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抚摸着夏倾城的秀发,叶牧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一路之上,他都在担心夏倾城体内的寒毒,能不能坚持到他赶回。
谢天谢地,一切都还来得及。
两人紧紧相拥,这一刻仿佛天地之间都显得高远,仅剩他们两个。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夏倾城脸颊微红道:“牧哥,古前辈他们还在这里的,咱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听到此话,叶牧将松开手臂,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才走到古啸天等人面前道:“古前辈,玲珑师傅,赵老哥,还有琴棋书画四位师姐师妹,我叶牧……回来了。”
“好小子。”古啸天重重拍了拍叶牧的肩膀。
此刻,叶牧给他的感觉,与一年之前有了很大不同,他的气息似乎更加沉凝,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着莫名的韵势。
“牧儿,你突破到了仙王之境?”玲珑仙子开口问道。
叶牧点了点头,“这次前往兽域,有一些奇遇,侥幸步足仙王之境。”
“嘶……”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众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都是亲眼见证的叶牧成长,一名不足百岁的青年,能够破入仙王之境,不要说在这禹州,就是整个九州,只怕也是前无古人了。
这时,叶牧直接来到圣辇前,恭敬道:“师叔祖,我们到了。”
唰!
听到叶牧开口,王辰从圣辇之内走出。
众人见到这位双目失盲的老人,直接猜测出来,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数月之前掀起禹州动荡的那位群星宗老宗师。
“师叔祖,这位是太乙剑尊古啸天古老前辈,曾经的紫荆剑宫之主……”叶牧将众人引见了一番。
“早就听闻过古啸天的大名,当年在禹州乃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可惜今日第一次相见,老朽我却已然失明,真是可惜,无法得见尊容。”
“哈哈哈,哪里的话,古某如今已是迟暮之年,偏安一隅苟且偷生,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古啸天,王辰两人如今也可以算是同病相怜,而且两人的性格,又都豪迈非凡,所以相当谈的来。“叶牧,你将这位王辰前辈救了出来,这样说来,那如今禹州所传,你覆灭黑暗王朝之事,都是真的?”羽纤纤俏脸之上,浮现一抹好奇,虽然听到赵秋生亲口所说,不过
她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消息竟传的这么快?”叶牧听到羽纤纤询问,心中一愣,随即他笑了笑道:“如果是这个传闻,那应该是吧。”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叶牧的话,周围还是沉默了片刻,众人纷纷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叶牧。
被这么多双目光盯着,叶牧也有些尴尬,他看向古啸天道:“古前辈,我师叔祖想要在天之村暂避一段时间,不知道古前辈能否……”“哈哈哈,小事而已,王兄能够驾临此地,那是看得起老夫,再说咱们哪个人不是被各大势力通缉之人,王兄尽管在这里放心住下。”还不等叶牧说完,古啸天便爽快笑道
。
而这时,玲珑仙子看向后方,道:“琴儿,棋儿。王老前辈如今双目失明,多有不便,你们两个便多多照料一些王老前辈的日常起居。”
“是师傅。”韩琴,楚棋同时开口。
“师叔祖,当年覆灭咱们群星宗的正气联盟三大势力,如今黑暗王朝、千羽魔刀宗都已烟消云散,仅剩太上忘情派一脉。等您老养好了身体,牧儿带你去讨回这笔血债。”
叶牧看着王辰,坚定的说到。
只不过提及太上忘情派之时,他脑海之中蓦然浮现一道倩影。
群星宗的仇,他一定要讨回,只不过以后面对林雨欣之时,只怕……
“毕竟太上忘情派是她的师门,若真到了那一刻,我该怎样面对她?”想到这里,叶牧觉得有些为难。
与众人寒暄了一阵,叶牧便带着夏倾城离开此地,寻到一处单独的屋子,开始为夏倾城驱除体内的寒毒。
让夏倾城服下那紫炎蛇族老族长所给予的白色丹药,随后叶牧以阴阳之气,助她疏通经脉。
一个日夜之后,夏倾城体内的寒毒,尽皆被化解于无形,这让叶牧彻底放下心来,感觉压在他心中已久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夜晚时分,凉风习习,两人坐在庭院之中。
夏倾城绝美的脸庞恢复了不少血色,整个人显得轻松了不少,她偎在叶牧怀中,指着院中那两颗圣树。
那两颗圣树洁白如雪,交映生辉,似乎也互相依偎。
“牧哥,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都是它们陪我说话,我可真要感激这两个小家伙呢。”
叶牧抬头看了一眼,这两颗树,正是炼兵神树与进化圣树,正是当初被叶牧移植在这里。
如今两颗圣树,都已彻底生根。几乎覆盖了整座庭院的天空,夜晚之下,点点光辉落下,使得整座庭院都笼罩一层朦胧的色彩。
“是吗。”叶牧看向夏倾城,只见夜色之下,她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是否对她而言,远方已不再是黑暗,而是光明?
挺翘的鼻尖沾染了一丝月光,饱满的双唇微微扬起,透漏着一丝性感,一头秀发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如同一位月下仙子般,美的动人心魄。
“倾城……”
“嗯?”
“我们,成婚吧?”
“啊?”
“我想娶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磨难,从九天十地,到九州大陆,我觉得很幸运,有你一直陪在我身旁,呃……怎么说呢?”
叶牧觉得这一刻自己很紧张,比面对黑暗圣皇,面对紫兰仙后……面临无数绝境危机之时,都要紧张无数倍。
夏倾城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睛看着他,犹豫道:“你不准备求婚之物,连定情信物都没送过给我,又嘴笨的很,更不会讨女孩开心,你啊你……”
夏倾城每说一句,叶牧便脸红一分。最后,夏倾城却忍不住噗嗤一笑,话锋一转道:“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