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线,破开天地禁锢,余留后人一线生机。
这一剑只对纯粹剑修而开,能活下来的剑修在这之后的修炼速度快的吓人。
除了对纯粹的剑修之外,这一剑只为天地而开。
破那天外天之禁锢,给祖地后人铺那通天之道。
烈阳高挂,醉剑人眼眸有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在流转。
封广陵半眯着眼睛,思绪已经跑到八千里外。
这一阵子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看来都十分魔幻。
镇魔司的无条件支持,醉剑人隐晦的提醒,右庙的出现……太多了。
“这个局有点大啊。”
“我这小胳膊小腿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封广陵揉着眉心,感觉头有点疼。
至于说让封游民这个便宜老爹来处理,封广陵还真没想过。
封游民说起来就是一个有点机遇外加很有钱的小县令。
因为明水县的特殊关系,所以封游民这个县令也变得特殊。
这就是封广陵的认知。
虽然已经融入了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认知,但他没有未卜先知,再加上原身本来也是这种认知,这种感官想要改变,很难。
除非出点颠覆性的事实,不然在封广陵心中,便宜老爹封游民永远都是那个有钱小县令。
所以在知道自己被摆上台面做棋子的时候,封广陵就没想过要去找封游民求助,他甚至都在担心会不会牵连到封游民。
不然三天前他就不会仅仅只是因为一封威胁信而走出客栈。
“小陵子,在念叨什么?”
醉剑人的声音突然间在封广陵的耳边响起。
掀起帘子,封广陵才看到去而复返的醉剑人又依靠在一旁喝酒。
“酒老,事情完了?”
“嗯,镇湖关得换一个指挥佥事。”
“换一个指挥佥事?刚刚……”
封广陵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醉剑人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太过庞大。
拦路的人是镇府司的指挥佥事,而且还被醉剑人给处理了?
那这几天困扰封广陵的问题也迎面而解。
冰湖门有张猛这个指挥佥事在背后撑腰,再加上封广陵一行人出符京可没有表明守夜人的身份,张猛也是看这一点才敢算计。
只是他没有想到,封广陵跟别人不一样。
其他人带着秘密任务,谁不是往死里掩饰身份。
封广陵倒好,完全相反,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掩饰身份声的,一言不合直接开大。
不止喊了守夜人,连镇湖关的士兵都喊去了。
天知道张猛在看到圣旨的时候有多么崩溃。
他甚至不敢让冰湖门提前妥协跑路,只能在暗地里斩断跟冰湖门的关系。
张猛的算计其实没有错,唯一错的一点在于封广陵不按套路出牌,当然也可以说镇魔司不按套路出牌。
哪里有人这么掩饰身份的?这还不如让封广陵大张旗鼓的护送边防图去京城呢。
醉剑人轻轻点头,放下酒葫芦望向封广陵。
“小子,记住了,规则只能束缚大部分人,无法将所有人束缚在内。”
“这个世界还是以实力为尊的。”
面对醉剑人的循循善诱,封广陵毫不犹豫点头。
不管是在哪个世界,都是如此,不管在哪一个世界,这都是永恒不变的定律。
镇府司的指挥佥事虽然跟镇魔司不一样,没有强制性要求实力跟功勋,但能够走上这个位置的人,无一弱者。
大地通灵境大圆满。
这样的人对封广陵出手,现在的封广陵是真的扛不住,逃生的几率都很渺茫。
如果再过分点来个通道境,那封广陵只能束手就擒。
至于说什么什么之类的,在强横的实力面前,在必杀的决心之下,都是虚的。
白茯苓的遭遇已经说明了一切。
东南区域三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掌上明珠,这样的靠山够不够大?
镇府司总旗的官职,这样的背景够不够强?
可最后呢?还不是被人算计了。
人啊,还是要靠自己。
苟一点没错。
封广陵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风化大陆,小心一点总归没有大错。
至于说怼天怼地怼空气……有实力没关系,没实力这么做,除了送人头之外,别无其他的可能。
醉剑人也愁,他都已经连续三次坏了规矩了。
第一次是在破庙。
第二次是在客栈。
第三次则是刚刚。
说好的只是马车范围内?
接下来一定要忍住,不能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
事不过三,已经三次了,不能再破坏,就当是给这臭小子保驾护航增加见识了。
实际上不止醉剑人坏了规矩,镇魔司方面也改变了自己的策略。
原本镇魔司的意思是让封广陵历练一番,抵达京城则算圆满。
现在好了,人还没出东南,身份已经包不住了。
“大人,这事情搞的……”
左仝都快晕了。
这还叫做掩饰身份吗?
封广陵在东南区域本来就是有名的纨绔,进入镇魔司的时间很短,虽然做的事情多,可在外面露面的机会没多少。
离开符京,估计都没有多少人知道封广陵长的怎么样。
再说了,就算知道,也会以为是一个纨绔。
现在好了,这么一闹,只要有心人都知道封广陵是守夜人。
那还钓什么鱼?
这不是明摆着给人打劫么。
还不如跟以往一样直接让藏书阁那几个老家伙出动,将东西送过去京城。
“已经不用考核了 。”
魏明轻笑着摇头。
考核?考核什么?连令牌都给了还考核个鬼。
京城方面是怎么考虑的魏明不清楚,但魏明很清楚镇魔令的意义。
左仝张了张嘴,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东南区域镇魔司的一个万户,这种事关整个镇魔司气运走向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决定。
甚至连魏也仅仅只是有参与的资格而已,最终拍板的,依然还是那寥寥无几的几个。
魏明对此并不想做什么解释。
很多时候没有身处其中时永远都无法明了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手下不至于心生芥蒂,他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右庙出来了。”
右庙?
左仝眼睛猛然瞪的滚圆。
“您说的是那个右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