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风雪已经远远抛在身后，直升机在蓝天白云间穿行，但机舱内的气氛依然凝重。我们面前的地图上，东京、旧金山和布鲁塞尔的坐标清晰地标注着，幽影的计划如同一个紧密的网络正在迅速成型。
“我们必须尽快做出选择。”我说道，打破了沉默，“这些节点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幽影计划的核心。”
“东京。”夏珊再次提出，“那里是算法开发的关键。如果幽影的核心算法完成，我们无论摧毁多少服务器，都无法阻止他们的计划。”
“但如果他们的数据已经上传到了旧金山的服务器呢？”我反问，“算法是关键，但数据的集中地更是不可或缺。如果我们摧毁旧金山，算法就算完成，也没有传播的渠道。”
“那布鲁塞尔呢？”夏珊问，“舆论操控如果成功，他们可以用媒体反制我们，甚至将我们标榜为‘恐怖分子’——到时候我们连行动的空间都没有。”
我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凯恩的情报虽然精确，却让我们的选择变得更加困难。每一个地点都有无可替代的战略价值，但我们只能选择一个作为优先目标。
“这样吧，”我说道，“我们列出每个地点的优先级，从可能的影响力入手。”
分析与选择
东京：算法开发实验室
优势：
如果幽影的算法未完成，那么摧毁实验室可以直接阻止他们的技术推进。
日本的技术资源丰富，幽影可能在这里集中了大量精英团队和设备。
风险：
幽影可能已经将部分算法转移到其他节点，实验室的摧毁可能无法彻底终结计划。
东京的高科技安保系统让潜入难度极大。
旧金山：数据中心
优势：
作为幽影的主要数据枢纽，摧毁服务器将严重削弱他们的计划进度。
数据中心可能存储幽影的历史记录，可以揭露更多关于他们的行动线索。
风险：
数据中心可能有备份系统，单纯的物理摧毁可能无效。
旧金山是北美的经济和技术中心，幽影的防御可能极为严密。
布鲁塞尔：舆论操控基地
优势：
幽影通过舆论操控国际组织，一旦成功，将对我们形成巨大的心理战和社会压力。
布鲁塞尔作为政策枢纽，可能隐藏着幽影和各国政府之间的联系。
风险：
舆论操控可能只是他们计划的辅助手段，而不是核心技术。
国际组织的复杂政治环境可能拖延我们的行动。
“我们需要优先目标，而不是全面覆盖。”我说道，“目前的情报表明，算法是整个计划的核心基础。我们得先去东京——阻止他们完成算法开发。”
夏珊点了点头，虽然脸上依然有些犹豫：“那如果算法已经转移了呢？”
“如果转移了，”我回答，“我们还有第二个目标——旧金山。先破坏算法的开发，再追踪数据的存储。至于舆论操控……那只能作为最后的目标。”
夏珊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就先去东京。”
在直升机上，我们再次联系了凯恩，向他汇报了我们的选择。
“东京？” 凯恩重复了一遍，“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如果幽影的算法完成，其他节点确实会变得难以对抗。”
“我们需要具体情报。”我说道，“实验室的位置、防御系统、人员配置——一切你能提供的都很重要。”
凯恩沉默了片刻，随后说道：“我们掌握了一些基本情报。实验室位于东京湾的一座岛屿上，那是一个伪装成普通研究所的秘密设施。它们的防御系统包括红外监控、自动化武器，以及部分人工守卫。”
“听起来不简单。”夏珊低声说道。
“不过还有一个关键问题。” 凯恩继续说道，“幽影的实验室不仅仅是开发算法的地方，它可能也是他们的一个中继站——用来转移已经完成的算法。你们的行动必须迅速，不能让任何数据泄漏出去。”
“我们明白。”我回答，“有支援吗？”
“目前能提供的资源有限。” 凯恩说道，“我可以派一支小型无人机队伍协助你们侦察，其他的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
“那就这样吧。”我说道，“给我们东京的详细地图——我们立刻出发。”
几小时后，我们乘坐的专机降落在东京郊外的一处秘密机场。从这里出发，我们将通过隐秘的水路前往目标岛屿。
“这里的天气比瑞士好多了。”夏珊一边检查装备一边说道，“但我总觉得这次行动会比之前更棘手。”
“我们面对的是幽影最核心的技术设施。”我回答，检查了一下赵菲设备的状态，“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所以我们要确保一次成功。”夏珊说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冷静，“这次没有失败的余地。”
夜幕降临，我们乘坐一艘小型快艇靠近目标岛屿。远处的建筑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但岛屿周围的巡逻艇和监控设备无处不在。
“幽影可真是下了血本。”夏珊低声说道，目光扫过巡逻艇的灯光，“我们该怎么进去？”
“潜水。”我回答，同时拿出一套潜水设备，“从水下潜入——绕开巡逻艇和岸边的监控设备。”
“又是水下任务。”夏珊叹了口气，“好吧，但这次你得小心点，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