
“你或许不知晓,你打络子的方式,同本王母妃的一模一样。”
“安安。”允袐将安陵容往怀中一搂,猛的圈紧,似乎害怕什么离去一般。
“本王母妃离世那日,本王在灵前,带头斗起了蛐蛐。”
“皇兄见本王这般荒唐,眼中却放下了戒备。”
“我,我不是真的荒唐,我只是,空有青云志。”
“我时常在想,我是不是对不住母妃?”
“你生个女儿吧,定会很像你,也会很像母妃。”
“母妃曾经说过,我出生的时候,太像女婴了,只不过男生女相,从四哥登基的那晚,再到我封亲王,出宫封府。”
“我隐忍得太累了。”
允袐如同一只被人窥见了弱点的波斯猫一般,只不过此时这只波斯猫主动的将心事说出,他的心事,杂乱无章,时日太久了,他也太激动了,他要有个家了。
对-是家-一屋两人,三餐四季。
“王爷,妾身想着,这几日,便不说出妾身有孕,待到胎像稳定些,便去禀告皇上。”
“说到底。”
“如今在国丧,为了避免他人口舌,到时候便将月份说大些。”
安陵容的嗓音带着温柔和懒散,穿透了允袐的心,允袐猛的回神想起,他将安陵容的身子颁正,一遍遍的质问道:“安安,你还未说,你的心,究竟在不在本王身上?”
安陵容垂眸未答,只是起身,打开了那只大铁箱子,乍然一打开,才见内里满满当当的珠宝首饰,黄条子,还有地契,以及许许多多的金瓜子。
她捏起了一颗金瓜子,凝望着出神。
允袐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这金瓜子,是母妃留下的。”
“母妃说,我要时时打赏,让世人知晓我的荒唐。”
“我年纪实在太小了,要让皇兄不忌惮,要让皇兄的阿哥也不忌惮。”
安陵容听着允袐的声音,看向这颗金瓜子,先帝的后宫倒是都是聪慧女子,太妃一人带着允袐,为允袐求得一条生路,若是太妃是男儿之身,若是太后是男儿之身,是不是大清,早就更朝迭代了?
只是太妃和太后,倒都是值得被尊敬的母亲,正如她一般,她一只手抚摸上了她的小腹,转头看向了允袐,唇角一抿,透了惊艳:“王爷不是说心交给了妾身么?”
她在允袐还未转神之时,倾身上前,反客为主一般,一只手缓缓的在那颗胸膛之上滑动,另外一只手挑了盘扣,露出里面白皙滑腻的胸膛。
允袐的呼吸一紧,他双眸羞红,心思都已经飘到了九天之外,只是等着那张红唇上来攻略城池。
只见安陵容,用指腹沾染了她的口脂,是藕粉色,她指腹在白皙的胸膛,确切的来说-是在心口上不断的转动,她满意的看着那些因着气息呼出而起立的鸡皮,随着唇角的勾起,她的声线越发的温婉,温婉之中又带着一些撩人。
“那就请王爷证明给妾身看。”
“王爷听好。”
“妾身爱干净。”
她嗓音轻柔,朱唇轻启,却让允袐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跟着,那泛着诱人光泽的唇移动,他鬼使神差的,便另一只手覆上了安陵容的手,嘶哑的开口:“安安...”
安陵容一只手指放置于允袐的唇瓣之上,轻声的“嘘”了一声:“王爷,别急着答应。”
“妾身这人,还有个毛病,妾身爱当真。”
“若是不够干净,妾身便....\"她抬起眸来,娇笑无比,说出的话如同玩笑一般:“妾身便亲自剖开你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好。”允袐抬起垂在身侧的手,牵引着安陵容的手,主动的往他的心口而上,他低低的笑:“本王的心在这。”
他调整了姿势,让安陵容枕在他的胸膛上,缓缓的继续说道:“京都正街上有个蛐蛐的客商,是我的人,这些年,王府的产业空虚,被阿展取走,我命客商将阿展引诱嗜赌,如今那些银子全回到了本王的手中。”
“然后呢?”
“那客商是不是住在百顺胡同之中?”安陵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