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下午也无什么事情，所以向凝晚就早些回家了。
回到家，便被一阵悦耳的小提琴音色所驻足欣赏，不过向念的耳朵灵敏度一向是很高，所以她开门之后，她就知道了，但是她演奏完了一整首曲子，才走了出来。
“母亲，你回来了？”向念走上去，替她拿着手里包，放到了衣架上。
她总是如此懂事地做好她的每一件事情。
“厨房还有蔬菜饼，你要不要吃点填填肚子！”向念询问道。
她毫无生活自理的概念，但是向念把她打理的很好。
“过来，我有事告诉你。”向凝晚看到她忙碌的身体，她不该这样漫无止境地留在家里，以她的年纪该有她自己的生活圈子。
学校势在必行。
“什么事，你的表情如此严重，向凝晚，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她有时候唤她名字，就说明她觉得很重要的时刻来了。
向凝晚摇头，“今天我碰到他了，谈及你念书的情况，过两天，我们就会一同带你去办理收养的手续，同时他已经给你找好了合适的学校，所以，马上你就可以和同龄人一起念书了。”
小女孩澄澈的眼神望着向凝晚：“母亲，我可让你为难，如果是，我们还不如回去美国，在美国的时候，你至少很快乐。”
“没有为难，我只愿你好，毕竟等老了，我还需要你来陪伴我膝下。”向凝晚当初领养她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想法，万一她一生孤苦无依，至少身边还有个人。
向念拉着她的手，“我不会离你而去，你放心。”
“这就好，我事先告诉你一声，就是因为想要你知道我们的身份，这样对领养手续也比较好办，毕竟在国内，我还未满30周岁，我单独收养孩子，是很困难，如果是夫妻双方共同收养，那么就不会有问题了。你明白吗？”向凝晚解释给她听。
向念问道：“那么如果你离婚，和韩叔结婚的话，会可以办理收养手续吗？”
“我离婚后，没有打算再婚。”
“母亲，一个人很孤单。”
“不，我有你在，算不上一个人。”向凝晚回应她。
“也是，母亲不是一个人，我也不是一个人，我们就刚刚好。”向念意会道。
向凝晚进房间去的时候，顺道又补充了一句，“周末，我的一个好友办party，邀请我们过去，你去吗？”
“韩叔去吗？”向念问道。
向凝晚摇摇头。
“那我去吧，也好保护好你，韩叔在我放心一些，既然他不去，理所当然是我去照顾你，我怕你喝酒喝多了，又要不省人事。”向念俨然就是一个母亲的角色。
向凝晚点点头，“也好。”
“一会儿去超市买一些食材好吗，家里的冰箱都快空了。”向念提议道。
向凝晚自然是答应，“那么请韩叔送我们去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就可以，离地铁站不远有大型的超市，如果你走得动的话？”向凝晚问道。
向念点头，“自然是走得动，我不会成为你们任何一个人的累赘。”
“那就好，你准备下。”向凝晚说道。
收拾了一下，母女两个便出门了，向凝晚换了一身休闲套装，向念也是同系列的款式，走到街道上，两人就是一道风景线。
走入超市，向凝晚感觉都人潮涌动，有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当然，三年，没有变化是假的。
幸而向念一直都拉着她的手，引导她去选择食材，向念在贫民窟生活了将近七年，所以生活能力很强，适应力也是，所以这些对她来说，早就驾轻就熟了。
时不时还要问问向凝晚的意见，“母亲，你晚上想要吃什么？”
向凝晚站在了肉类区，想到曾经，她有一回和顾衍律在超市的时候，会问他，“今晚你要做什么吃？”
“那你想吃什么呢？”他会抚摸着她的头道。
“我看到牛肉很新鲜，要不吃牛排吧？”向凝晚回答他。
“这就是你拉我来超市的原因。”
她嘻嘻地笑着，他宠溺地点点头。
回想起来，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嘴角不禁往上扬起来。
“母亲，母亲……”向念拉了拉她。
她才缓过神来，发现她的不远处，站着一抹欣长的身影，正在肉类专柜，挑选着，他的神情很是专注，确实，他做每一件事都如此专心致志。
大概又是出现了幻觉，他怎么可能出来逛超市呢？以前是被她拖着来，他总是说，你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自然有人会给你送到家里，何必麻烦。
可以回忆占据了太多的思绪了。
“什么？”向凝晚回应着向念，向念看到她又走神了，“想问你晚餐想要吃什么，我给你做啊？”
“都可以。”她回答。
“好难选哦，今天的牛排看起来很新鲜，但是鱼也不错，你要选什么呢？”向念二选一出现了困难症。
向凝晚愣愣着，她的目光一直都追随着不远处的人影，不是幻觉吗，为什么还不消失呢，反而越来越和她逼近了。
她诺了一声，催促向念：“就牛排吧，买好我们就走吧。”
向念拿了牛排，看到向凝晚的神色有些紧张，忙着拉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你怎么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因为他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向念已经看到了顾衍律，怪不如向凝晚的神色很不对劲，顾衍律抬眸望着她们母女，她们一路上有说有笑。
站在不远处，所以向凝晚看得到顾衍律的购物车里，基本都是一些新鲜的食材，但是任何的东西都是两份，他明明一个人，为什么都准备两份东西。
或许想要复婚也是假的，定已经找好了新欢，这世界上又有谁能等谁多久呢。
一切都是有保质期的，怪不得他愿意陪同办理领养手续，为的也是早一些离婚吧，向凝晚猜测道。
“很巧，逛超市吗？”顾衍律淡淡地温着声音道，现在面对着她，他的口气总是温声温气，似乎激荡不起一丝的涟漪。
向凝晚没有答道，向念却道了一句：“来超市，你说不逛超市能干什么呢？”
这个小女孩和向凝晚一般伶牙俐齿，而如今向凝晚却失去了很多的锐气，她就显得更加锋利了。
他笑了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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