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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1章 夜宴

翌日,雪花飘零,已是严冬。

陈不易的帐篷仍然温暖如春,仍然聚了很多人,可他的心越发空落落的。

“公子,公子!”秋雪喜不自禁的唤着发呆的陈不易。

“啊?”

“公子,就要回天启了!高兴坏了吧!”秋雪笑着问。

陈不易望了眼门口,失落的“哦”了一声。

小玉拉了拉秋雪,对她轻轻摇头。

秋雪这才注意到陈不易根本就没有要回故土的兴奋与开心。秋雪再看看自家主子,周景泰亦满脸失落。

很快,便到了晚上。

周景泰作为启国使臣,甚至自掏腰包送了拓跋炽驻军不少礼,一场宴席便再所难免。

赫连嫣儿很周全的安排了宴席。

宴席的气氛却很沉闷,几乎无人说话。拓跋炽坐在主位只顾着一碗碗的喝着酒。

拓跋炽把空酒碗“呯”的一声置于桌上,声音回响在众人耳中。

他面无表情的剜向陈不易,“倒酒!”

坐在他身旁的赫连嫣儿连紧去拿酒坛,却被拓跋炽阻止。

“易美人!给本将军倒酒!”拓跋炽声音更冷更刺耳。

陈不易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满脸委屈。

“过来!倒酒!”拓跋炽一声高过一声,一声冷过一声。

周景泰腾的站起身来,萧越赶紧压住他的肩头,怒斥道:“阿蛮!你又要发什么疯!”

“他不是启国进贡的易美人么!本将军不允谁能带他走!”拓跋炽双眼森寒,身上的戾气隐隐爆发。

众人皆望向陈不易,只见他自嘲的笑了笑,双眼盈满水气,“好!”

陈不易走过去,替拓跋炽倒了杯酒。

“将军请!”陈不易一字一顿从唇齿间挤出三个字。

拓跋炽颤着手一饮而尽,陈不易再倒。

拓跋炽双眼如刀狠狠的剜着陈不易,“有酒无舞怎么可以!易美人不是长袖善舞么!不如跳一个,让启国使臣开开眼!”

陈不易把脸别向一边,不听也不理会。

“来人!为易美人换舞衣!”

立即有人去捧来舞衣,赫连嫣儿接过舞衣让人退了出去。

“阿蛮,你不要为难陈公子!妾身献舞一曲便是!”

拓跋炽瞪向赫连嫣儿:“给我滚!”

他起身捏住陈不易的脸,拉着他来到中间空处,用力扯开他的衣领,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和狰狞的疤痕。

他又抢过舞衣狠狠砸在陈不易的脸上,怒吼道:“你不是喜欢跳舞!不是心心念念想跳给心上人看!他就在这里!你跳啊!”

鲜红的舞衣慢慢从陈不易身上落下,他满脸是泪:“你非要这样折辱我吗?”

萧越一脚踹在拓跋炽身上:“滚!”

周景泰已来到陈不易身边,捂紧他的领口,将人搂在怀里。

萧越冲周景泰说道:“带阿易走!”

拓跋炽立即挣扎着起来,试图阻止:“不许走!”

萧越拉着他的衣领又是一拳:“你特么给我清醒点!”

他又朝周景泰喊:“还不快走!”

拓跋炽眼睁睁见陈不易被人带走,终于崩溃大喊:“不要走!阿易,不要走!”

萧越将拓跋炽拉到身前,怒道:“拓跋炽!你给我像个男人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像是什么!该放手就放手!别婆婆妈妈平白叫人瞧不起!”

拓跋炽瞬间被抽走所有精气,无力的扶着萧越,痛心疾首:“哥!阿越哥,阿易要跟别人走了!他不要我了!”

萧越抱着拓跋炽,把他按在自己怀里,肝肠寸断:“阿蛮,不是你每次伤害阿易,他都必须得原谅你!也不是你每次犯错,他都会在原地等你!阿易把你惯的太自以为是!可你伤他太深!如果你学不会怎么去爱他,那就放手吧!否则,你会活活逼死他!”

拓跋炽挣扎着:“我不!我不要!我放不了手!我死也不放手!”

萧越冷笑了一声:“我不会再让你去伤害阿易!拓跋炽,如果不是你,阿易会被拓跋筱抓走凌辱吗?不是你,他会选择宁愿一死吗?不是你,他如今会心如死灰吗?你还有什么资格不放手!”

拓跋炽浑身一软,瘫在萧越怀里:“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放手吧!”萧越只觉说出这三个字已耗尽自己所有力气。

另一边,陈不易的帐篷内,他埋着头,坐在桌边,周景泰则默默坐在他旁边。

萧越不放心,站在帐篷外默不作声。

周景泰轻轻唤着:“阿易,他,他一直都这么对你吗?他怎么舍得!”他一边说一边捏紧了双手。

陈不易终于哭出了声,趴在桌上抽泣道:“我,我算什么!一个男宠,一个玩物而已!”

周景泰落着泪,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阿易,你是最好的!清风霁月,世间无双!”

陈不易继续抽泣:“景泰,我没那么好!你去听听,我就是个为祸人间的妖人!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狐狸精!我只不过是个徒添笑谈的小丑!”

“阿易!那是别人的妒忌!因为你太好,太引人注目,太高不可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景泰抓着他的肩轻轻的摇。

“可是,我脏了呀!”

周景泰把额头贴在他头上:“不脏!我的阿易永远都是超凡脱俗不惹尘埃!你一直都那么纯粹,那么光明正大!阿易,你不仅不脏,还让那些的龌龊与肮脏显的那么无耻而无力!”

陈不易慢慢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景泰,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其实不用的,我,我承受的了。”

周景泰轻轻捧着他的脸,语声温软:“阿易,我句句都发自肺腑!不会骗你,也不会刻意捧着你!只是实事求是而已!你的好,所有见识过的人都知道!只是愿不愿意承认而已!”

陈不易双眸顿时黯淡无光,顿时变的泣不成声:“可是,可是,可他不要我了呀!他嫌弃我!他嫌我脏!他推开了我,落荒而逃!我,我真的那么污秽不堪,那么让人厌弃嫌恶吗!”

拓跋炽正好摇摇晃晃的走来,正好听到陈不易哭着问,直入他的心底灵魂!

拓跋炽想闯进去,问陈不易自己什么时候嫌弃过他,什么时候不要他,却被萧越一个手刀,直接敲晕带走。