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章 挨打
萧越要接过慕容婉手里的托盘,被她瞪了一眼:“我只是怀了孕又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萧越只好扶着慕容婉一路去陈不易的帐篷,“好,听媳妇的!”
两人甜甜蜜蜜的说笑着进了帐篷。
“阿易,你嫂子非要亲自给你送饭菜,说是给你赔罪。”萧越一进门就冲陈不易喊。
陈不易立即起身一手接过托盘,一手扶着慕容婉,“嫂子见外了。”
慕容婉笑着福了福身:“在上京,嫂嫂有眼无珠多有得罪!望阿易莫怪!”
陈不易冏迫道:“是小弟多有冒犯,该是小弟向嫂嫂赔礼才是。”
他边说边将托盘放到桌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萧越笑道:“好啦好啦!都别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就别说两家话了!”
萧越随意扫了一眼,神色冷了下来,“你要走?”
陈不易像被当场捉住的小偷,有些慌乱:“哦,暗九他们明天要回天启,我想跟他们一起。”
萧越低头皱了下眉头,“可不可以等婉儿生产了之后再走?你不想看看你的小侄子或小侄女?”
陈不易迟疑着:“那我就再过一段时间再出发,顺便处理一些事。”
萧越夫妇与陈不易聊了不久,萧越便带着妻子回去休息。
萧越独自出来找到拓跋炽,拉着他出了营帐,一个拳头便结结实实的落在拓跋炽的脸上。
萧越拉起弯着腰的拓跋炽,又狠狠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拓跋炽像是失了魂般任他打任他踹,一声不吭。
周围看到的人都噤若寒蝉,皆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
萧越发泄一通后,拉着他的衣领将人拖到偏僻处,怒吼:“拓跋炽你告诉我,你就是这样保护他的!说我不计后果!说我冲动莽撞!你特么倒是保护好他呀!你看看阿易都被你伤成什么样子!老子有没有让你提防拓跋筱那条疯狗!你倒是说啊!”
萧越看他不说话,又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拓跋炽索性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萧越一手叉腰,一手捏着下巴,焦躁的走来走去,“他为什么要走?”
拓跋炽心中莫名的开始恐慌:“谁要走?”
萧越把头别向一边:“阿易!”
拓跋炽腾的翻起身,就要冲向陈不易的帐篷,被萧越一个抱摔又重新躺在地上。
“我已经稳住了他。说,你到底又干了什么浑帐事!”萧越顺脚又踹在他腿上。
“我不知道!之前,他就一直想走。”拓跋炽急的有些想哭。
萧越的耐心也一点点耗尽,“你挽留过他没?”
拓跋炽痛苦的回答道:“他不理我!拒我于千里!”
萧越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他不理你,你不知道多哄着他!你那张嘴除了伤他就没别的作用!”
萧越看到他痛不欲生,心中不忍,蹲在他身边,心累道:“阿蛮,阿易跟我们不一样,夏族传承的文化陈家传续的风骨,早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很多事他不会说不肯说,不代表他不介意不在乎!”
萧越伸手将拓跋炽拉起来,继续说道:“你要明白,是你离不了阿易!有的是人在等他!你一个糙老爷们要什么脸!有什么说不出口!莫要等人心死了,离开了,才追悔终生!”
萧越捂着头,叹气:“阿蛮,日子是你们两人在过,何去何从自己想明白,若真不合适,便早点放手!”
拓跋炽倔犟的摇头:“我不!我放不了手!”
萧越失望的离开:“你真的一点也不懂阿易!真后悔把他交给了你!”
拓跋炽绝望的后退了几步,蹲在地上,无声的流泪。
翌日,天气阴沉,似乎要下雪了。
陈不易很早很早就起了床,问了路便去了女贡的聚集地。
那些女子认识陈不易的不少,更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闻。
那些女子都很好奇,他为什么到这里来,但不妨碍她们纷纷行礼道谢。
陈不易所到之处,都有人跪着叩谢救命之恩。他自觉受之有愧,却无法阻拦。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要行此大礼,我受不起!”陈不易惶恐的解释。
其中一个女子说道:“陈公子救命之恩,我等不敢忘怀!若无公子,我们早就被凌辱至死!”
陈不易赶紧把人扶起来:“大家都起来吧!我今天来是有事相商!”
女子转过身大声喊道:“公子大恩,我等当谨记心头!大伙都起来吧!”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女子问道。
“我想问问,你们之中有没有人,有些技艺,比如刺绣之类的。”
陈不易是想让她们帮易楼做工,这样既可缓解易楼绣娘不足,也可以为她们增加收入。
很快人数便统计出来,会的不少,精的不多。这倒也无妨,易楼不仅高价的衣物短缺,普通大众的成衣更缺。各尽所能就好。
陈不易与这些女子们待了一整天,商量着怎样方能操作好,他回去便差人安排。
军营内却无人知晓陈不易人在何方,整个军营气氛凝重至极。
拓跋炽,萧越,张老,小玉,王迁,当然还有被骂成狗的云启云锋,全都在陈不易的帐篷前守了一下午。
陈不易回来时看见这么多人守着自己的帐篷有些心虚,想转身逃却已来不及。
张老第一个发难:“自己什么情况不知道!药也不喝你就跑!你以为你年轻阎王就不会要你的小命!”
萧越清咳一声,瞬间变的笑意盈盈,上前拉着陈不易:“阿易,以后无论去哪,都跟哥说一声。免得大伙担心你。”
“哦。”陈不易应了一声。
萧越关切道:“对了,吃过饭没?”
“吃什么吃!喝药!”张老眼睛一瞪,谁也不敢再说什么。
王迁赶紧把反复温热的药端过来,轻唤一声:“公子,赶紧喝吧!”
陈不易接过碗一口气全喝完,弱弱的辩解一句:“我的寒症其实不怎么复发的。张老您太过紧张了。”
张老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以为你的寒症轻!还不趁年轻把寒症驱除,你就等着后半生躺床上吧!”
拓跋炽皱着眉问:“张老,他的寒症有那么重?”
张老最不待见拓跋炽,自然没个好脸色:“蠢货!”
拓跋炽再次瞪了云启云锋一眼,再有下次把他俩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