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律站在书架旁边，伸手拿了一本，放在她的眼前，“乔斯坦？贾德的，这本？挺有趣的一本书。”
向凝晚拿到之后，有些激动难耐，《Sophie'sWorld》居然是原版书，他这里果然是应有尽有，“我看的是译文版，倒是很喜欢原版，虽然德文阅读有些困难，但是已经买不到了，居然你有。”
向凝晚对着他莞尔一笑，这个男人真的是高深莫测，连读的书都是如此。
“很少有人可以和我谈及到范围这么大的书籍，我向来就是读的很杂，喜欢就多读一些，不喜欢就弃之任之，偶尔也会看看小言情书。”
顾衍律挑眉：“言情书？”
“我知道你肯定没有看过，无非就是对爱情的一些期许，大多都是爱做梦的女孩，和白马王子打破重重困难终于走到了圆满的结局，有时候遇到文笔好的，也会多半赚取读者一些眼泪。”向凝晚说道。
顾衍律很是新奇，第一回听到关于这类的书籍，“可以试试看看？”
“还是别了，小说里的男主角太过完美，不过我觉得你已经超越了这些高富帅的男主角了。所以你并不需要。”向凝晚在咯咯地笑着。
顾衍律无奈点点头。
宁月眉过来喊他们去吃年夜饭了，他们才下楼去，厨房的曹师傅已经备下了丰盛的年夜饭大餐，以中式菜为主，都是当地特色的年夜饭标配。
例如：红烧狮子头，东坡肘子，松鼠桂鱼，清蒸九头鲍等等，简直就是酒店宴会的风格，红木的餐桌上，铺上了大红色的桌布，精致的餐食摆放在餐桌上，透着诱人的香气。
顾衍正已经从外面回来了，一身酒红色的西服，脸上熠熠发光着，幸好他倒是还识趣，并未把夏如莹带回顾园来。
还算是她嫁进来的局势，顾荣生说了一句话，然后大家都坐下来，顾荣生拿出一个红包，“凝晚，这是第一年在顾家过新年，这是爸爸的压岁钱，压压岁。”
“谢谢爸爸。”向凝晚收到了满满的祝福。
随即方怡晴也拿出来递给她，“凝晚，这是阿姨的心意，希望你和阿律明年啊，早点替顾家生一个大胖孙子。”
本来是很高兴的时候，她又提及了生孩子，向凝晚望了望顾衍律，并不希望气氛尴尬，向凝晚收过红包，“谢谢阿姨。”
没想到这方怡晴倒是还喋喋不休起来：“这年轻啊，生孩子容易，年纪一大就麻烦了。”
“够了！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还不需要你来过问。”顾衍律冷冷道，他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吃饭已经算是最大的尊重了。
哪知道方怡晴还蹬鼻子上脸了。
顾荣生拉了拉方怡晴，示意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顾衍正咳嗽了几声，“妈，大哥大嫂还没有计划呢，你和爸着急也没有用，倒不如我早点结婚，替你生个孙子抱抱。”
“阿正，还没说你呢，别把这个女人带回家，我可喜欢王家的千金。”
“大过年的，有完没完，吃饭了！”顾荣生呵斥她。
方怡晴收回了话题。
顾衍律替向凝晚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的盘子中，“是年年有鱼的意思吗？”
“多吃点鱼，营养好。”
“你也是！”她分了一半给他。
虽然饭桌上并不愉悦，但是他们相视一笑，让这个年夜饭又再次升温了不少。
吃完年夜饭后，顾衍正已经出去狂欢了，方怡晴与他闹得并不开心，也叫不住他，顾荣生约了牌友一起打牌，是每年的惯例，今年也不例外，方怡晴也陪他一同前往。
因为向凝晚的关系，顾衍律留在家里，以前往年都是与宋承浩和萧默宇出去聚会，今年却因为她而留在家里享受除夕的夜晚。
宁月眉脸上露出了忧郁，顾衍律接到了电话，“好，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向凝晚拉着宁月眉一起坐在客厅里看春节联欢晚会，宁月眉并不喜悦，“晚晚，我出去接个人，一会儿回来。”
“好，要快一点回来哦！”向凝晚点点头。
顾衍律抄起尼大衣，往外走去。
过了大约十分钟，顾衍律回来了，身边站在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宁姨，你看谁来了？”
宁月眉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到了眼前的女孩子，热泪盈眶，“小茹，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女孩子有些微微愣了愣，拉了拉身边顾衍律的袖子，“衍律少爷，我……”
“你母亲很想念你。”
宁月眉几乎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女孩子身边，“妈……”半晌之后，女孩子叫出了口，宁月眉似乎已经有些不认得女孩子的容貌了，“小茹已经长这么大了。”
一个简单的拥抱，终于等到了相聚的一天，顾衍律走到向凝晚的面前，搂着她的肩膀，向凝晚有些动容，坚韧的宁月眉，此刻清泪两行。
后来听顾衍律提到，陈静茹，刚满20岁，是宁月眉与前夫的女儿，5岁的时候，父母离异，判给了父亲，宁月眉原先就在顾园帮忙，后结婚，又离婚，是顾园收留了她。
看起来陈静茹眉目清秀，小的时候，宁月眉带来过顾园，与顾衍律就认识，后来父母离异后，多半是顾衍律资助上学。
这一次也是顾衍律找到她。
“小茹，过来妈这边，这是大少爷的太太，大少奶奶，你见一见。”宁月眉拉着陈静茹道。
陈静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向凝晚，才开口道：“少奶奶，新年好。”
“不必客气，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年长你几岁，便唤我一声姐姐不为过。”向凝晚倒是也不拘小节，丝毫没有把她看做是佣人的女儿。
“坏了规矩不好。”宁月眉提醒道。
看到陈静茹穿着并不鲜丽，甚至有些泛旧的大衣，向凝晚去房间取了一件新大衣，“过年了，这是我刚买的新大衣，本就有些小了，小茹妹妹应该刚合身，算是姐姐送给妹妹的一份新年礼物。”
宁月眉拉了拉陈静茹，“还不快谢谢少奶奶。”
“谢谢少奶奶。”陈静茹抬眸端详着她的眼神，向凝晚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有股倔强的，还有莫名的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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