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于龙门客栈历经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尽管成功击退黑衣人,可心中皆是明白,往后的路途,怕是艰难险阻不断。一番整顿后,丝毫不敢耽搁,迅速离开大漠边缘,马不停蹄地朝着大都方向前行。
一路上,张无忌等人神色凝重,恰似背负着千钧重担。彼此之间交谈寥寥,每个人脑海里都在反复琢磨着龙门客栈的蹊跷事儿。那诡异莫测的“灭世魔光”,还有配合得严丝合缝的黑衣人,背后到底是一股怎样深不可测的神秘势力在操控?
如此行了数日,前方隐隐约约出现大都巍峨耸立的城墙。那城墙高大厚实,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冷硬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士兵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来回巡视。张无忌等人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顺利进了城。
大都城内,街道纵横交错,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很。然而,张无忌身为明教教主,身负九阳神功,心思极为敏锐,瞬间便察觉到,在这繁华热闹的表象之下,实则暗藏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犹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让人隐隐不安。
他们寻了一家毫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刚把行李安置妥当,赵敏便秀眉一挑,提议道:“既然已经到了大都,我们得尽快设法面见二殿下,说不定能从他那儿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只是不知这二殿下平日里行踪如何,是否在他燕王府内,现在想要见到他,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张无忌微微点头,正欲开口回应,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他快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街道上一群官兵正追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那少年身形极为灵活,在人群之中左躲右闪,官兵们一时间竟难以追上。
张无忌心中一动,对众人说道:“我去看看。”话音刚落,施展轻功,犹如一只轻盈的燕子从窗口飘然而下。几个起落间,便追上了那少年,伸手轻轻一拦,少年收势不及,便一头撞进了他怀里。少年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张无忌轻声说道:“莫怕,我不是官兵。”少年闻言,停下动作,抬头望向张无忌,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警惕之色。
这时,官兵们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为首的一名校尉大声喝道:“小子,快把这偷东西的小贼交出来!”张无忌拱手道:“各位官爷,不知这少年偷了何物?可否听他解释一番。”校尉冷哼一声,满脸不屑道:“他偷了王公子府上的一件珍贵玉器,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张无忌转头看向少年,少年急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我没偷!是那王公子强抢民女,我气不过,想教训教训他,这才被他们诬陷!”张无忌心中暗自思忖,这少年眼神清澈,透着一股子纯真,不像是说谎之人,当下便道:“官爷,此事或许另有隐情,不如好好的询问一番查个究竟便可,莫要错抓冤枉了好人。”
校尉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忽然看到张无忌身后杨逍等人走了过来。他身为校尉,常年在江湖与官场之间游走,自然感受到这几人身上散发的不凡气势,心中猛地一凛。张无忌见状,赶忙和声说道:“官爷,我们也只是希望能查明真相,若是这少年真犯了罪,我们绝不袒护。但就目前看来,实在疑点重重,还望官爷能明察秋毫 。”杨逍也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我等皆是江湖中人,最是见不得冤枉好人,还请官爷给这孩子一个机会。”
在张无忌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校尉的神色逐渐缓和,犹豫良久后,终于无奈地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这小子我便放了。但若是让我查出他真偷了东西,定不轻饶!”说罢,带着官兵怏怏离去。
张无忌等人回到客栈,心中皆是疑惑重重。赵敏柳眉微蹙,说道:“此事透着古怪,这大都是天子脚下,竟有如此跋扈之人,强抢民女不说,还随意诬陷他人,背后莫非有什么靠山不成?”
众人正商议着,那少年竟寻到了客栈。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恩公们仗义相助,小的感激不尽。为表谢意,给恩公们看个稀罕。”说着,少年掏出那块所谓“偷窃”来的玉器。只见这玉器莹润剔透,雕工精湛,显然是出自名家之手。仔细看去,上面竟隐隐刻着一些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密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少年接着说道:“我本想教训那王公子,偶然间发现这玉器里藏着蹊跷。我虽不懂这些,但觉得或许对恩公们有用。”张无忌等人接过玉器,细细端详。赵敏聪慧过人,博闻强识,结合自己所知的宫廷密辛,猜测道:“这纹路也许和二殿下有关,说不定是传递消息所用。”众人皆觉有理,对这玉器愈发重视,仿佛它是解开谜团的关键钥匙。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张无忌开门一看,只见一个小和尚站在门口,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问可是明教张教主一行人?”张无忌微微一愣,道:“正是,小师傅有何事?”
小和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了过来,说道:“一位前辈让我将这封信交给张教主。”张无忌接过信,小和尚便转身离去,脚步轻快,转瞬便消失在街角。张无忌回到屋内,打开信封,只见信上写道:“欲救二殿下,先寻监视之人。今夜子时,城外破庙一叙。切勿带太多人,否则难谈机密。”落款处并无署名,字迹苍劲有力,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