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衍和于淮序能继续联系是因为这个跟屁虫不管自己去哪都要跟着,而白知意当初早就同自己的家人去外地生活了。
白知意被认出来后当然是喜不自胜,忙跑过去想要拉林清衍的胳膊,却被躲开了。
他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
虽说记忆中确实有个关系还不错的玩伴,但多年未见,突然跑过来找自己实在可疑,林清衍可不想给自己和沈忱沾上麻烦。
此时两个人都不知道林父的情况,自然也对于这个姑娘的来意感到好奇。
“我爸爸和林叔叔去山区考察的时候,正好遇到泥石流,两个人被压在下面,没救出来......”
白知意抹了把脸上的泪,继续说道:“叔叔临终前,让我来找你,他说他放心不下你......”
“阿衍,先进屋吧,蚊子有点烦。”沈忱小声提醒了一句,虽然她觉得在这么难过的时候提这个有点不太好。
只是沈忱刚刚抬脚,白知意就因为长期未休息而营养不良晕了过去。
林清衍愣在原地,沈忱眼疾手快先一步冲了上去。
“愣着干嘛?搭把手呀......林清衍!你在犹豫什么?抬起来抱进屋啊,你总不能让我像拖尸体一样把她拖着走吧?”
林清衍心中有顾虑,白知意独自一人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敲响自己家的门,期间一点事都没有,连衣服都干干净净,一看就没让自己吃过一点苦,却在自己家门口晕倒,还是在二人面前。
加上他最近被沈忱叨叨各种狗血小说有些多,他不禁怀疑起这些剧情在现实发生的可能性。
所以即便白知意是真的晕了,他也在想对方会不会是装的。
毕竟抛开小时候的感情不谈,他现在对这个姑娘真的毫无印象,只记得名字了。
万一是从哪跑来碰瓷的呢?
“要不先拍照留个证据?万一......”林清衍说道。
“有监控,别拍了,她有点重!”沈忱抱怨道,手上动作不停,还在把白知意往起抬。
见林清衍还在发愣,她威胁道:“你再磨叽,一会儿我发病了,两个病人都昏迷不醒,看你怎么处理!”
林清衍带着两人进了自己家,去厨房用蜂蜜冲了杯甜水喂给白知意,等她醒来后才得知了来龙去脉。
简而言之,言而简之,就是他爹和他爹的好兄弟临死前给他留了个活的遗物要他照顾。
其实林清衍本想拒绝,但好巧不巧的是,于淮序不知道抽什么风,以自己要忙事业为由把白知意托给林清衍照顾,给他发消息让他好好照顾一下。
甚至可能是太着急,这条消息还发到沈忱那儿了。
林清衍可以不在乎父母,但绝对不会无视于淮序的请求。
于淮序倒也不是特别不靠谱,给白知意安排了单独的住处,于家的司机带她离开后,林清衍看着身边的沈忱,突然发现这个姑娘好像已经好久没有犯过哮喘了。
其实也有,通常是夜深人静时,但沈忱面对这些情况已经游刃有余了,根本不需要别人照顾。
“看着我干嘛?”沈忱受不了林清衍的目光,主动开口道。
林清衍说:“我听见了。”
“什么?”沈忱回忆自己刚刚说的话,似乎没有什么不该说的。
“你说你是我未来老婆。”林清衍说,他问道:“这算接受我了吗?”
“不知道。”沈忱偏过头去,不看林清衍。
林清衍有些失落,但也没计较什么,低低地应了声:“......好吧。”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一直到林清衍开始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了,他低下头,盯着木地板发呆,突然听到身边的人冒出一句:“要不重新在一起试试?”
“真的?”林清衍豁然开朗,抬头惊喜地看向沈忱,而她正认真地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显眼的红晕。
“嗯。”
白知意比沈忱还要小一岁,还在上学。
林清衍确实有多照顾白知意,虽然平时里不怎么搭话,白知意的示好也通通无视,但她需要帮忙是地方林清衍也都会帮。
然而白知意变本加厉,几乎每天都要找理由和林清衍见面。
以往林清衍是把自己的好分一半给沈忱和于淮序的。
然而现在又不得不从中分出一些给白知意,当然,是从于淮序那儿分的。
以至于每次于淮序找林清衍的时候,他都会拒绝,并附上一句:“替你照顾你的小青梅呢,没空。”
于淮序无语道:“说得好像不是你的小青梅一样。”
林清衍说:“我可不认。”
沈忱朝两人打趣道:“阿衍之前找我复合的时候都没白知意现在找你频繁。”
“我是怕你烦我。”林清衍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也天天找你。”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白知意找林清衍,林清衍找沈忱,三个人每天上演燃烧的冬天......性转版。
每每沈忱指使林清衍干活的时候,白知意就在一旁指责她。
白知意让林清衍别听她的,林清衍只一声不吭地给沈忱办完事,什么话都不说。
沈忱倒是觉得这个姑娘可爱得很,还护短,是个好孩子。
直到这天沈忱生病,迷迷糊糊间给林清衍打去了电话。
彼时林清衍在于淮序家画设计图,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随后又烦躁的搓着脸。
“怎么了你?灵感缺失了?”于淮序放下一杯水在林清衍面前。
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与林清衍小聚,结果这家伙刚闲下来,又想着新的设计。
“嗯,静不下心。”林清衍说道。
于淮序问他:“为什么?”
“想去找忱。”
于淮序气急败坏地离开,“服了,恋爱脑,就会秀恩爱!”
林清衍拽住于淮序,道:“忱之前发生过什么,你都知道,对不对?告诉我吧。”
......
似乎是林清衍心中的念想起了作用,沈忱的电话适时打来。
林清衍接起电话,柔声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