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又羞又恼,索性站起身来,莲步轻移,几步走到乾隆身边。
她俯身拿起桌上一个油亮喷香的大鸡腿,趁乾隆不备,一下子塞到了他的嘴里,佯装生气道:“闭嘴,吃饭!”
乾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却也不恼,反而低笑出声。
他爽朗的笑声,仿若春日里破冰的潺潺溪流,瞬间打破了,些许尴尬与羞涩。
他顺从地把那个鸡腿啃了起来,刚要去夹云儿,刚才放在他碗里的饭菜。
眼角余光却瞥见萧云正猫着腰,偷偷摸摸地把那些壮阳的东西都倒掉了。
乾隆心里跟明镜似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看见了,却也没拆穿。
只觉她这小动作俏皮又可爱,仿若一只狡黠机灵的小狐狸,在跟自己玩着有趣的小游戏。
二人这般嬉闹着用完晚膳,乾隆眼眸中仍燃着未尽的欲火。
他脑海中满是方才与云儿亲密相处的画面,心心念念,还想着拉着云儿回房,继续探索,那令人沉醉的床笫之欢。
可就在他刚要有所行动之时,一直候在旁边、眼观六路的小路子眼疾手快,立刻上前。
他深知自己若是不开口,以皇上和萧妃娘娘的腻歪劲儿,这一夜都未必有机会了。
于是,他躬身行礼,毕恭毕敬地说道:“皇上,冥风道长来过。”
乾隆正沉浸在旖旎心思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随口问道:“什么时候?”
小路子赶忙接话,话头一转,语速不慢不紧,“一个时辰前,可您在……
您在忙着,道长先行离去,他留了一句话,说叫您有时间的话,去钦天监一趟。”
萧云坐在一旁,正用一方绣着精美碎花的丝帕轻轻擦拭嘴角,听闻此言,心中一动。
她此刻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为何还有记忆,这谜团仿若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一直压在她心头,让她寝食难安。
于是,她轻盈起身,走到乾隆身边,伸出玉手,轻轻晃着乾隆的胳膊,眼中满是期盼,“弘历,正好咱们刚用完膳,就当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去钦天监一趟吧。”
乾隆低头看着萧云,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轻轻叹了口气,心想这事儿终,究是要解决的。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牵起萧云的手,那动作轻柔而坚定,仿若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二人携手出了养心殿,沿着长长的宫道前行。
夜色如水,月光仿若一层银白的薄纱,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前行的身影,渐行渐远,仿若一幅唯美浪漫的画卷徐徐展开。
钦天监内,烛火通明,光影摇曳,仿若神秘的灵蛇在墙壁上蜿蜒游走。
明安图身着一袭素色长袍,上面绣着的星辰图案,在微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将浩瀚宇宙披于身上。
他面容清瘦,眼神却透着深邃与睿智,此刻正专注地盯着案台上的星盘。
手中的算筹不时轻轻拨动,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周围数位助手同样一脸凝重,皆在各司其职,协助他推演星相、推算命数。
玄风长站于一旁,他的道袍略显破旧,却干净整洁,衣角随风轻轻摆动,给人一种出尘之感。
明安图微微侧身,目光投向玄风,若有所思片刻后,轻声问道:“道长,你说这命数是一成不变的吗?”
声音平和,却似带着无尽的玄机,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轻轻回荡,仿若叩问着天地乾坤。
若是从前,玄风或许能不假思索,给出笃定的回应。
可如今,经历诸多变故,他心中满是迷茫,犹如置身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
那帝王分明命中有死劫,按常理,几乎是回天乏术,可谁能料到,九死之中竟硬生生闯出一生机。
玄风微微仰头,望向殿顶那绘制着星图的穹顶,目光仿若穿越无尽星河,沉吟良久,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有的时候,或许人定胜天吧。”
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己,都难以确信的不确定,仿佛这简单的几个字,承载了他所有的困惑与挣扎。
明安图敏锐地察觉到了玄风的异样,他微微皱眉,目光如炬,直视玄风的双眼,轻声道:“道长,你今日好像有些感慨。
你不过就是出去了一趟,怎么道心,就这么不稳了?”
玄风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仿若穿越了,尘世的喧嚣,透着无尽的沧桑。
他缓缓踱步,脚步轻盈却似有千钧重,在殿内徘徊了几步后,停下身来,眼中满是迷茫之色。
他喃喃自语般说道:“贫道现在有一些迷茫,不知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正,何为邪?我坚守的又是什么?我守护的又是什么?”
声音低沉,仿若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在这空旷的钦天监内久久回响。
明安图闻言,他目光澄澈如水,透着洞彻一切的智慧之光,看向玄风,缓缓说道:“道长,世间万物,皆有阴阳两面,犹如这日月交替,昼夜更迭。
命数虽为天数所定,却也藏有人力可为之处。
就如同那星辰,虽各安其轨,却也会因相互引力而有所变易。
所谓正与邪、对与错,并非绝对,在凡人眼中的绝境,于勇者而言,或许就是转机。
你所坚守的,应是心中那一抹善念,无论风雨如何侵袭,它都如暗夜明灯,照亮前行之路;
你所守护的,是这天地间的平衡与安宁,顺应天道,扶危济困,哪怕命途坎坷,只要道心不失,终能拨云见日。”
玄风静静聆听,眼中的迷茫渐渐散去,仿若被一道光照亮了心底最黑暗的角落。
他微微点头,向明安图深施一礼,感激道:“多谢明公提点,贫道受教了。”
此刻,他的身形愈发挺拔,仿若重拾了往日的坚定与自信,那身破旧的道袍,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精气神,随风而动,猎猎作响。
此时,明安图听闻玄风这一称呼,仿若受惊的飞鸟,连连挥手,谦逊之色尽显,“道长,莫要这般称呼,我不过一介凡人
在这尘世中坚守着自认为对的做人准则,只求无愧于心罢了。
世间诸事,常看似艰难险阻,不可为也,然而,总要有人挺身而出,逆天改命,不是吗?”
其声平和,却透着一股无畏的勇气,仿若在向天地宣告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