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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说假话趾高气昂 有理在寸步不让

第113章 说假话趾高气昂 有理在寸步不让

付所长听了廖主任的一番话,感觉意外,忙问:“难道压根就没有这个事?”廖主任道:“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编出来的。你瞧他这个人,警察在场他都敢动手抓我,狂到什么程度?”

猪净坛骂道:“你小子真是个孬种,转脸就不认账。叫姓单的过来对质!”廖主任道:“你们听听,他竟然在这里骂人,还骂我们领导,这像话吗?付所长,请你们果断采取措施。他无端捣乱会场,打伤我们的保卫,连县长都被围在上面,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你们应当赶快把他抓起来带走,审问一下他到底是何目的?”

猪净坛瞅着廖主任道:“你让他们抓我?瞧你那个小样。付所长不是你,当单禄的狗腿子。他会听你的吗?你连送镜子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这就说明你确实在里面做了手脚。我老婆的传家宝,那是个唐代海兽葡萄镜。肯定是被你匿了起来,你敢拿个假货骗人,还抓我呢!”他又对付所长道:“你该听明白了吧?凭良心断案,你说该抓的是谁?”

付所长觉得问题复杂。他后来也了解一些有关老猪的信息,知道这个老猪不会无缘无故来这里闹事,说的话也不会是空穴来风。可廖主任却一概不认,全盘否定,这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事情还牵涉到他的局长,看来真假是非一时很难判断清楚。但是副所长毕竟头脑灵活,他知道上面还有县领导,而且院子里站满了单位的人,绝不能在这里拖延时间。

付所长先征求猪净坛的意见,道:“老猪,事情已经闹到现在,你要镜子的事,他根本就不承认,你说怎么办?”猪净坛道:“叫姓单的局长下来对质。”付所长道:“你想的太简单。就像你说得那样,单局长会承认吗?”猪净坛道:“他不承认?我能找到证人。”

付所长问道:“你现在、在这里能找到其他证人吗?”猪净坛想了想,道:“在这里?在这里只找这个姓廖的,他装孬不承认了。今天要不把偷换镜子的事情说清楚,就是天王老子说的,我也不能放过他!”说着又要去抓廖主任。

付所长忙拦住道:“别这样,听我说话。”猪净坛指着廖主任骂道:“你还是个人吗,做的事都不敢承认?”付所长道:“老猪,这里是机关单位,大家都看着呐,影响多不好。其实这事很简单,不就你跟廖主任之间的事吗,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行吗?”

猪净坛立即摆出一副蛮横的架势,叉着腰问道:“怎么,你还想把我带走?”付所长道:“不只把你带走,既然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你们就应当一块去,把事情说清楚多好呢?”猪净坛听他这样说,多少明白点意思。这才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付所长见猪净坛同意,便喊廖主任:“廖主任,在这里争吵不合适,咱们一块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廖主任感到突然,这不是要把自己也带走吗?他心里明白,在这里可以硬着腰板子说话,如果到了派出所,那就变成跟姓猪的单兵较量,自己哪是他的对手。于是一口拒绝:“要去他去,又不是我闹事,我去派出所干什么?”

付所长问道:“你们俩的事,他一个人能说清吗?”廖主任道:“说清什么?我没有什么要说清的,打根都是他造谣诬陷,你还信他的?”付所长道:“那就更应当去了,心中无邪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廖主任道:“我不怕什么。你信他的你就叫他去,反正我不去!”转身要上楼。

付所长给警察使了个眼色,两名警察迅速跟了过去,喊了一声“请站住。”廖主任愣了一下,回过头,看两个警察已经把自己围了起来,问道:“这是干什么?可是我们报的警!”付所长道:“这与报警没有关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何况只是换个地方,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为什么不去?”

廖主任看他们果然要来真的,没等两个警察动手,便道:“行,那我就去一趟,不用你们招呼,我自己会上车。”只得跟着警察上了车。

这是个面包车,付所长坐在副驾驶坐,猪净坛跟一个警察坐在中排,廖主任跟另一位警察上车晚,只能挤到后排。

车刚开出大院,猪净坛便喊道:“付所长,咱们有缘呐,我来到齐兴两年,就两次坐你的车了。上一次是摩托,这一次是轿车,鸟枪换炮了。”付所长道:“马上还要换呢,你还要坐我们的车吗?”猪净坛道:“我可没想坐你的车。要不是廖主任两次辛辛苦苦给我送镜子,今天突然变脸不承认,我哪能坐上你的车呢?”廖主任道:“什么,你说他两次送镜子?”猪净坛道:“怎么不两次?就是因为第一次送的是假镜子,才退回去又送来,没想到还是假的。”

付所长回头问道:“廖主任,老猪说你两次给他送镜子,是真的吗?”廖主任两眼朝外看了看,咬着牙没有答话。付所长扭头问猪净坛道:“具体什么时间,能记住吗?”猪净坛算了算,道:“第一回,十二天前;第二回我刚才就讲了,是前天傍晚。”

付所长问道:“记得那么清楚?”猪净坛道:“怎么记不清楚?说起来连我都上当。他第一次送过去是我收下的,包的那么好,外面是报纸,里面是锦盒,锦盒里面装的也是一面老铜镜,我以为是真的呢,高高兴兴收下了。谁知道我老婆一看是不是她的,我知道上了当。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了他们单位,在门口拦住他们的车。单局长怕在那里闹起来不好,他自己没敢下来,叫我上了他的车。”

付所长虽然把廖主任带走,但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不只是因为他那傲气冲天,高人一等的样子,主要是觉得他在关键问题上说了假话,混淆是非。然而他毕竟是机关工作人员,采取这样的行动,如果没有证据抓住把柄,对他们单位也不好交代,起码会造成不良影响。现在听猪净坛说得有板有眼,有据可查,基本心中有数,不由得问猪净坛:“你在他们单位门口拦车,有人看见没有?”猪净坛道:“正是上班时间,怎么没有人看见?连那保卫也认识我。”付所长道:“那就好调查,你继续说。”

猪净坛接着道:“姓单的叫司机把车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他让其他人都下去。因为本来谈好的是私了,这事不让其他人知道。我把那假镜子还给了他,骂他骗了我。他说镜子原来送给哪个领导了,是舍着脸从那里要回来的,自己也弄不清真假。我问他送给谁的,要跟他一块去要。他不敢说送谁的,只能由他自己再去要。还说领导暂时不在家,要给他几天时间。我就信了他这一回,给他十天时间,前天正好十天,这个廖主任又去送的镜子,我还能记不住吗?”

付所长又问:“廖主任送镜子的时候,除了你和你老婆,还有其他人知道吗?”猪净坛想了想,道:“有,我们的柜台的收银员李晴,两次送镜子他都在场。”付所长故意道:“明白了,证人很重要。”

这时,坐在后排的廖主任终于沉不住气,喊道:“付所长,你就别问他了。我刚才主要是想让你们尽快把他带走,才说了假话。既然这样,我想把事情说明白,你还是把我放回去吧?”付所长问道:“放回去?”

廖主任愁眉苦脸地道:“你是知道的, 我们刚开完会,分管县长还在局里。我这个当办公室主任的,一摊子事情要处理,还得安排领导去吃饭。搞不好他们现在正找我,你却把我拉这里来。其实又没我多大事,这影响多不好?”

付所长叫驾驶员先停了车,问廖主任:“这事怪谁呢?你本来就不应当说谎,反而把事情搞复杂了,怪不得老猪说你是个骗子。”廖主任道:“我知道错了,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吗?老猪说得对,我确实去送过镜子,但是只是替人家跑腿,至于那东西是真是假,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猪净坛瞪眼道:“跟你没关系?你送的是假镜子,谁能证明不是你捣的鬼?”廖主任道:“那镜子是单局长交给我的。你老婆没要,我回来又交给了单局长,不信你们去找他。”

接着又哀求道:“猪老板,就像你说的,这事本来与我毫无关系,是单局长让我送去的,我有什么办法呢?你大人大量,今后我再也不掺乎这件事了。别的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猪净坛道:“还说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呢?我问你,你请的那个靳龙,是不是专门对付我的?”廖主任道:“那是我们聘的保卫人员,也不是专门对付谁的。不是被你打跑了吗?”猪净坛道:“还有脸说被我打跑了。你根本不懂,这个人有眼色,他今后还要来拜访我呢。”

廖主任忙双手抱拳道:“猪老板德高望重,令人佩服。今后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了。”付所长问道:“你们还真打架了?”猪净坛还没答话,廖主任忙道:“没打没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你没听猪老板说吗?不但没打,还要拜他为师哩。”付所长不在意的笑了笑。

廖主任恳求道:“付所长,我们两个没什么事了,那我就下车了?”付所长问猪净坛:“老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猪净坛道:“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本来就没有他的事,硬跟着瞎搅乎,讨好局长,想换个官当当。”

付所长对他道:“别说难听话了,知道就行。”猪净坛道:“我说的是实话。他自己也说,办公室主任就是跟局长跑腿的。其实,我觉得他也不敢偷着把镜子换了?”廖主任道:“绝对不敢,绝对不是我换的。”猪净坛道:“你官小,没有局长的胆大。看来这事只能找单禄。”

廖主任乘机站起来道:“那行,就这么说,我先走了。”付所长忙摆手:“别急呀,话还没说完呐。”廖主任犹豫着,站在那里。

付所长看着廖主任道:“你这当办公室主任的,锣鼓听音,说话听声,你没听出门道吗?”廖主任有点诧异:“没听出来,什么门道?”付所长道:“现在你是没什么事了,他可以不找你,但是他还要找你们单局长呀?”猪净坛道:“当然要找他!”

廖主任不明白意思,道:“不、不找他找谁呀?”付所长道:“找你们单局长,不还是去你单位闹吗?”廖主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道:“那、那我有什么办法?”付所长道:“你没办法,大家可以商议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嘛。”

猪净坛嘟哝着脸道:“商议什么,你的意思是不让我去找姓单的?天王老子说的也不行,除非你能把镜子给我要回来。”付所长道:“你已经找他几次,就闹成这个结果。解决问题的办法多种多样,不能一头撞在南墙上——死不拐弯呀!”猪净坛问道:“你说有什么办法?”付所长道:“别着急,我得先了解一下情况。”

他问廖主任:“单局长既然能叫你去送镜子,肯定非常相信你。但你也不能稀里糊涂地就把镜子送过去,有些细节你该知道?”廖主任不明白意思,问道:“什么细节?”付所长道:“比如说,镜子的来龙去脉。你总该知道老猪的镜子起码是件传家宝吧?”

付所长看廖主任一时没敢回答,又问:“这么重要的东西,单局长总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叫你送过去?他交给你的不是老猪家的镜子,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情?”

其实廖主任比谁都明白,自己就是那个玩弄以假乱真把戏的始作俑者。他现在正在思考如何回答:付所长虽然不了解情况,但毕竟是警察,套数熟练,思维清晰,句句话问到点子上。而且他跟猪老板原来就认识,看起来好像还有些偏袒他的意思。如果不把真相说出来,怕自己难以脱身。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把自己出谋划策设骗局的事情拉下,其余的如实交代。道:“实话跟你说了吧,猪老板的镜子确实不好拿回来了。”猪净坛不由得站了起来,问道:“你说什么?”付所长伸手拍着他的肩膀道:“坐下,听他说完。”

廖主任道:“猪老板说的这面镜子,他既然承认了,肯定还是想还给你们的。可是,这镜子根本不在他手里,他早送给了一位领导,猪老板也是知道的。所以就由不得他了。”

付所长问猪净坛:“他已经送人,还答应还你?”猪净坛道:“他不答应行吗,我会饶了他?”付所长道:“那不是空头支票吗?”猪净坛道:“我不问什么空头支票,我只管要镜子。他就是送人了,只要说出送给谁的,我跟他一起去要回来!”

付所长觉得他说的天真,道:“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事。躲你还来不及呢,他会让你一块去?”廖主任道:“付所长说的对。至于送给谁的,猪老板你逼得那么紧,他都没说出来。怎么可能让你一块儿去要呢?”

付所长问廖主任:“那你呢,你知道送给谁的吗?”廖主任道:“瞧你说的,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告诉我呢。付所长你心里应当明白,这样的东西,会送给一般人吗?”付所长点点头。廖主任接着道:“不过,我知道他确实去那位领导家想讨回镜子,恐怕还不止一次,可就是没要回来。”猪净坛道:“哎——不是讨个假的吗?”廖主任道:“连假的也没讨回来。”

猪净坛感觉上了当,问道:“那你送的镜子——你们不说是讨回来的吗?”廖主任道:“哪还能讨回来?听说那镜子又走了一家,被那位领导送人了。”

猪净坛火冒三丈,道:“原来一直在骗我!”付所长不由得问廖主任:“你送的镜子是从哪里来的?”廖主任故意摇头道:“我、我也弄不清。可能是从古玩店里买来的吧?”

付所长基本听懂了来龙去脉,对廖主任道:“照这么说,老猪的镜子是难以要回了?”廖主任道:“这牵涉的事情还不够复杂吗?逼死他也不会说送给谁的。他还怕猪老板闹到人家去,那不麻烦大了吗?所以我上次就跟高老板讲,现在只有按价赔偿,单局长情愿出这个钱。”

付所长眼睛一亮,对猪净坛道:“这也是个办法,你考虑过没有?”猪净坛道:“我老婆只要镜子,那是她的传家宝。按什么价赔偿,有价吗?”

付所长听他这么说,知道也是个惧内的,怕不好做工作。便对廖主任道:“他不同意赔偿,那就算了,你先回去,有事情再联系。”廖主任给猪净坛点点头,跟车里人打了招呼,下车走了。

付所长对猪净坛道:“这事难办了。没想到你老婆跟你一样,也是个不拐弯的,赔偿都不行。可你们也不仔细想想,这镜子还能要回来吗?”猪净坛道:“要不回来?我天天去找姓单的,逼也得逼他说出来,镜子到底给谁了?”

付所长道:“这样做就不好了。他侵占你们的财物是非法的,可是你到机关去闹,扰乱公共秩序,同样也是非法的。本来有理的事情,何必要这样做呢?”猪净坛道:“我去要自己的东西还犯法?那好,你能把镜子给要回来,我就不找他闹了!”

付所长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道:“不是我才能把镜子要回来,我是要让你通过组织,用法律手段去解决问题。”猪净坛道:“你的意思让我去告他?”付所长道:“让组织去查,比你个人出面好多了。”猪净坛道:“我们也正准备告呢。不过,我担心他要是判了刑,被枪毙了,镜子就更要不回来了。”

付所长莫名其妙,问道:“什么罪,能判死刑?”猪净坛道:“我不说过了吗,他有人命案。”付所长 道:“真这么严重?”猪净坛道:“绝对是真的,我们同被害的那家人正要一起告他呢。”

付所长不想把问题扯得太远,对他道:“你要是有这样担心,那就只能一个办法,还是让他按价赔偿,不然就什么也落不到了。你回去再跟老婆商量商量,廖主任讲的很清楚,镜子现在在哪里?单局长会送领导,那领导就不会再送领导吗?什么是宝贝,有灵性才叫宝贝。宝贝是活的,它有腿会走。今天在这家,明天说不定就到了那家。现在究竟在谁手里,还想着要跟单局长一块去找呢。找谁去,能找到吗?”猪净坛听了这番话,觉得有道理。正是:

自古瑰宝多灵异 能演悲喜两重戏

即便人杰蔺相如 完璧归赵谈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