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孟花刀败战索超 四圣神齐使道术
话说及时雨宋江的话音落下后,众头领面面相觑,一时没人出来讨令。
宋江见状,当下又看着众人说道:
“那急先锋索超连败周通、李忠、施威三人,端是勇猛无匹!
不过,我清风山诸头领人人英雄,个个好汉!
难道就被索超一个人吓住,无人敢出阵应战吗?
若是如此的话,那众兄弟以后就休要再以好汉自称啦!
宋江也不再做清风山的大头领,这就回家侍奉老父亲,颐养天年!
众兄弟好聚好散,各自安好吧……”
正说着,忽听旁边的花刀孟福通叫道:
“区区一个索超罢了,焉能吓得住我清风山好汉?
公明哥哥也莫要生气,待小弟出阵去拿了那厮回来!”
言罢,将花杆刀一摆,催马就朝着索超杀将过去!
索超这里刚刚战败三人,气势正盛,眼见山头上又杀来一将,当即一面催马相迎,一面抬眼观瞧!
但见来得这厮,头戴狮子盔,身穿龙虎甲,后背别着条竹节钢鞭手上绰着一柄花杆大刀!
往脸上看,大颧骨,靛脸朱眉,一脑袋蒜瓣毛,红头发,大眼珠儿搭于眶外,肚大腰圆,胸宽臂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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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索超大喝一声道:
“兀那来的泼贼,速速通名报号,本将金鼎开山钺下不斩无名之鬼!”
“哈哈!爷爷乃是清风山及时雨宋公明麾下花刀孟福通,你这厮勿要张狂,看我来拿你!”
说着,催马到了近前,抬刀就砍!
索超自是不会惧怯,抬挺开山钺架住花杆刀,叫道:
“你们这伙儿人的本事平常,何必非要送死?
不如弃械投降,本将消了怒气,尚可饶你们一条活命!……”
正说着,孟福通便打断他道说:
“急先锋索超是吧?!
你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休要废话,快些撒过马来,你我先来论个输赢!”
话音一落,再次催马上前,抬刀往索超脖颈子上挂去!
索超见状,冷哼一声:“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既然你非要作死,那本将就承认你!吃俺一钺!”
金顶开山钺相迎上去,两个人你来我往,便战在一处。
转眼之间,二人战过二十余合,索超渐渐感到力怯起来!
这倒不是说孟福通比索超厉害多少!
而是那急先锋今日先战过沙麓山的酆都阎罗王凯、阴曹无常石粮诚、斑斓虎徐宝、花斑彪李杰,又追杀沙麓山喽啰半天!
回来这里官道后,又连战小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金毛犼施威!
就算索超体力旺盛异于常人,此时也早就体亏力乏!
再加上孟福通身俱万夫不当之勇,本事不在他之下,两下里再一斗战,索超就不是对手了!
二人又战了不到十个回合,孟福通花刀使得一招快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
索超便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
就在二人战马再次错蹬交身时,孟福通突然大喝一声:
“兀那索超,还不速速落马,更待何时?”
说着,突然舞起花杆刀,照着索超的面门劈刺下来。
索超见势不好,急忙用开山钺去挡。
哪知孟福通这是虚招,还没等索超缓过手来,花杆刀一转阴阳把,刀攥又向索超的小腹扎去。
只昕“扑哧”一声,右肋上扎个正着,索超闷哼一声,登时被挑落马下。
他这里一落马,后面跟着上来压阵的玉面小紫都陆彬登时急了,当下喝令军兵道:
“众军兵速速上前,快救索超将军!”
那些军兵闻令后,纷纷聒噪一声,抬刀抡枪擎戟挂剑朝着孟福通这里涌杀上来!
这边山头上的宋江一看,当即大喝一声:
“吴角先生何在!该你出手啦!”
话音刚落,就听吴角朗声道:
“闫光、田霸、董恺、余志旺何在,速速听我号令,四圣神归位!”
“徒儿在此!”
那青龙神闫光、白虎神田霸、朱雀神董恺、玄武神余志旺四人闻听师傅号令,当即齐齐上前一步!
但见:
闫光遍体青装,身骑火炭赤马。
田霸全身白色,身骑黑马。
董恺浑身红色,跨骑黄马。
余志旺遍体黑装,身骑青马。
四人背上各插一面尖角小旗,旗上有字,看不清楚,每人的肩尖上挂着一个葫芦,手中各仗一口月轮刀。
四人上到前面后,也不废话,一起开始念念有词,施展出道法!
随着四人的月轮刀朝前一指,那孟福通的身前顿时刮起一阵大风砂!
风砂中都是天兵神将,向着陆彬和那些官军掩杀过来,整个队伍登时大乱!
这时,胜洞宾吴角将宝剑只一指,就见那平空中突然伸下一只大毛手,把地上躺着的索超连人带兵器抓去了山头!
陆彬这里怒喝一声:“兀那妖道,敢使妖术害人,今日定让你……”
不待他聒噪完,吴角这里突然念念有词,又作起一团烈火,“呼”得落在陆彬马头前,将那厮的眉毛胡须全烧着了。
陆彬虽然武艺了得,却哪里见过这般状况?登时慌了手脚!
当下也顾不得索超和那些军兵了,拨转马头往山下夺路就走!
山头上的宋江见状,有心想教人去追,孰料众头领见吴角师徒的道术显威,当下纷纷去挑杀那些官军去了!
眼见没人使唤,宋江两眼一眯,心里暗忖道:
“江湖草莽就是江湖草莽,平日里打架斗殴尚可,真要两军对战时,个个纪律涣散,丝毫没有规矩可言!
看来待回去青州后,须教花荣兄弟好生调教调教这厮们了!……”
不提这清风山一伙人,如何收拢那些官军军兵!
单说陆彬逃离了此处后,眼见后面没有人追来,这才暗松一口气!
放缓马速,边走边暗忖道:
“此番我等几人一起从大名府出来,如今生辰纲被人劫走!
纪指挥使和李天成、闻达三人皆生死不知,索超将军又吃宋江那伙人拿了去!
剩下俺一个人去哪?
回大名府的话,少不得早被梁中书降罪责骂!
再去东京汴梁城的话,没了生辰纲,焉能讨到好?
这可怎么办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